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利用許盡川(1 / 2)
一般這種有銀錢在手,又有皇商名頭傍身的人家,若是真的遭了小偷,那恐怕早就會報官了。
可聽乞丐的意思,那人是經常過來的。
溫南蕁可不認為趙家會有這麼好的脾氣,常常容忍小偷光顧。
「除此以外,那人還說過什麼嗎?」溫南蕁又問。
「說什麼我們也不注意,隻是那人不是第一次來了,甚至是輕車熟路,不過趙家應當沒丟過什麼東西。」
「怎麼說?」
乞丐想了想「趙家人那都是怕拔毛的鐵公雞,若真是丟了些什麼,早就報官了,還能放任賊人一次次光顧?」
他的話有道理。
溫南蕁想將那個人捉住,可惜乞丐們也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時候會來,隨身帶不帶武器也沒人知曉,想讓乞丐蹲守將其捉住也是不容易的事,還很容易傷了乞丐們。
因此溫南蕁暫時放棄了這一點。
不過溫南蕁另辟蹊徑,想到了貢賦的問題。
趙家如果真的有稅收上的事,那通過查貢賦,一定可以查到蛛絲馬跡。
但想查貢賦,就要經過戶部,可惜她在戶部沒有什麼熟人,想要查趙家怕是要再轉個彎想法子。
戶部尚書姓林,也是個老官了,官場上沉浮多年,於三年前才算是坐穩了戶部尚書的位置。
偏偏他與方釗關係不遠不近,隻是普通的同僚而已,溫南蕁求不到他的頭上,便要再想其他法子。
這時候,方湛遲出了個主意。
「戶部的貢賦卷宗都是鎖起來的,憑你的伸手,翻進去撬開鎖倒是不難,隻是那樣的地方定然有許多人看守,恐怕不會容易。」方湛遲認真的說「不過我曾經進過戶部,知道牆外有個狗洞,那兒年久失修地方狹窄,知道的人不多。」
「你是想叫我鑽狗洞進去?那還不如翻牆進去呢!」溫南蕁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聲東擊西的典故。」方湛遲乾脆避開腿傷,坐直了身子「如果有人從狗洞鑽進去,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進去找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
但方湛遲的傷還要等上一陣子才能好,憑他的身手自然可以保證不被抓到,但他如今受傷顯然是不能幫什麼忙了。
溫南蕁認識的人之中又沒有像他這樣身手好的。
夜裡,她躺在房間的床榻上,看著眼前的床帳子,覺得十分煩心。
何明燭也沒睡,開口問道「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心事談不上,隻是手上沒有可用的人。」溫南蕁嘆了口氣「會功夫的不能為我所用,為我所用的人功夫都不見得多好,因此有些煩心。」
此話被何明燭聽進了心裡。
他一骨碌坐起身來,撩開了床帳子,將頭探了進來,嚇得溫南蕁坐起身子,舉起枕頭就要打。
但何明燭及時抬手擋住了向他襲來的枕頭,說道「我有個主意!」
溫南蕁並沒將枕頭放下,而是問道「什麼主意?」
「誰說必須要為你所用的人才行?會功夫的那麼多,是誆騙是威脅,什麼法子都是合適的。」
「我聽不懂,你說簡單一些。」
何明燭蹬鼻子上臉,乾脆坐在了床榻上「你想想你的對手。孟思屏的死侍們功夫都不錯,許盡川的功夫也是數一數二的,何不利用他們做成你的事?」
「你是讓我編造一個理由,放出風聲去,讓他們替我擋了此事?」
「正解!隻是放出風聲也不能太過明顯,孟思屏與許盡川都是聰明人,想必不會輕易的上當。」
這會兒孟思屏在靜淑苑內老老實實的,顯然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隻靜心等候何明煜歸來,這會兒怕是什麼事也不能讓她以身犯險。
既然知道有人要殺她,她還怎敢將自己的死侍放出去,留她一個不會功夫的婦人等死?
所以溫南蕁想到了許盡川。
這會兒的許盡川就猶如驚弓之鳥一般,一點風吹草動都足夠讓他心驚肉跳,這個時候做些狗急跳牆的事,也不是不能。
戶部掌管的事眾多,出了貢賦稅收,還管著疆土田地、俸餉戶籍的事。
這麼多事之中,總有一件可以撼動許盡川那顆七上八下的心。
劉禾婉的父親劉閣老,早晨去上朝的路上,偶然間聽見旁邊的牆角處,有兩個乞丐蹲在角落。
放在平時,他可能會視而不見,或者是吩咐人去驅趕,但今天不同。
兩個乞丐說道「聽說了沒,許大將軍攤上事了!」
「別胡說,許大將軍能有什麼事?」
「昨日我在豐南街討飯的時候,聽戶部的人說了,查貢賦和收稅的時候,查到許大將軍有問題,好像是監守自盜,扣下了許多本該花銷在戰士身上的銀錢!」
馬車中的劉閣老麵色一沉,並未出聲。
這事尚且不知真假,且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最多丟官罷爵,不見得會牽連他的女兒。
誰知下一句他就聽到「現在許大將軍連早朝都不上了,你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嗎?我可聽人議論過,他連兵權都叫收回去了!」
劉閣老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心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