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討苦吃何繡蝶(1 / 2)
孟思屏又說「溫氏畢竟年輕,又才進門,府上的院子她還認不全呢,怎能當好家!何況明燭的情況擺在這兒,她又要照顧明燭又要當家難免分心。」
何祁安不動聲色的發問「剛剛你和春楣還說你失去至親痛苦萬分,怎的眼下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不會是與嶽丈大人分別數年,這點子父女之情都拋在一邊不顧了吧?」
「王爺說的這叫什麼話!」
「既然你承認本王說的不對,那就把管家的差事交給溫氏!憑著溫氏對明燭一腔情意,就算他人是癡傻的溫氏也不離不棄,這個家她來掌管定然不會出差錯!你管家這些年來,大錯小錯也沒少出,本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難道還要我挑出來打你的臉嗎!」
孟思屏臉色微紅,竟然不知該如何辯解了。
害人不成,雖然何祁安已經表示不再追究此事,可要奪她的管家權,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但她來大周這些年,帶著齊國的死侍,安頓這些殺手不是銀錢嗎?這幫人的吃喝拉撒哪一個不要銀錢?她又要為自己兒子做皇帝鋪路,常常結交官員送禮送物,這些也都是要銀錢的!
她沒有那麼多,就隻能靠在王府的日常開支裡做假賬,勉強摳出一些來,但天長日久次數多了,就算何祁安不掌家也能看出些不對勁。
他不說,孟思屏就當他不知道,但現在既然他說出來了,孟思屏也反駁不了什麼。
「王爺,我為您掌家多年,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孟思屏哭著說道。
何祁安回答「如若不是看在你的苦勞,就憑你這些爛心思的作為,我都應該把你趕出門去!」
這番話重重的打擊在孟思屏的身上。
溫南蕁清楚,近段時間孟思屏再不能嘚瑟了,起碼齊國不出事前,她是不會出來彰顯風光的。
這樣一來,孟思屏因失去至親而抑鬱臥床,棲雲閣解了禁足,溫南蕁也成了管家的人。
不過雖然棲雲閣解了禁足,可何明燭身上的罪名還未洗清,溫南蕁可不想走出門去叫人戳脊梁骨,說她是一個殺人凶手的妻子。
這段時間雲紹昌也十分鬧心,明明抓住了凶手,卻礙於皇權不能有所作為,白白死了那麼多人,日後說不定還會死人!
而且那封信上的玉蘭花,分明就是期待著他將此事捅出來的。
第二天,雲紹昌揉著眉心坐在椅子上,準備著一天的忙碌,忽然衙役走進來,又遞上了一封信。
信上的玉蘭花分外眼熟,雲紹昌直接起身「把那送信的乞丐留下!」
可衙役麵露苦澀「回大人的話,乞丐這次麵兒都沒露,把信放在了門前石獅子的嘴裡就跑了,屬下隻看見了一個背影。」
雲紹昌深深的嘆了口氣,拆開信後就見信上寫了十六個字我有辦法解決困境,你別作為,保全自身。
所以這是要他不管此事嗎?雲紹昌想不通寫信之人會用什麼辦法解決眼下的困境,隆康帝都出麵給真正的凶手作保,甚至不惜冤枉另一個人為凶手,這還能如何解決?
掌家人就要有掌家的樣子,溫南蕁大早晨就來到了放置賬本的地方,一頁頁的細看,想看出這些賬本裡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可惜,賬本裡殘破了不少,據說是天長日久書頁老化導致,實則為昨天孟思屏見丟了管家權,擔心被溫南蕁看出不對勁來,特意吩咐人將要緊的地方勾了或者撕了。
正當她看的認真時,外頭忽然傳來了一聲輕笑「我就說大嫂好手段嗎,籠絡了大哥和父親,眼下還把母親擠下去了,日後怕是要當這恆郡王府的一把手呢。」
溫南蕁抬起頭來,順著開著的窗子看向外頭站著的何繡蝶,語氣不善的回應「父親母親健在,三妹妹說我要當這王府的一把手,豈不是說明父親母親已經不在了?你這是在咒誰嗎?」
「這唇舌可真是厲害,反應也快,不像我笨嘴拙舌的,一時間還真反駁不了。」何繡蝶用不尊重人的目光打量著溫南蕁「我這可都是隨了母親,沒生出一副伶俐的口齒,白白叫你撿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