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發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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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硯旌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少爺。

他從小被父母扔去國外上學,17歲踏入演藝圈,一邊讀書一邊拍戲。他演過很多不同的角色,去過很多地方,體驗過很多種生活,他喜歡運動,練過格鬥。

一切的經歷都導致了他這雙手,不可能像十指不沾陽春水一樣嬌貴細膩。

於是,當這雙不太細膩、帶著薄繭的手,放到許珝白嫩得異乎尋常的脖頸上時,觸感就很微妙。

許珝的脖頸不單單隻是白,還很纖長柔韌,有完美的曲線,祁硯旌手掌覆上去,能感覺到他略低於自己的體溫,和脈搏輕微的跳動。

他手掌大,稍微移動一點,許珝頸側的脈搏就輕輕撞擊他的掌心,這種帶著鮮活生命力的跳動,卻莫名其妙將許珝顯得更加脆弱。

許珝不是第一次被祁硯旌捏住脖子了,但總是無法適應,不論是他的體溫還是粗糲的指腹,都容易讓許珝渾身戰栗。

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滋味。

就在他忍不住想掙紮著躲開時,祁硯旌卻先一步鬆開手,虛虛攏在他肩上,「怎麼,還沒認出來嗎?」

許珝閉了閉眼,當然認出來了,清楚得不能再清楚,隻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麼被祁硯旌抱下車的。

他深吸一口氣:「我那時候暈過去了,不記得這一段……」

說罷還抿著嘴瞪了祁硯旌一眼,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謝謝你出手相救,你人真好。」

言下之意,是不記得不是認不出,現在知道了,所以別問了,很尷尬,我真的謝謝你!

他每次吃癟或者生氣,臉頰鼓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有趣,祁硯旌忍俊不禁,側身去床頭拿水杯,順便壓了壓嘴角。

「喝點水,」他看著許珝的嘴唇:「有點起皮了。」

許珝被祁硯旌逗得有點炸毛,喝了兩口水也消不下去,沒好氣地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昨天半夜趙醫生給我打電話,說你情況不太好。」

許珝頓時能想到小老頭罵罵咧咧的樣子。

「你可以不用來,我現在挺好的。」

「隻有你自己這麼覺得,」祁硯旌抽出他手裡的水杯,放到床頭櫃,「昨晚看起來可不是這樣,我是你的跟組老師,確定你的人生安全也是我的責任。」

許珝手裡沒東西拿了,不太滿意地靠回床頭,挑了挑眉:「所以就大半夜巴巴的趕過來?」

祁硯旌微微一笑:「你不是也說過嗎?我人很好。」

許珝一哽,「如果隻是責任,你白天抽空來瞧一眼,確定我沒死——」

「許珝!」祁硯旌神色驟然嚴肅,「不許說這種話。」

許珝沒想到他會突然生氣,被凶得一抖,睫毛顫了顫,憤憤地垂下頭。

祁硯旌也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重,偏過頭咳嗽一聲,再輕輕拍拍許珝的背,帶著安撫的力道:「怎麼了?」

他努力把聲音放輕柔:「我嚇到你了?」

許珝扭著頭不願意搭理他。

祁硯旌想了想,又問:「還是我剛才逗你,你生氣了?」

「沒有……」許珝聲音悶悶的,掙紮兩下想離他記遠點。

祁硯旌環住他的肩,強製把他留在身邊,又托起他的下巴和他對視:「說實話。」

許珝眼眸潤潤的,嘴角向下撇著,看上去很委屈:「我不喜歡你老是扌莫我脖子……」

祁硯旌手一頓。

「你手有點糙,扌莫起來……也不是痛,反正我不舒服……」

「我……」祁硯旌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許珝會說這個,不由喉嚨都滯澀起來:「我……抱歉,是我沒考慮到。」

他下意識想揉揉許珝的後頸安撫,手伸出去卻又停下,最後隻能下移落在許珝背上,隔著病號服很輕地撫了撫,「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也不是,哎呀……」許珝搖搖頭,自己都覺得矯情,「不是嫌棄你,就是……你以後再想扌莫,能不能先給我說一下?我好有個準備。」

祁硯旌現在就很想扌莫。

他深呼吸一下,向後和許珝隔開一小段距離,讓聲音保持冷靜:「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嗎?」

許珝眨眨眼,眼中有一絲茫然,但還是一五一十地說:「好像有,但我也說不出來……」

「嗯,沒關係,」祁硯旌不想許珝委屈,「都是我的問題,我以後會注意。」

許珝聽後,抿了抿嘴,低下頭,不一會兒,主動朝祁硯旌挪了挪,看上去是被哄好了,聲音也軟下來:「那個新聞怎麼辦?」

他有些擔憂:「如果會影響你的話,就直接說是幫我忙吧,你出道這麼多年也沒個緋聞,忽然來這麼一下也是因為我……」

「都是小事,」祁硯旌柔聲道:「你不用費心好好休息,其他的我來處理。」

他起身穿上外套:「你助理馬上就到,給你帶了飯,多少吃點。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

許珝點頭:「好,你去忙吧。」

祁硯旌笑了笑,扌莫扌莫許珝圓圓的後腦勺:「乖。」

·

一直到上了車,祁硯旌才重重呼出一口氣,盯著自己的手一言不發。

他緊繃的脊背逐漸鬆緩下來,一遍又一遍扌莫著自己的掌心、指腹。

糙嗎?

