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屍鬼（1 / 1）
「請注意，沉重的，體積較大的東西都不要帶。盡可能隻攜帶食物及保暖物品！」 清晨時分，瓊恩站在艱難屯的木牆上盡可能的大聲對著下方各部落的自由民喊道。 木牆下方，密密麻麻的自由民們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在曼斯和喬裡各自指揮麾下士兵們的呼喊下，勉強排列著準備出發的隊伍。 唉！ 見這些自由民根本不聽自己的話，瓊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轉頭看了眼已經完全升起的太陽，隻得無奈的對旁邊的自由民吩咐道：「打開大門，我們出發了！」 吱呀！ 艱難屯那厚實的木門打開，曼斯帶著麾下的部分自由民士兵手持武器走在最前方，他們身後則是大量看上去還比較精神的老年自由民。 這些老人身後則是一大群比較強壯的年輕女性自由民，她們或抗或拿著許多物資並拖兒帶女走在隊伍的中間。 她們後方是一些需要士兵們幫助的病人或行動不便的人，最後則是喬裡帶著部分臨冬城士兵在殿後。 當猶如長龍般的隊伍走出艱難屯後，瓊恩看了一眼仍然站立在艱難屯的零星身影，他嘴角微微抽動一下，然後轉身朝跟了上去。 那些是極少數鐵了心想要留在塞外的老人，曼斯尊重了他們的選擇。 瓊恩在與隊伍最後方的喬裡攀談一陣後，便帶著麾下守夜人漢子朝隊伍的最前方而去。 其實從這些安排也能側麵看出曼斯的為人，畢竟如果出現什麼意外，隊伍的最前方肯定是最危險的。 「我們將龐大的人群轉移之後，或許，死人大軍發現不了位置偏僻，人數稀少的艱難屯。」 瓊恩走到目光正掃視著前方的曼斯身旁，非常突兀的冒出這樣一句話。 聽到瓊恩的話，曼斯轉頭靜靜的看著他，然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瓊恩·雪諾，你是個很溫柔的人。但同時，也很天真！ 我們之所以迫切希望南下，除了死人大軍之外，還有著凜冬將至的原因。 艱難屯的食物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而周圍獵物也基本失去蹤跡。 不管死人大軍會不會發現他們，他們都活不了的！他們之所以留下，是因為已經選擇好自己死的地方而已！」 「……我不想知道這些，為什麼你要告訴我？」 聽到曼斯的話，瓊恩沉默了一會，有些惱怒的開口詢問道。 「天真是孩子們所擁有的美好天性，但瓊恩，你是一名戰士！ 丟棄掉心中的天真，擔負起作為一名戰士的責任！」 麵對瓊恩毫不客氣的質問，曼斯並沒有絲毫生氣。他隻是眼中露出回憶之色，語重心長的說出了這番話。 瓊恩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著怎樣的過去，但他的內心卻被他最後的話語所觸動。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沉默之中，默默的帶著龐大的隊伍繼續向前行進。 這次帶著艱難屯自由民返回長城的行程，瓊恩和曼斯大致規劃成十天。前三天離開斯托德之角半島的冰原，後七天穿越鬼影森林。 不過，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多！ 整個轉移隊伍才剛行進了小半天，瓊恩和曼斯便發現了前方的不對勁，揮手叫停了隊伍的前進。 隻見，斯托德之角半島西北角的天空，一團龐大的灰色雲層低低的壓在地麵上，若有若無的狂風呼嘯聲和低沉悶雷在遠處響起。 忽然，這團原本還緩慢移動的灰色雲層開始加速，以較快的速度向著轉移隊伍的方向移動而來。 「跑，快跑！快往艱難屯跑！」 看著那團明顯有些異常的灰色雲層，瓊恩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然後立刻對著身後的自由民們大聲吼道。 「都聽他的！讓大家都快回艱難屯！」 看著聽到瓊恩大吼而麵麵相覷的自由民們，同樣反應過來的曼斯立刻對著他們大吼道。 