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分院儀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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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霍格沃茨。」

城堡的橡木大門從裡麵被打開了,克瑞納看到穿著翠綠色鬥篷,帶著圓邊尖頂巫師禮帽的麥格教授一臉嚴肅的從中走了出來出來,在向海格表示過謝意之後,她帶著小巫師們穿過豪華的大理石樓梯,走進了一間小小的空屋。

從禮堂裡傳出嗡嗡嗡嗡的聲音,克瑞納側著耳朵仔細聆聽,即使已經到了空屋,克瑞納還是沒有放開抓著阿奎拉的手,他在麥格教授轉過身清點人數的時候,踮起腳湊到阿奎拉耳邊毫不客氣地感慨:「如果禮堂裡的學生不超過1000,那英國魔法界就太失敗和可憐了!」

克瑞納說話的時候雖然已經控製著音量了,但是,除了他,沒人敢在麥格教授嚴肅地盯著他們的時候說話,所以每個人都聽到了克瑞納的感慨。麥格教授的目光落在了克瑞納的身上,一直瞪著他。

注意到麥格教授正瞪著自己,克瑞納朝麥格教授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還揮了揮手。眼見克瑞納下一秒就要開口打招呼了,麥格教授咳嗽了一聲,用聲音打斷了克瑞納的打算。麥格教授默默地想,她應該吸取在對角巷得到的教訓,不該把克瑞納當成思維正常的小巫師,這是個隻要有能力就打算炸翻整個魔法世界的小惡魔。別忘了,他還打算向穆迪請教厲火咒呢!這可不是個善茬!

麥格教授又對自己強調了一遍,不管克瑞納被分到哪個學院,一定要向每個學院的院長重點強調克瑞納的危險性!麥格教授開始頭痛了,如果克瑞納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哦,再加上韋斯萊雙胞胎,麥格教授必須在一年級的新生麵前維持住嚴肅的模樣,但她的內心——該死!該不會今年的學院杯格蘭芬多又是倒數吧?!

在克瑞納的身邊站著的是不愛說話的阿奎拉·烏姆爾,在接觸到麥格教授的目光時,比克瑞納高了大半個腦袋的阿奎拉矜持禮貌的向麥格教授點點頭以示問好——唉,這孩子肯定不是個格蘭芬多。

麥格教授想起了那封信,然後是與伊諾克和艾琳娜·沙菲克的麵談,之後她就見到了這個沉默寡言,有著遠遠超越自身年齡的成熟氣質的小巫師。與克瑞納天馬行空(或者說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相比,阿奎拉完全不需要操心,他能夠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做任何事情都不疾不徐,說話談吐更是遠遠超過了同年齡的小巫師。隻是——伊諾克和艾琳娜的話裡話外都充滿了暗示——在他們眼裡,這個孩子是「不詳」!麥格教授雖然維持住了風度,但對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

盡管整個沙菲克家族都對阿奎拉十分的忌憚,也沒有掩飾對他的恐懼,但卻不肯深入談論這個話題。隻是固執的重復了「不詳」這樣的描述,這完全不能讓麥格教授接受。

直到掃視過所有的人,麥格教授的目光才落在了哈利的身上,他們上一次見麵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的哈利不過是個繈褓裡的嬰孩,現在的哈利則是一個瘦小的小男孩,帶著圓圓的破爛的眼鏡,毛毛躁躁的亂頭發像極了他的父親,而那雙翠綠色的眼眸則像極了他的母親莉莉。

麥格教授調整呼吸說道:「……首先要你們大家確定你們各自進入哪一所學院。分院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是你們在霍格沃茨的家。你們要與學院裡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

「四所學院的名稱分別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斯萊特林。每所學院都有光榮的歷史,培育了傑出的巫師……我希望你們無論分到哪所學院都能為學院爭光。」

麥格教授離開房間前,又強調了一遍讓大家好好整理儀容,哈利從外套裡取出疊放整齊的紙巾遞給羅恩,讓他擦擦鼻子上的灰塊,赫敏則提醒納威他需要把鬥篷帶重新係一下,因為它偏到左邊去了。