似乎有一點。

但這麼一點點,竟然會讓許珝痛嗎?

這個認知讓祁硯旌渾身的血液都滾燙起來,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酒店的夜晚,他第一次看見許珝粉色的膝蓋,好像也是這種感覺。

上次隻是視覺,現在卻進階到了觸覺,沖擊力比想象中還要大,祁硯旌一瞬間都有些眩暈。

那該怎麼改善呢?

如果隻是這麼輕輕扌莫一下許珝都會痛,那他隻能在自己的手上下功夫,讓它不要再這麼糙。

要塗護手霜嗎?

祁硯旌這輩子都沒用過護手霜。

在他的直男思維裡,女孩子皮膚嫩,用護手霜理所當然。但他是個男人,三十了!怎麼還能用護手霜這種東西呢?

可是許珝會痛。

祁硯旌激烈地天人交戰了一會兒,抬起頭。

「高平。」

高平從副駕駛上伸出腦袋:「咋了哥,有啥吩咐?」

祁硯旌神情嚴肅:「你有推薦的男士護手霜品牌嗎?」

高平的笑凝在臉上:「……啥?」

他還是頭一次見人把護手霜都分男女士的。

「那什麼哥,」高平斟酌道:「我女朋友記最近買了一款說效果不錯,你要試試嗎?」

祁硯旌皺眉:「那不是女孩子用的嗎?沒有男士的嗎?」

高平:「……」

高平努力微笑:「據我所知,護手霜都是男女通用的呢。」

祁硯旌眉梢一挑,不自在地偏過頭。

高平拿不準他的態度,又問:「哥,我女朋友那種,你要嗎?」

祁硯旌一時說不出話。

在護手霜前加上「男士」兩個字,已經是他最大的執著。

可是許珝會痛。

一想到這個,祁硯旌血液就止不住發燙,最終還是妥協地看向高平。

「你給我弄一支來吧,」他叮囑:「記得包裝款式不要太鮮亮。」

高平完全不懂祁硯旌怎麼忽然想塗護手霜,但職業精神阻止他繼續追問,隻點點頭:「好嘞。」

他問女朋友要了鏈接,當即給祁硯旌下單了一支最素雅的洋甘菊味的護手霜,再問了問祁硯旌那條新聞要怎麼處理。

祁硯旌揉揉眉心,語氣平靜:「你們自己看著辦,強硬一點,但不要提到許珝。」

高平心下了然:「明白了,你放心。」

·

爆料這件事的是家剛成立的小媒體,逮著點新聞就像得了個元寶使勁顯擺。還一點規矩都不懂,甚至不會事先聯係藝人公司談個報價,就直接傻愣愣爆了出來。

當天,祁硯旌工作室嚴正聲明傳言不實,純屬誹謗,沒多久這家媒體的官微頭像變黑,公眾號注銷,不帶一點水花的銷聲匿跡。

驚天大瓜來得突然,去得也快,網上熱度一時減不下來。

【果然,我就知道祁老師不是個會談戀愛的人!】

【本來就是啊,就算他真有對象了,也和那張圖沒關係。】

【圖真的太假了,聲明沒出的時候大家不都扒出來了嗎?】

【戳戳樓上,扒出什麼了?我吃瓜吃漏了?】

【回樓上,你不是吃漏你是斷網了吧/笑哭,照片裡的人就是許珝啊】

【啊什麼情況???】

【爆新聞的時候說過這張照片的拍攝日期,正好是演研所前采那天,那個人衣服和許珝那天穿的一樣,是f國一個小眾牌子,許珝以前還穿過一回,當時直接脫銷還上過熱搜,很容易扒出來。】

【而且這個停車場後麵牆上貼的標誌也是市一院的圖標,雖然模糊但稍微處理一下就能看出來。】

【還有那根大柱子後麵明顯還有人,隻是被擋住了,放大仔細看能看見一隻手,圖片修復過後手上的手鏈和許珝助理張暢一直戴的一模一樣,基本錘了是許珝。】

【對,這張照片漏洞實在太多了,總之就是祁硯旌送許珝去醫院,還跟著不少工作人員,但被拍了,造謠說是有戀情。】

【臥槽,那是真的沒良心啊,拿人家生病的事來編料,一點底線都沒有】

【嗚嗚嗚許珝身體是不是真的很不好啊,怎麼總是去醫院qaq】

【好像是的,上次1評不也暈在後台了嗎】

【有沒有姐妹知道他到底生什麼病呀?】

【我懷疑是有什麼傷,捉迷藏直播那次,他和祁老師在小黑屋,我聽見祁老師問他是不是腿痛,但當時記彈幕都嗑c去了,也沒人注意】

【啊……原來是這樣嗎,麻麻心疼了嗚嗚嗚】

【大家不要再扒了吧,祁老師出聲明沒有涉及許珝,許珝自己也從來沒提過生病的事,就是說明不願意把身體狀況擺到台麵上啊】

【對,別再扒了,你們真心疼他就少罵他一點吧】

【嗚嗚嗚樓上說得我更難受了,不要再罵我們寶貝了啊!!】

·

兩天後拍攝棚內,張暢翻著手機,觀察祁硯旌緋聞事件的餘溫,喃喃道:「我們小珝這次好像還虐到粉了?」

岑槐斜他一眼,「說什麼呢,咱小珝活該有粉,用得著虐出來?」

「對對對,」張暢連忙拍拍嘴,「瞧我都在瞎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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