隨著瓊恩和曼斯的命令快速傳達下去，首先亂起來的不是最前方的老年自由民們，反而是隊伍中間托兒帶女的女性自由民們。 「啊！快跑！」 「逃啊！逃回艱難屯！」 「嘿，你乾嘛！那是我的東西！」 「嗚嗚，媽媽！」 隻見她們慌亂的尋找在行進過程中四處亂竄玩耍的孩子們，同時，由於隊伍開始發生混亂，她們身上攜帶的物資也因為各種原因不斷掉落。 一時間轉移隊伍的中間位置各種吵雜叫喊聲和哭泣聲混在一起。 幸好，轉移隊伍最後方的秩序並未混亂。當喬裡收到前方傳達的命令後，他便冷靜的指揮著麾下臨冬城士兵穩住中間慌亂的女性自由民。 同時，讓後軍調轉方向變成前軍，快速朝著艱難屯跑去。 而瓊恩在看到隊伍中間發生混亂後，他立刻便跑來維持秩序。 當他看到這些四處尋找孩子和爭奪各種物資的女性自由民，立刻大聲吼道：「丟掉，丟掉身上的所有東西！ 別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所有人都帶著自己身邊的孩子跑回艱難屯！」 不過，他的吼聲並沒有什麼用處，隊伍中間的混亂場麵並沒有一絲絲好轉。 瓊恩轉頭看了一眼遠方那明顯比之前更近的灰色雲層，他心中閃過剛才曼斯才對他說的話語。 他暗自咬牙，對著跟在身邊的守夜人漢子們高聲命令：「所有人拔劍！按我剛才的命令大吼！ 對不遵守命令胡亂爭搶的人三次警告，違抗不聽者，殺！」 「是！」 三十名守夜人漢子們聽到瓊恩的命令後，點頭回答一聲，便立刻拔出月要間長劍。 鏘，鏘，鏘！ 「丟掉所有東西，別管是不是自己孩子，帶著返回艱難屯！」 手持長劍的守夜人們一邊高聲齊喊著瓊恩剛才的命令，一邊組成作戰陣型進入轉移隊伍之中。 見他們好像開始動真格了，一些女性自由民順從的丟下身上的物資，低頭抱起身邊的孩子便往艱難屯方向跑去。 撕拉，撕拉！ 仍有極少數頑固得跟石頭一樣的女性自由民完全無動於衷，在三次警告無果後，守夜人漢子們毫不猶豫的手起劍落將她們直接砍殺。 灑在冰原上那鮮紅溫熱的血液讓隊伍中段的混亂迅速停止下來，剩下的女性自由民當場愣在原地。 不過，她們在看到己方自由民士兵竟然並未阻止守夜人們的殺戮行為，紛紛慌亂的遵從命令丟掉物資抱起身邊的孩子，生怕守夜人的長劍會揮向自己。 在迅速解決掉中段的混亂之後，整個轉移隊伍開始朝著艱難屯的方向快速移動。 在他們離開一段時間後，環繞著像是哭泣般的風聲，猶如末日來臨的厚重灰色雲層籠罩著了這裡。 察，察，察！ 伴隨著灰色雲層而來，猶如海洋一般無邊無際的無數或渾身白骨，或還殘留腐爛肉塊的屍鬼大軍，瞬間淹沒了轉移隊伍丟棄在地上的各種物資。 實際上，單論戰鬥力的話，一個手持武器的自由民隨隨便便就能砍倒好幾個屍鬼士兵。 但屍鬼大軍為什麼如此恐怖，令人畏懼？ 第一，它們那宛如海洋一般的無窮數量，你能砍倒幾個，它們就湧上來十幾個，幾十個直接將你淹沒。 第二，它們本就是死人根本沒有疼痛，受傷的概念。所以它們都是進攻極為瘋狂，就算一個屍鬼隻能給你造成個一個小傷口，但堆積起來也能要了你的命。 第三，它們永遠不知道疲憊，如果它們的數量奈何不了你，也無法對你造成不了傷害。它們就會跟你硬耗到你動不了為止。 畢竟，隻要是有血有肉的生物，便肯定會疲憊！ 轉移隊伍現在的情況正是如此！ 在持續奔跑一段時間後，最先支撐不住的便是最前方協助病人和行動不便者的臨冬城士兵們。 縱使這些自由民們盡量自行行動，可這些臨冬城士兵們也相當於負擔了對方一半的重量。 他們從最開始的奔跑，慢跑到現在的正常步行，體力肉眼可見的減弱。 而在他們身後的女性自由民們雖說年輕力壯，但背負著孩子的她們，情況並不比前麵的人好。 反而是最後方奔跑較慢的老年自由民們狀態最好，他們有著自己的經驗，知道該如何保持呼吸節奏，勻速奔跑保持體力。 「瓊恩，留下生病和腿腳不便的自由民，你帶著其他人回艱難屯！」 看著還有一段距離的艱難屯山崖，曼斯回頭看了眼已經越來越近的灰色雲層，轉過頭來對瓊恩開口說道。 「不，曼斯，我們都能趕到的！」 瓊恩瞬間便明白曼斯的想法，他立刻搖頭回答道。 「來不及的，我們的速度越來越慢。如果不阻攔一下死人大軍，所有人都回不去！」 「我帶人留下！你不能死，否則沒人能讓長城下的幾萬自由民順服。」 「不，你更不能死！