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伶牙俐齒(1 / 2)
阮凝香從阮雅君房裡出來,言子瑜哪也沒去,等在院子裡。
手裡拿著那個巴掌大的黑檀木盒子。
蓋子被推開又關上,關上再推開,目光定定地盯著某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母親和你說了什麼?」
阮凝香背著手,踢著腳尖,俏皮地走到他麵前,俯下身,目光凝視著他。
言子瑜的手微微一頓,將蓋子合上,推到她麵前,輕飄飄地說了兩個字,「托孤。」
「托孤?」阮凝香意味深長地拖長了尾音,「那日後還請相公你多多關照,善待我這個新夫人嘍。」
說完,阮凝香打了個機靈,她要是能離開這雲渡山,才不想和他再有任何關係呢。
不過,這會兒阮雅君在房間遠遠地看著他們倆。
阮凝香還是得表演出一副夫妻恩愛的戲碼,讓她這個操心的老母親安心些。
「夫人為人彪悍,你不欺負我……」
言子瑜還未說完,阮凝香便打斷他。
「相公是覺得現在的我,還不夠溫婉是麼?」阮凝香努著小嘴,「嗯」了一陣兒,聲音輕柔,彎著眼眸笑著道,「那我盡量再溫柔一些。」
言子瑜緩緩皺眉,「走了。」
經過了刺殺事件後,阮凝香變得更加勤奮,每日不僅管理山寨事宜,練習刀法,她還偷偷地背著人,熟悉那本防衛布戰圖。
不過,她不懂兵法,看不太懂,也懶得研究,便又被她放在鹿皮包裡,用針線密密實實地縫在裡麵隱藏著的底層裡。
不知道何事又刺激到了言子瑜,好不容易消停了幾日,沒吃蛇羹的他,今晚突然心血來潮,又想吃了。
作為護院的阿珂,幾乎是抓蛇抓出了經驗,甚至生出養幾條蛇的想法。
廚娘從最初的顫巍巍不知如何下手,到現在也已經對頓蛇羹,熟能生巧麻木了。
唯獨阮凝香聞著那味,就惡心,晚飯又是一口都沒吃,早早就上了床。
夜色靜謐,熏香好聞,勞累了一天的阮凝香,餓著肚子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言子瑜走過來,抬腳朝裹著被子的阮凝香踹了踹,「餵?」
「夫人?」
「野丫頭?」
「睡得真死。」
言子瑜又踢了一腳,轉身拿過阮凝香掛在架子上的那個小包。
下便將隱藏在底層,縫得醜陋的針腳拆開。
防衛布戰圖。
他快速地翻閱一遍,臉上露出一絲駭然之色後,又緩緩地愉悅起來。
平時,阮凝香都是天微亮便起,今日卻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床時,言子瑜已經不在房間內。
阮凝香又是忙碌了一天,回來的時候,言子瑜正伏在桌案上作畫。
那隻受傷的胳膊,挽著另一隻手腕的衣袖,右手執著筆墨。
言子瑜能在危急時刻,不顧自己安危護她,阮凝香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她拉了個板凳過來,杵著腦袋,盯著畫,畫上是一枝探出頭的紅梅,枝頭落著一隻黑白喜雀。
阮凝香道「一隻紅艷露凝香,我名字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