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荊棘城市(完)(1 / 2)
被束縛著的人不知是死是活,許歸川的直播間也在這一刻人數暴漲,彈幕多的甚至一條疊著一條,密密麻麻看得人眼花。
【我的江江!臥槽!啊啊啊啊啊我心在滴血啊!!】
【嗚嗚嗚寶貝這是經歷什麼幻境了我快心疼死了,一定很痛吧。】
【終於死了終於死了,我就說害人精沒好報。】
【江江挺住!我相信你!!】
【都安靜!江江的直播間還在呢!眾所周知人死了賬號就直接自動銷毀了,她還活著!】
同一時刻,論壇裡突然多出了一行「逃生新星即將隕落」的話題,不過幾秒,就被人噴上了置頂。
有個羊他姓黨:去你媽的,你才要隕落,給老子滾!
有個羊他姓黨:嘴裡不積口德,老子祝你指甲縫插牙簽往牆上撞,眼皮子釘釘子,鞋子裡麵進蜈蚣。
有個羊他姓黨:什麼牛馬真的是,老子&#%*……
不止黨洋,嚴馳,陸琪,盛依,甚至還有徐夢,都個個湊在了手機上,萬分緊張的盯著眼前的畫麵。
鏡片遮住了爬滿陰翳的眸,許歸川握緊的手暴出一根根青筋,他靜靜矗立著,這個一向頭腦聰明冷靜自持的男人,在此刻卻沒有任何的頭緒與辦法。
整個副本,他們就像一隻蒼蠅,在悶頭亂轉個不停。
無力的憤懣如六年前一樣,誰也拯救不了。
……
夏季是悶熱悠閒的,今年的工作好像輕鬆的過頭,正值暑假時江稚受邀觀摩了一場時裝秀,便又過上了混吃等死的日子。
混著混著,炎熱便逐漸褪去了影子,氣溫驟降,京城這塊地似乎甩了秋天,於是冬季生怕它反悔似的,立馬就無縫銜接的拜訪了這座城。
車裡開著舒適的暖氣,江懨開著車,嘴上不斷叮囑道:「把羽絨服穿好,等會兒開車一冷一熱容易感冒,你把熱水拿了沒?」
下巴埋在了毛茸茸的衣領裡,江稚把自己裹成了一團,悶悶的聲音自衣服裡傳來:「拿了。」
「拿了就行,沒事兒喝兩口。」
應了一聲,女人將頭擰向了窗外,紛飛的白雪在視野中不斷掠過,積雪蓋在了沿路的草叢上,他們要去參加一場畫展,是江懨的一位土豪朋友舉辦的。
十月初的這場雪,下的格外的大。
到了地方,江稚抱著保溫杯下了車,身後的車子重新啟動,江懨去停車了。
一波又一波的人從身旁路過,聽說這次的畫展有不少的名畫著作,是那位有錢少爺的收藏品,許是外麵太冷,江稚便先進去了。
入眼是大片乾淨的白,一幅幅畫作就掛在這白的中央。參加畫展的說不上很多,但也不少,其中陳列的畫包括著倫勃朗的《夜巡》,華托的《舟發西苔島》,弗拉格納爾的《秋千》等等等等,雖不知是真跡還是哪位畫師的仿畫,但也足夠令人欣賞了。
吸引江稚的,是門口的一幅無名畫。
畫中的人似乎是一個貴族少年,他穿著繁雜又充滿異域色彩的華裝,精致的五官溫和慈愛,如柔水一般的眸,正認真的看著眼前嬉笑的粗布農民。
但他的身後,是望不盡的漆黑深淵。
對比鮮明。
目光掃視著這幅特殊的畫,陣陣冷風又從門口灌入,熟悉的男聲自身旁響起:「好看嗎?」
江稚頭也沒扭的問:「這畫什麼意思?」
聞言,江懨微微俯身,指尖在畫框上輕點了一下。
「不知道。」
他聳了聳肩:「藝術家的心思我怎麼知道。」
江稚抬起頭,莫名問道:「你不是藝術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