沒有你這個司令官大人，這十多萬自由民就完全沒有南下的希望！」 世事總是非常奇妙，原本應該是死對頭的瓊恩和曼斯，此刻竟然為了誰留下送死而互不相讓起來。 「曼斯，還有這位烏鴉大王，你們不用爭了。兩位一起帶著其他自由民走吧！我們留下阻敵！」 正在瓊恩兩人僵持時，幾位白發蒼蒼，渾身帶著許多骨製飾品的老人從前方慢步跑回他們身邊，其中一名老人開口說道。 「瓦裡達，我怎麼可能留下你們。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快跑吧！」 曼斯看著這位年邁的長者，直接搖頭拒絕道。 「曼斯，這是我們眾長者的一致決定。即使你是我們認可塞外之王也無法否決！」 「對！」 「是的！」 在瓦裡達語氣嚴肅的對曼斯說出這句話時，他旁邊幾位老人紛紛點頭同意。 「你們……」 看著這些平時非常頑固，總是找自己麻煩的長者們，曼斯一時間覺得有些語塞。 「快走吧！保護好那些孩子們！」 「嗯！」 曼斯並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在看到瓦裡達等長者做出決定後，點頭答應一聲便帶著麾下士兵繼續朝前跑去。 瓊恩臉上滿是尊敬的對瓦裡達等人點點頭，然後也緊隨曼斯之後。 與瓦裡達等長者一同留下的，還有那數千名最後方的老年自由民。 瓦裡達看著這些都已白發蒼蒼的自由民，盡力大聲說道：「兄弟姐妹們！讓這些死人嘗嘗我們的厲害！ 點火！」 「嗚喔！」 隨著瓦裡達的一聲令下，這數千名早已準備好的老人們用自己的衣服包裹在武器上，然後澆上油脂之類的物品，用火石引燃。 謔，謔，謔！ 數千把熊熊燃燒的火炬溫暖了這處冰原，在火光的照耀中，瓦裡達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灰色雲層。 呼！ 卡，卡，卡！ 曼斯和瓊恩等人離開一小會後，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灰色雲層直接籠罩了瓦裡達等人。一頭頭猶如打了腎上腺素般的屍鬼沖刺著沖入嚴陣以待的人群中。 梆！ 嘩啦！ 瓦裡達手中燃燒著火焰的長棍擊打在一頭撲到眼前的骷髏身上，帶著油脂的長棍瞬間引燃了這頭骷髏。 可緊接著，兩三頭手持長劍的屍鬼從正前方湧來，瞬間將瓦裡達刺得千瘡百孔。 沒用多久時間，灰色雲層之中，那猶如繁星一般的火焰便一點點消失，數千名老年自由民最終全部陣亡。 噠噠噠！ 一名手持冰矛，騎著僵屍戰馬的異鬼走了前來。 它將手中的冰矛斜斜對著天空一指，地上瓦裡達那滿是鮮血的屍體便睜開眼睛，露出那冰藍色的雙童。 「快，快依次進入，不能擁擠！」 最先回到艱難屯的是喬裡和臨冬城士兵們，他們在打開艱難屯大門後，便列隊維持著這些倉皇逃命的自由民們的秩序。 在這之前，後方的瓊恩和曼斯追上喬裡後便接手了那些病人和行動不便者，並交給了喬裡這個任務。 隨著大量自由民進入艱難屯之中，木牆外長長的隊伍漸漸縮短。 不過，被瓦裡達等老年自由民以生命阻攔的灰色雲層已經來到了艱難屯的山崖附近。 「啊！來了，它們來了！」 「關，關門！」 「對，快關上大門！」 當看到朝著艱難屯襲來的灰色雲層後，已經進入艱難屯的眾自由民紛紛出聲讓喬裡關上大門。 但他像是沒聽到一般，不為所動的看著不遠處正拚命前進的瓊恩等人。 呼！ 當瓊恩等人即將到達艱難屯門前時，一陣大風從他們身邊吹過，灰色雲層將他們籠罩其中。 卡，卡，卡！ 大量屍鬼快速朝著瓊恩等人沖來，最後方的自由民士兵和病人瞬間被它們撲倒在地。或是用嘴撕咬，或是使用武器在他們的慘叫聲中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射擊，快掩護他們！」 喬裡見狀，立刻下達攻擊命令。所有臨冬城士兵以及部分自由民們開始拉弓射擊後方的屍鬼。 休，休，休！ 數百枚箭失射向了屍鬼大軍，一頭被箭失貫穿腦袋的屍鬼身體微微一滯，然後它毫不在意的繼續朝前奔跑。 這些普通箭失除了附帶的動能阻礙屍鬼的行動之外，基本上造成不了大的損傷。 嘩啦！ 瓊恩手中的瓦鋼武器『長爪』從一頭持劍骷髏屍鬼身上砍過，它的骨架頓時猶如失去支撐之力，直接垮塌一地。 「用龍晶武器攻擊！」 