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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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疲勞過度出現了幻覺。

atrick突然給他發消息,而且還是宛如救火之水般的演講材料???

為什麼他會在現在發過來?

他是在自己身邊安了監控嗎?李星河控製不住地想。

——不對啊,這件事才剛剛發生,他甚至沒來及發微博或者朋友圈吐槽。知情的人隻有於世傑、姚三華和趙卿北,或許再加上白驟。

那麼atrick是怎麼知道的?

李星河難以置信地眯起眼睛,那幾條依然紋絲不動地長在屏幕上,好像在靜靜地嘲笑著他的驚慌。

正當他動彈不得的時候,私聊界麵又彈出了一條。

atrick:【上次忘記和你說了,有幾個地方不太穩妥,我幫你改了一下。】

看見這句話,李星河的心裡的石頭漸漸放了下來。

呼,看來他隻是碰巧這時候發過來的。

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人家哪有那閒情雅致來監視他。

不知道為什麼,這般安慰自己之後,他心裡感到愈發怪異。

但時間緊迫,他顧不了許多,道了聲謝後就下載文件看了起來。

果然如atrick所說,他在原先的基礎上做了一些優化,甚至根據自己的經驗,替他補充了幾個評委可能會提到的問題。

李星河仔細地看了一遍,發現atrick考慮的的確比他周到許多。

有些提問是他沒想到的,到時候肯定會被問的措手不及。

……等等,可是atrick怎麼會知道這次比賽評委的風格?

他不是從來沒參加過這種比賽嗎?

李星河一驚,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記起前段時間還有人在微博問,為什麼atrick從來不拍動物。

——是的,他很少拍攝動物,也根本沒有參加過動物類拍攝比賽,但他卻對這次比賽的信息表現的了如指掌。

這太不合乎常理了!

李星河條件反射地看了看周圍,機房區域一片舒緩的敲鍵盤聲,大家都默默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電腦,並沒有在偷窺他。

操,他在心裡默默罵了句娘。

好他媽嚇人。

當偶像變成潛在的偷窺狂是怎樣的體驗,他媽的簡直瘋了好嗎!

距離比賽隻剩下一晚上時間,李星河隻能暫且把心裡的詭異感壓下去,含著淚繼續背誦稿子。

當天夜裡,他做了個夢。

夢見曹旭頂著那張長了青春痘的臉,出現在他的床鋪上方,齜著牙對他說:「小星星,你好呀。」

李星河顫聲問:「你是誰?」

他在夢裡吐槽自己,神他媽你是誰,怎麼會問這樣的話,他不是曹旭嗎。

曹旭嘿嘿一笑,說:「我是你的男神atrick呀,你不認得我了?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嗎?」

李星河當場就被嚇醒了,醒來後第一件事,抄起手邊的頸枕砸向隔壁床鋪。

「哎喲——星哥,你砸我乾嘛?」曹旭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瞪瞪地扌莫著腦門。

李星河:「……」

艸,他快變成神經病了。

天蒙蒙亮,他火速起床穿衣服。

演講比賽九點鍾開始,他的序列號是第三個,得早點道場才行。

簡單吃了個早飯後,他按照白驟說的,到東門等攝影社給安排的車。

當看見車的那一刻,李星河人傻了。

白驟包了一輛大巴,攝影社的人挨個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對他揮手,「星河,快上車。」

李星河忙不迭上了車,被滿車的車給震住了。

白驟笑嗬嗬地說:「大家都想去給你加油……順便看看二樓的攝影展。」

李星河嘴角抽搐,「白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他們其實是想去看展子,順便給我加個油。」

「哈哈哈,一樣的啦,一樣的。」白驟打哈哈道。

當李星河看到他腳邊的橫幅時,才徹底笑不出來了。

「這是什麼?」他問道。

姚三華快樂地邀功,拉開橫幅向他展示,「這是我特地為你做的手幅。」

隻見上麵寫著「攝影新秀李星河!無往不勝李星河!星河勇敢飛,姐姐永相隨!」。

李星河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暈過去。

在門口拉這個,會被來來往往的選手嘲到死吧!

