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是一個悲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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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一片的眼前,一道白光閃現。剎那間,幾乎要膨滿他腦海的復仇憤怒,全部被白光產生的漩渦給吸收。

直到這時,白展的腦海才恢復正常。

「媽的,想奪舍我?」

一手扶著床,一手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白展暗罵了一聲。此時,紅潮退過的臉上,滿是後怕。

很明顯,原本應當是無害的記憶裡,夾雜了些許不正常的東西,很有可能,便是那個人原本的意識體,不知通過什麼途徑,躲藏在了裡麵。

等到白展開始吸收記憶,腦海中的防線逐漸放開之後,那股隱藏的敵意才湧現出來,想要反客為主,強行泯滅他的意識。

白展一手撐著腦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因缺氧而有些乏力的**,緩緩恢復過來。

忽然,病房的大門推開,兩個四肢健壯,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滿是細密體毛的護士走了進來。

打頭的那位一進房門,不由分說地就將白展按在了床上,力氣之大,讓白展都有些措手不及,並且無力反抗。而後一位,手中端著一個鐵盤子。

盤子裡,躺著一根粗壯的針管。

剛剛從奪舍危機裡恢復過來的白展,渾身上下的肌肉仿佛都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哪還有力氣去反抗這如狼似虎的老女人?

他一臉驚恐地看著,那健壯的護士拿起針筒,麵無表情地將滿滿一管不知什麼的藥水注射進了他的血管。

白展的劇烈反抗並沒有多大的作用。這健壯的護士不知是吃什麼長大的,一身的力氣哪怕比起白展高達16點的力量值都要強。當然,這也有部分原因,是他此時四肢無力,還未恢復正常狀態。很快,藥水發揮了作用,白展的眼皮愈發沉重,連帶著,反抗的動作都小了許多。

看到白展徹底沉寂下來,不再有任何動作,那兩個健壯的護士才放開了手,將房間內的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收進鐵盤子裡。

「唉,白先生犯病越來越頻繁了。以前還是半天發一次,現在可好,上次發瘋還是四個小時前呢。」

「可不是嘛,他們習武的力氣又大,掙紮起來又麻煩,好幾次差點沒按住他。每次給他打鎮定劑,還得小心不要弄傷自己,真是鬧心。」

「噓,小點聲。人家也挺慘的,眼看著父親被人在擂台上活活打死,想要報仇又打不過人家,住院傷還沒養好,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就瘋了。唉。」

「真的呀?我還以為是那些碎嘴小護士亂傳的呢,都法製社會了,還有這檔子事?」

兩個健壯護士一邊收拾東西離開房間,一邊閒聊著。而作為他們談資的白展,被足量的鎮靜劑注射昏迷之後,再次回到了意識空間裡。

這一次,白展並沒有徹底沉浸其中,而是多留了個心眼,就是怕那莫名其妙的意識再次湧現出來。

至於他壓根就沒有反製手段的這回事,則被他下意識地忘記了。

記憶繼續。白展以第三人稱的視角,看著發生在另一個『他』身上的事。

擂台上,老掌門的功夫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是踏上了半條無敵路的夏侯武,也有所不如。不過,到底是年紀過大,加上年輕時候習武,落下了不少病根子,身體大不如正值強盛時期的夏侯武。

雙方皆是屈指可數的武者,一拳一掌,皆帶有破空之勢,若是擊打在尋常人身上,頃刻間便可粉碎骨骼。哪怕是白展這麼半個外行人看起來,都極具沖擊力,爆發力。

在短暫的交鋒中,雖然老掌門一直占據著微弱的優勢,卻沒有一拳定音的爆發力。時間一長,頹勢明顯,後勁愈發不足。

老掌門再強,但**已然老朽。哪怕曾經千錘萬鍛,可開金石的鐵拳,在經過了高強度的搏鬥之下,也有些力竭。

而正值壯年的夏侯武,在撐過了對手的強勢期後,成功地一掃頹勢。

找準時機,夏侯武一拳的功夫,直接將已經略顯無力,來不及閃避的老掌門轟飛出了擂台。就連擂台邊緣,那胳膊粗的尼龍繩都無法擋住這一擊的威力。連人帶著擂台邊緣的阻攔繩,全部墜地。

月匈口被硬生生轟塌下好一大塊的老掌門,滿臉是血,眼看就不行了。本就月匈口壓著一股子悶氣的白展,哪還能咽的下去?當即撂挑子不乾了,直接沖上了擂台。

事情的結果很顯然。若是真的能夠打敗夏侯武,那麼他也不會產生那麼重的怨氣了。老掌門被打死在擂台上,而年輕氣盛的白展沖上擂台,也被打斷了腿,送入醫院。在得知父親不治身亡之後,怒火攻心,直接瘋了。

至於始作俑者夏侯武,聽聞已經入獄。雖然他們打擂之前都簽下了生死狀,但這東西,哪怕是有著雙方的名字,卻依然不被法律所認可。

打擂的事已經過了小半年的時間。怒火攻心的少掌門,卻一直沒有恢復,依舊是瘋瘋的。已經規模頗大的形意武館,在老掌門死亡,少掌門發瘋之後,也基本上廢了。白展入院的這段時間裡,再也沒有開館過。

一直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著這段記憶的白展,對於自己被安插的新身份,也有些許唏噓之情。

「合著,又是一個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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