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氣章 牡丹花盞(1 / 2)
此話一出,雲縛安便側眼朝著那女子看過去。
女子身材頎長,腳與腳之間的距離是雲縛安第一次瞧見蘇難時候的模樣。
看來定然是練家子。
雲縛安聽著下麵嘈雜的聲音,戾氣隱隱外泄:
「誰再多說一句,別怪我不留情麵。」
她還沒想好在南詔用什麼樣的名字麵世,她在等白鄴過來,將她的這一切都安排好。
隻一瞬間,蘇難便拔出貼身的長劍,嘯聲頓起,驚呆了在場的商人們。
商人最懂的趨利避害,所以,對於他們而言,無論做什麼,前提都需要保證自己的姓名。
「花衛?」雲縛安在口裡咀嚼著,「想來同蘇難應當是舊相識吧?」
雲縛安笑眯眯地詢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尊姓大名?」
蘇難倒是愛護同僚:「殿下,花衛大人隻是不清楚殿下的安排,並非是有意冒犯,還請殿下從輕發落!」
「我何時說過要發落她了?」雲縛安回著蘇難的話,眼神卻定定地瞧著那立在人群中的女子。
她生的倒是好看,隻是皮膚黝黑,像是邊沙人,但是眉眼卻又帶著嫵媚俏麗。
不是個好降服的角色。
那女子垂眸道:「在下,虞卿。」
雲縛安懂這個名字是哪裡來的了,虞美人,難怪。
「果然是巧了。」雲縛安慢慢走進,兩人之間身高差了些許,「虞卿,你是誰呢?」
虞卿心知自己是個周全之人,但是在這麼多人麵前,她有些手足無措。
雲縛安瞧著虞卿斂起來,羞惱的神色,心中一頓。
莫不是她有些害怕?
「把虞卿帶到孤的房間來。」雲縛安皺皺眉,她願意給蘇難一個麵子,體諒一下初次見麵的屬下。
畢竟日後仰仗的地方還很多。
「剩下的這些客人,蘇難,吩咐人好好招呼著。」雲縛安臉上滿是不屑。
商人十有八九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枉顧別人性命的人,她想要在裡麵擇出可用之人實在是太難。
但是她卻不能辜負薑石年的努力,薑石年如此年輕,不好將責任全都讓她一個人來承擔。
內廳,雲縛安讓人上了茶。
她的習慣一直沒有改變,喜歡喝雨前翠,她也記得元國的故人喜歡君山銀針,還是雨前龍井。
小食也常常都是元國的特色。
「虞卿?」雲縛安好整以暇地瞧著虞卿,「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虞卿果然麵色嚴肅:「請閣下給予在下一些證明。」
她心中是高興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有些冒犯地提出了要求。
「你應該知道,純正的南詔皇室血統,是打開和命令從龍衛的鑰匙。」雲縛安有些困倦,「或許,你想試驗一下嗎?」
聽說花衛比起月衛而來,更加受到主人的重視。
是因為她們身上有可以證明主人血脈血統的重要容器,對於這些東西,雲縛安也並不十分了解。
「確實。」虞卿從懷裡掏出一個牡丹花盞來,隻是這花,是閉合的花苞狀態。
「這些年,在下去過很多地方,找到了很多的人,但是沒有人有辦法,將這花盞完完全全地打開。」虞卿低聲解釋道,「這個物件,是南詔皇室的聖物,背負著南詔先祖的期望,所以隻有真正的南詔女君,才能使它綻放。」
這朵花與她月要上的無甚區別,也難怪。
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