克瑞納欣喜得不得了,如果不是還拉著阿奎拉,他看起來就要竄到前邊兒去了:「你說,我們會經歷怎樣的考驗?」克瑞納的聲音興致勃勃,聽起來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很希望自己是第一個接受考驗的人。

阿奎拉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克瑞納懷疑地看著阿奎拉,他總覺得阿奎拉什麼都知道。

和哈利一起站在他們前邊的羅恩臉色發白:「弗雷德說是個很困難的挑戰,當年他們因此受了重傷。我希望他是在開玩笑,因為他們從學校回來時,還是活蹦亂跳的,還有,媽媽收到了很多學校的告狀信。」

「哦——」克瑞納拖著長長的腔調感慨:「真遺憾,我還想試試我學過的咒語能不能管用呢,如果他們放出一隻巨怪,什麼樣的咒語才能一次就把它的腦袋炸開花?」

「這裡沒有巨怪。」阿奎拉側過頭來看著克瑞納:「如果有,我們會聞到它的臭味。」

「唉——」克瑞納更失望了:「我研究了一個假期呢。」他的眼前兩次浮現出巨怪出現在霍格沃茨的影像,這讓克瑞納怎麼可能不擔心呢?趁著為巴沙特女士修門的空檔,克瑞納在書房裡找到了不少和巨怪有關的書籍,算是巴沙特女士不同意告訴他相框裡的男孩們是誰的利息!不論巴沙特女士說不說,他遲早都要把真相給挖出來。

哈利在聽到克瑞納提起「巨怪」的時候肩膀有一瞬間的緊繃,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巧合,但是多年的傲羅生涯讓他非常擅長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所以他沒有轉過身去,隻是腦袋還是想起了萬聖節時候的事情——魔法石——這是伏地魔一心想要的東西,他為此不惜代價。

哈利抿著唇思考,他不可能悠哉遊哉的過完一整個學年,他生而注定的使命不允許他享受生活。隻要伏地魔一天不死,他就不得真正的安寧——而且,伏地魔和他的走狗們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他怎麼能像個傻瓜一樣一步步鑽入伏地魔的圈套呢?這是一次螳螂捕蟬的生死追殺,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哈利必須強大。

「哈利……」正當哈利開始思索對策的時候,德拉科的聲音輕輕地在他的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哈利轉過頭看向德拉科。那雙灰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哈利:「你——你希望你被分到哪個學院?」

「我?」哈利心裡早就有了答案,格蘭芬多是他唯一的家,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來,他隻是一個在麻瓜世界長大,剛剛接觸到魔法世界的11歲小孩,本該對一切都一無所知。可他又說不出「不知道」這樣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哈利問道:「你們呢?」

德拉科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瞟了一眼被赫敏背咒語的模樣而弄得神經緊張的羅恩,忽然翹起了嘴角:「哈利,其實韋斯萊的族譜上有過斯萊特林的學生。」

「不!哈利!馬爾福他在騙你!韋斯萊都是格蘭芬多的!沒有一個出自斯萊特林!」德拉科的話立刻引來了羅恩的反駁,他的手裡攥著哈利給他的紙巾,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臉色蒼白,好似德拉科對他說出了最惡毒的詛咒。

德拉科卻沒有輕易放過羅恩:「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韋斯萊家的斯萊特林呢?」

「不!」羅恩被自己巨大的聲音給嗆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張小臉都漲紅了,連飄來了好多的幽靈都沒有看到,好不容易拍著月匈脯喘氣,幾乎是沒力氣的軟靠在哈利身上,麵帶恐懼的說道:「如-如果我被分去了斯萊特林,我媽媽會殺了我的!」

「不會的。」哈利拍拍羅恩的肩膀,小聲安慰道:「韋斯萊夫人很親切、友善不是嗎?」

羅恩哀怨地看著哈利:「那可不是對我們——哦,除了珀西,她最喜歡珀西了——天吶——哈利,如果我被分到了斯萊特林,請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葬禮,並幫我澄清,我是被強迫的!」

