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暴露了(1 / 2)
那一晚的後半夜本該進入平靜,但是欄坊卻渡過了一個極為不平靜的夜晚。
明明已經是夜色漸深,但是大廈卻仍舊燈火通明。
高樓大廈埋在霧靄之中,宛若鍍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衣。
一個男人站在房間之內,麵對著巨大的落地窗,手握水杯
他一身純黑色的西裝,褲腿卻是收攏狀態,勾出極為漂亮的線條。西裝袖子反折,露出半截白淨的胳膊。
雙眸深邃透亮,宛若寒冬臘月裡的被凍結的墨汁。
他手握純水晶高腳酒杯,六角形在光線的折射之下反射出晶瑩的光澤,襯得他手指骨節分明,修長而又好看。
突然,門被敲響了。
他轉身,隻見兩個人架著一個人半拖半拽地撤了進來。
那個被拖進來的人,一聲純白色大褂,連同褲子皮鞋都是乾淨純白的顏色。
看著窗前男人轉身,那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放手。
「噗通——」一聲,白大褂的人跌落在地,哆哆嗦嗦地抱著頭蹲在地上。
雷澈俯視著地上那個仍舊哀嚎著的人,隻聽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先生,人抓到了。」
是奇岩。
那兩個架著人的人見狀立即轉身走出房間,奇岩站在門口順手帶上了門。
輕輕的關門聲響起,房間內的人這才有了動靜。
隻見杭簧雙臂摟抱著頭,顫顫巍巍地抬頭,從胳膊縫裡朝著俯視著自己的人瞥了一眼,隨即尖叫一聲,朝著他顫抖著嘴唇哆嗦著。
「你要乾什麼?」
話音剛落,肩膀就被猛然摁住,被迫跪倒在地上。
而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杭簧,楚妍熙那場火災的最後治療醫生,也是上一任首領手下唯有的幾個活下來的乾部,現在已經完全退出了鬥爭,隻是以一個醫生的身份活著。」
是奇岩。
被迫跪倒在地上的人嘴唇瞬間失去了血色,哆嗦著愣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雷澈隻是淡然。
「奇岩,怎麼能對前輩這樣不尊重?鬆開。」
奇岩這才冷哼一聲,鬆手。
得到自由的杭簧立即雙手抱頭蹲了起來,卷縮到了旁邊的角落。
「你你你——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不再參與鬥爭,就讓我過上平靜的日子。」
雷澈隻是冷笑一聲,轉身將桌上的茶杯斟滿,轉身遞給眼前人,嘴角一勾笑得徹骨。
「答應過前輩的事情,我自然是會執行的。」
杭簧也不是傻子,看了看眼前人的茶杯,又看了看他,抬手接過了杯子,仰頭喝了下去。
雷澈看著,嘴角笑意更深。
「前輩這樣優秀,我自然不舍得傷了前輩,隻是今天請前輩過來,僅僅是問一些話。」
雷澈說著將旁邊的骨灰盒放到了他麵前。
「這個。」
隻見眼前人看了半天,麵色大變。
「你——」
他瞪大了雙瞳,抬頭看著眼前人,十分不解。
雷澈笑得更為寒涼。
宛若寒冬臘月的月色之下,一把鋒利的匕首。
透徹心扉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