第一百三十五章 從龍衛(1 / 2)
「南詔以女為尊,白先生能以男子之身成為太傅,實在是令人敬佩。」雲蕤明白這其中的艱苦和困難。
隻需對照,瞧見蘇太傅是如何做的便知曉了。
白鄴搖搖頭:「不過全仰仗南詔先皇罷了,知遇之恩,須報之。」
「元國既然要攘外南內,雲國公,您覺得您能護得住我們的太女殿下嗎?」
雲蕤沉默半晌:「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嬌嬌遇到危險,我會以命相護。」
「但是殿下不願意。」白鄴認真的說道,「你們雖不是嬌嬌親生的家人,可養育了她十多年,無論如何都勝如親生,你們受一點傷,便是在殿下的心上割一刀。」
雲懷死的時候,雲縛安吐了血。
一局棋結束的時候,雲縛安又吐了心血。
白鄴為她把脈的時候,便已瞧出她的心力交瘁,若是雲家還有不測,便如在她心上割刀子無二。
「你們不能這麼自私,一直霸占著殿下,況且殿下的大業也等待了多年,此時北楚也內有動盪,正是殿下上位的好時機。」白鄴嗤笑一聲,「這般為雲家著想,並不亞於在女君之位上為南詔殫精竭慮。」
白鄴說話很難聽,雲家在元國的身份也尷尬。
畢竟已經將一半的護符上交給了元帝,便已經說明,雲家沒有了實權。
不日沈淮便要帶著證據回來,屆時便是江南貪墨案重啟之日。
牽扯之人無數,雲家又怎能確保自己獨善其身呢?
與其讓雲縛安深陷為雲家付出的亂局之中,不如先將南詔穩定之後,再另作他法。
很多事情,也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
「如果嬌嬌跟著你們,會有生命危險。」雲蕤直切主題。
白鄴淡淡道:「誰的皇位不是鮮血染就,一代女君執著於兒女情長便如同先皇一般,有讓整個國家覆滅之憂。」
他說的沒錯,如今各國都在整頓,朝局動盪,正適合嬌嬌坐穩先女君遺留血脈之位。
屆時拿到兵權之後,便能直逼皇位。
「若是雲家因此牽扯其中,不如讓賦裳同嬌嬌一起。」雲蕤考慮道,「賦裳的武功及其出色,若是有她保護嬌嬌,我也能放心,往後雲家的爛攤子,便由我和其他的雲家人來收拾。」
白鄴起身,兩人既然達成了一致,他也沒有任何逼迫的必要:「既如此,甚好。」
……
雲縛安宿醉起身,發覺自己已經坐在了馬車上。
旁邊除了自己的兩個侍女之外,便隻有雲賦裳了。
「姐姐?!」雲縛安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仍然泡在校場磨練武功呢!」
雲賦裳微微一笑,扌莫了扌莫雲縛安的頭:「你既然有事情要做,我這個姐姐又怎麼能不陪在你的身旁呢?」
什麼事情?
這次輪到雲縛安驚訝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雲縛安有些訝異,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完。
雲賦裳有些訝異:「這是去南詔的路上,嬌嬌,你竟什麼都不知道嗎?」
雲縛安連忙掀起簾子,外麵不斷錯過的青山綠水,讓她有些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