隨著瓊恩的大喊，守夜人漢子及部分自由民士兵從懷中掏出一把把黑色結晶狀的匕首。 這些都是當初山姆等人在先民拳峰挖到的黑曜石武器，在瓊恩臨行前山姆塞到了他的手中。 嘩啦，嘩啦！ 使用黑曜石武器對付屍鬼的效果完全不同，隻要是被砍中或者刺中，這些屍鬼立刻化為一堆堆枯骨或是一具具失去動力的腐爛屍體。 有了效果明顯的攻擊手段後，瓊恩和曼斯帶著麾下士兵暫時穩住了大門處的防線。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有自由民士兵或者守夜人漢子失手被屍鬼擊殺。 「瓊恩，剩下的這部分人進不去了。我們快撤退！」 用手中武器砍翻一頭屍鬼後，曼斯快速掃視一圈，對著瓊恩大聲喊道。 「嗯，撤，撤吧！」 已經逐漸成長的瓊恩知道曼斯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咬牙點頭回答一聲，便和曼斯一起帶著剩下的士兵們朝大門退去。 啊！ ！ 他們撤退之後，剩下的部分病人和行動不便者頓時成為屍鬼的目標，在慘叫中被撕得粉碎。 不過也得益於他們吸引目標，瓊恩和曼斯率領殘存的士兵們順利撤入艱難屯之中。 哐！ 看到瓊恩等人進入之後，喬裡立馬命令臨冬城士兵們關閉大門並放下粗大的門閂。 嗙，嗙，嗙！ 艱難屯大門關閉之後，外麵不斷有屍鬼撞擊著木牆及大門，發出非常響亮的撞擊聲。 「堅固的木牆在搖晃啊！」 「啊！大門的門閂也在鬆動！」 「防不住那些死人啊！怎麼辦？」 「嗚嗚，我們跑回來也是等死啊！」 看著因為不斷撞擊而晃動的木牆和大門門閂，艱難屯內的自由民們發出一陣陣絕望的喊叫聲。 瓊恩和曼斯盡皆臉色慘白的看著搖晃的木牆，如果木牆真的擋不住屍鬼大軍，除了拚死一戰，他們也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 「啊！快看，是船，好大的船！」 「真的！數量好多！」 「嗚嗚，有救了！」 「救命，救救我們！」 突然，一陣陣驚喜的喊聲從靠近顫抖海海灣的自由民中響起。 瓊恩和曼斯在聽到這些喊聲後，隨著其他人看向顫抖海海灣方向。 隻見，在海灣深水海港處，一艘艘懸掛著『藍底紫色葡萄』旗幟的大型劃槳戰船正朝艱難屯快速駛來。 為首的是一艘船身華麗雄偉，張著三張酒紅色巨帆，槳葉被漆成金白相間的三桅大型劃槳戰船。 「這是，雷德溫家族的艦隊？肯定是羅柏派他們來的！ 哈哈，太好了！所有人都有救了！」 從小跟著羅柏等兄弟一起學習家徽紋章學的瓊恩，一眼便認出來了這隻艦隊旗幟的家徽。他滿臉興奮的大聲吼道。 「不可能所有人都獲救！ 這些船隻實在太大了，所以隻能停靠在前方深水處，然後依靠小型劃槳船來回運輸自由民上船。 我們這麼多人，就算是平時起碼也要大半天的時間。 而現在，我們差的就是時間！」 瓊恩身旁的曼斯聞言搖了搖頭，看著身後越來越搖晃的木牆，滿是遺憾的開口說道。 「怎麼會！船就在眼前，卻救不了所有人！」 聽到曼斯的話，瓊恩似乎被打擊到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 呼，呼！ 突然，兩道水缸粗洗的白色冰霧從最大的那艘戰船中激射出來，然後極為快速的在艱難屯的海灣處蔓延。 卡呲，卡呲！ 一層厚厚的冰晶隨著白色冰霧開始不斷凝結，轉瞬間，波浪相對平緩的艱難屯海灣海麵竟然完全被凍結起來。 嗙！ 察，察！ 一聲巨物砸落冰麵的聲音從海灣傳來，然後伴隨著一陣踩踏冰麵的聲響，一道龐大的身影從尚未消散的冰霧之中走了出來。 「海麵被冰凍了，這是巨，巨狼！」 「神啊！這是來拯救我們的神明！」 「感謝神明！」 看著騎著血風的羅柏從海麵的冰霧中出來，河灣處的自由民們開始大片大片的跪倒在地，念念有詞的向他膜拜。 自由民確實不會對任何人屈膝下跪，但有著各種信仰習俗的他們，對於神明仍然會頂禮膜拜。 羅柏並未與這群野人搭話，而是在打量一圈艱難屯的環境後讓血風直接來到瓊恩的身邊，用溫和的語氣微笑著對他說道： 「瓊恩，辛苦了！你帶著他們從冰凍的海麵上船吧！ 接下來的戰鬥，我來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