「三華姐……」他無力道。

姚三華興沖沖地拿出十幾把扇子,上麵印著他的大頭圖片,「還有這個,到時候我混進去給底下的評委人手一份,他們這不就記住你了嗎!肯定會給你特殊待遇的。」

不,他們會直接把我踢出比賽現場,李星河心說。

萬幸的是,現場除了選手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進去。

姚三華沒能做成她的計劃,直接被攔在了外麵。

讓李星河意外的是,攝影社來了不少人,趙卿北居然沒有來。

在公交車上,他掃視了一圈車內,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裡忍不住略微有些失落。

白驟察覺到了他的表情,對他說:「老趙臨時有事,說是去做相冊集了,晚點才能過來。」

李星河裝作若無其事道:「他不來也無所謂啊。」

白驟笑了笑。

進了現場之後,李星河就沒心思想其他的了。

他緊張得快吐出來了。

場所內比外麵要安靜許多,下麵做了一排評審,後排是他們的助理,都在拿著相機或電腦記錄。

那架勢,感覺是在進行什麼麵試會一樣。

李星河注意到左手第三個評委,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

這應該就是白驟說的《綠色地球》的雜誌主編申浩了。

他右手邊坐了個年輕人,長發戴眼鏡,看著很文藝青年,手裡不怎麼耐煩地轉著筆。

當叫到三號的時候,李星河深呼吸了幾次,擦了擦手心的汗上台。

他在學校的小組作業中,經常充當那個被迫上去演講的。

但那種情況跟比賽不一樣,小組作業可以允許你出差錯,比賽中稍微不慎給評委留下不好的印象,分數便會大打折扣。

演講稿他已經倒背如流了,盡量保持語調勻速和平緩,對著t講解完了自己的作品。

下麵就是評委提問環節。

果然像趙卿北說得那樣,這些評委都不是省油的燈,問的問題專業且刁鑽。

李星河滿頭大汗地應付他們,覺得自己宛如提前置身畢業答辯現場。

但不同的是,畢業答辯可能還會有老師幫他解解圍,現在連個解圍的人都沒有,他一個人被幾個人狂懟。

atrick給他提供的問題中,竟然押對了三個。

李星河雖然不太懂一些術語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依葫蘆畫瓢說了出來。

評委們顯然也知道他是死記硬背,相視笑了笑,申浩也笑了起來。

那一瞬間,李星河感到自己額頭都冒汗了。

笑得這麼瘮人做什麼。

最後一個問題,是那個長發評委問的。

他托著下巴注視李星河道:「可以問一個題外話嗎?」

李星河心想我也沒有拒絕的權力吧,於是對他乾笑著點點頭。

那人說:「你聊一下今天的穿搭吧。」

李星河:「??」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丁慧珊給他買的休閒西裝,好像是某一年的秀款來著。內搭是簡單的低領打底,下麵是寬鬆長褲配運動鞋。

正式卻又不過分正式的穿搭,非常適合年輕男生。

可是這個,和今天的比賽有關係嗎?

但他既然問了,李星河又不能不回答,隻好硬著頭皮瞎扯:「首先,我選擇阿瑪尼西裝是考慮到今天的場合,這枚鳶尾花月匈針也是為了配合今天的主題——人與自然,並且和鞋子上的圖案形成呼應。唔,之所以沒用動物月匈針,是因為想體現自然環境,而不是用動物本身當素材……」

他胡說八道了一通,甚至扯到了品牌寓意、企業願景,總而言之,把自己上公司法聽得內容全剽來了。

那人一直含笑聽著,最後點了點頭,說:「我隻是你是怎麼做到全身上下超過五種顏色還這麼和諧的。」

李星河:「……」

他腦海裡奔騰過一堆罵人的話,然後化為一個稱得上勉強的笑。

那人揮了揮手:「下一個。」

李星河終於逃也似的下了台,他預感到這場比賽估計涼了。

一來對比那些專業攝影師,他實在是有點應付不暇;二來連申浩都不看他了,隻是低下頭輕輕搖了搖。

看來他還是太嫩了,不過出來見識見識也好,省得他一天到晚幻想自己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攝影師,他自暴自棄地想。

比賽進行了一上午,直到一點左右才開始統計票數。

評委都沒有休息或者吃飯,其他人自然也坐在位置上不敢動彈。

主持人宣布了結果,前三名果然沒有李星河,不過好歹拿了個安慰獎。

在比賽結束後,李星河站起身,準備跟著人群出去。

他剛站起來,就看見申浩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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