德拉科不滿地皺起眉頭:「斯萊特林沒什麼不好的。」

羅恩怒瞪著他:「真希望你被分到格蘭芬多。」這下子,德拉科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比羅恩聽到自己會被分到斯萊特林的時候好不到哪裡去,他灰色的眼眸中還閃過一絲懊惱,似乎很後悔主動挑撥了羅恩。

哈利看到德拉科在羅恩說起「祝你被分入格蘭芬多」的時候打了個哆嗦,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小小的臉蛋上露出了兩個小小的酒窩,還發出輕輕的笑聲,這下子羅恩和德拉科一起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要不是因為麥格教授及時回來了,他們一定會抱怨個不停。

在麥格教授帶著他們穿過門廳和一道雙扇門,進入了熱鬧又豪華的禮堂。

克瑞納像其他小巫師那樣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將禮堂裡的每一件裝飾物和每一個人印入自己的腦海,其他年級的學生已經圍坐在四張長桌子旁,桌子上方飄著成千上萬的白色拉住,他們將禮堂照得透亮。

「哦,我可不覺得蠟燭好看。」克瑞納感慨道:「說真的,沒差幾年就要進入21世紀了,為什麼巫師們的審美卻沒有半點進步。你知道嗎,阿奎拉!我媽媽說在東方,隻有人死的時候才點白蠟燭!哦,好吧,霍格沃茨的幽靈可真不少。」

天花板是如天鵝絨般漆黑的夜空,上麵還有星子閃爍,克瑞納聽到赫敏的聲音:「這裡施過魔法,看起來和外邊的天空一樣,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裡讀到過。」

克瑞納瞅了瞅天空,有些嫌棄:「我還以為他們能把星空拉得近一點呢,原來隻是純粹的映射魔法。」

「映射魔法是非常高深的魔法。」阿奎拉嘆息著開口,還得再多強調一句:「克瑞納,保持敬畏,保持敬畏。」

克瑞納無辜地看著阿奎拉:「可是,我也會。」

這下子,連走在前麵的哈利和德拉科都忍不住同時回頭看向克瑞納,他們兩人的額頭差點撞在一起。

連帶著阿奎拉,在三個男孩的注視下,克瑞納非常無辜,但非常誠懇的承認:「好吧——但我還不能做到這麼逼真和寬大的程度。」

哈利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但他依然對克瑞納感到好奇——克瑞納從美國來,從小就接受了非常好的魔法教育——想想羅恩和德拉科就知道了,他們都是在純巫師家庭長大的孩子,可是他們遠遠比不上在麻瓜家庭長大的赫敏!他不知道克瑞納能做到什麼地步,但他或許會成為一個不小的變量?還有被克瑞納拉著的男孩,他是誰?哈利轉回身後再次皺起了眉頭,他發誓他從未見過這個男孩。變量增加了。

哈利慶幸克瑞納的聲音夠小,除了離得近的他們外沒有人聽到,星空璀璨的天花板明明令人震撼,可惜克瑞納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它的震撼。這個有著天馬行空的思維的小男孩,似乎覺得自己可以拿下任何奇妙的魔法。這究竟是不是好事?哈利也開始憂慮了。

麥格教授在讓新生們止步後在他們麵前放上了一隻高高的四腳凳,然後把一頂破破爛爛打著補丁的尖頂巫師帽放在了凳子上。克瑞納挺著鼻子嗅了嗅,然後對阿奎拉說道:「我跟你打賭,它有個腦子,太奇妙了——它是煉金生命嗎?」

克瑞納的話音剛剛落下,帽子突然開始扭動,裂開了一道很寬的縫像嘴巴,然後它真的發出了聲音: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聰明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們可以讓你們的圓頂禮帽烏黑油亮,

讓你們的高頂絲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測試用的禮帽,

自然比你們的帽子高超出眾。

你們頭腦裡隱藏的任何念頭,

都躲不過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試一下吧,我會告訴你們,

你們應該分到哪一所學院。

你也許屬於格蘭芬多,

那裡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們的膽識、氣魄和豪爽,

使格蘭芬多出類拔萃;

你也許屬於赫奇帕奇,

那裡的人正直忠誠,

赫奇帕奇的學子們堅忍誠實,

不畏懼艱辛的勞動;

如果你頭腦精明,

或許會進智慧的老拉文克勞,那些睿智博學的人,

總會在那裡遇見他們的同道;

也許你會進斯萊特林,

也許你在這裡交上真誠的朋友,

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

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來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萬不要驚慌失措!

在我的手裡(盡管我連一隻手也沒有)

你絕對安全

因為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克瑞納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側過頭問身邊的阿奎拉:「我可以發言嗎?」。阿奎拉也看著克瑞納,似乎聽不懂克瑞納的問題。

克瑞納見阿奎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直接高高地舉手大聲喊道:「我有疑問!」

麥格教授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她早已清楚克瑞納膽大包天:「博瑞爾斯先生,不管你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再談論如何?」

克瑞納考慮了三秒鍾,又瞅了瞅放在四腳高凳上的帽子說道:「不行!我爸爸媽媽說過,大人們最擅長說謊!」

麥格教授的臉一下子氣白了,而四張長桌和站著的小巫師們都開始竊竊私語,發出亂哄哄的響聲,從前,隻要分院帽一唱完歌,大家都會鼓掌,今年卻因為克瑞納的沖動而沒有半點聲音。

還是鄧布利多教授平息了騷亂,他用銀勺子敲了敲金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然後說道:「博瑞爾斯先生,您有什麼問題?」

「教授!」克瑞納隻恨自己不夠高,魔杖也沒有拿在手上,他現在意識到了菲利克斯說的無杖魔法的重要性了,如果他已經學會了無杖魔法,那就能給自己的嗓子來一個「聲如洪鍾」,克瑞納十分感謝坐在正中央的鄧布利多給了自己說話的機會:「帽子先生!您為什麼不喜歡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尤其是斯萊特林?您用真善美的褒義詞誇獎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學生,但您說拉文克勞——頭腦精明?睿智博學?這是貶一褒一呀!精明可不是一個褒義詞!最可憐的難道不是斯萊特林嗎?——陰險狡詐?不擇手段?這難道不過分嗎?!霍格沃茨明明是一所學校,可是為什麼要在重要的新生的歡迎儀式上搞分裂呢?《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裡並沒有說這是一所帶著偏見和歧視的學校!我聽說戈德裡克和薩拉查曾經是最要好的朋友,看看兩個學院的長桌吧!格蘭芬多在最左邊,斯萊特林在最右邊!哦,當然了,這也可能是為女士們著想的選擇,畢竟羅伊娜和和赫爾加也是親密無間的好友。但是!如果霍格沃茨的禮堂真的足夠大,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不是要分裂到位居銀河係的兩端?!來霍格沃茨之前,爸爸媽媽可沒對我講過這是一所古板又狹隘的學校!」克瑞納氣呼呼地落下最後的致辭:「這是欺詐!!!」

整個禮堂都一片寂靜,連帽子也是一副呆滯的模樣,幾乎所有的小巫師,還有許多教授,全都目瞪口呆,由於克瑞納太矮的緣故——除了教授們,學生們根本看不見克瑞納在哪裡。他們隻看到一隻從黑壓壓的人群裡伸出的小手,以可怕的語速憤怒地控訴著分院帽的不公正。

然而克瑞納比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可置信,教授們呆滯的模樣讓克瑞納覺得不可理喻:「我的天吶——難道他們的腦袋架在脖子上隻是一種裝飾?難道這頂帽子是英國魔法界的裁判長?威森加摩隻是一個擺設?難道英國魔法世界就沒有人想過煉金生命會繼承鍛造者的偏見嗎?為什麼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像被雷劈了似的?天吶!他們居然相信一頂帽子勝過相信真理?!我的天吶!」

阿奎拉和哈利,還有德拉科,他們都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克瑞納。哈利十分擔憂克瑞納的處境,對於長久生活在霍格沃茨的小巫師而言,克瑞納的發言幾乎是顛覆性的——連斯萊特林的學生都不會承認帽子的歌曲有問題。

哈利則有些神色復雜的轉過身,小心翼翼地擠到了克瑞納的身邊,他們花了七年的時間,在戰爭中學會的真理,現在被克瑞納直白的點了出來。

為什麼人人都說斯萊特林出黑巫師——因為從他們一入學,就被戴上了壞胚的帽子!——可是,雷古勒斯呢?其他如雷古勒斯一樣的人呢?再說了,哪個學院沒有出過黑巫師?

哈利想著——每個小巫師都是帶著無限的憧憬來到霍格沃茨,滿懷欣喜的戴上了分院帽,對自己學院充滿了榮譽感。可是,哪怕他們隻是一年級的新生,其他學生依舊用審視的眼光看待他們,仿佛斯萊特林等於黑巫師。這真的是正確的嗎?

哈利忽然想起了鄧布利多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哈利,表現我們真正的自我,是我們的選擇,這比我們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

然而,斯萊特林的學生,尤其是低年級的學生們真的有選擇嗎?——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像克瑞納這樣的敏銳,在11歲的年紀就察覺到分院帽的暗示?即使察覺到了,又有多少人能擁有克瑞納提出質疑的勇氣?哈利想到了自己,他不希望克瑞納像自己一樣被整個學校的人孤立,那滋味並不好受。哈利拉住了克瑞納的左手,緊緊地把克瑞納的手握著。

克瑞納轉過頭來,變成藍寶石色的眼眸裡盛滿了不解:「哈利?」

哈利對著克瑞納露出了一個包容又安撫地笑容,然後他自己也舉起了手,大聲說道:「教授,我也同意博瑞爾斯的看法,雖然我們在不同的學院學習,但霍格沃茨是一個整體,為什麼要用一首填充了偏見的歌曲來離間四個學院的學生?斯萊特林的學生和其他三個學院的學生並沒有什麼不同。」

哈利堅定的站在了克瑞納這一邊,他這時候無比感謝自己的名氣了,他不清楚克瑞納不知輕重的發言會不會引來其他學生的敵視,被一整個學校孤立並不好受,那種滋味哈利領教過,就不希望克瑞納也嘗到那種滋味。他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克瑞納,至少有自己陪伴在他的身邊。哈利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臉上,是德拉科。

11歲的德拉科皺著眉,不贊同的看著他,灰色的眼眸裡還盛著關切,哈利對著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阿奎拉發出一聲輕輕地嘆息,他在克瑞納的右邊舉起了手:「教授,我也贊同,霍格沃茨似乎缺了一堂課,所以孕育了伏地魔。」

阿奎拉提起「伏地魔」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充滿了冷意,無絲毫的恐懼甚至是任何情感,仿佛它隻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名詞,但這個聲音使得整個禮堂裡幾乎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鄧布利多望進了阿奎拉的眼睛裡,而阿奎拉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誰也不知道這長達十幾秒的對視中發生了什麼,隻有克瑞納和哈利注意到,阿奎拉一點兒也不畏懼與鄧布利多的對視。哈利抬起頭,看到鄧布利多陷入了沉思。

學生們在長桌的兩邊和身邊的同學竊竊私語,教師席上的各位教授也說個不停,而拿著新生名單站在分院帽旁的麥格教授則直直的瞪著克瑞納、哈利和阿奎拉,心裡盤算著該給他們各自扣多少分才能挽救今年的新生歡迎晚宴。

還是鄧布利多教授讓禮堂的氣氛活躍起來,他站起來用調皮的語調調侃:「老夥計,看來小巫師們對你新編的歡迎曲不是很滿意。」

分院帽氣呼呼地說道:「我從不出錯!自從四巨頭把他們的思想塞入我的腦袋,從來沒有人會質疑我!」

「好吧,好吧。」鄧布利多輕輕咳嗽一聲,語氣輕快:「或許你需要從今晚開始準備編一首新的歡迎曲了。」

「鄧布利多。」分院帽喊道。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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