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生辰被辱(1 / 2)
「你不回宮?」阮凝香問道。
言子瑜枕著胳膊,蓋著被子,坦然道「宮門已經鎖了。」
「那我去別的房間。」阮凝香轉身欲走。
「就剩一間福伯住的。」言子瑜看過來,「福伯脾氣不好,從來不讓人碰他的東西,我都不敢碰,你確信要去住他的那間屋子?」
「什麼啊,他不是你身邊的人麼,怎麼可能敢跟你生氣,你少唬我。」
楚煜幽幽嘆了口氣,聲音戚戚道「你也看到了,我一無權,二無勢,誰會真正把我這樣一個人放在眼裡。」
阮凝香想起了今日看到的那些太監宮女們對待他時的態度,心口不由地漫出幾分澀澀的滋味。
暗淡的燭光下,楚煜的視線看到阮凝香低著頭,露出微抿的嘴角,「餵,怎麼解除了婚約,就變得扭捏起來了?放心,暫時對你沒興趣。」
說得好像自己對他感興趣似的。
阮凝香瞥了下嘴角,大方地脫去繁瑣的外袍,穿著雪白的裡衣,掀開被子,被子裡被楚煜捂得溫熱,還有淡淡梅花的冷香,阮凝香蓋著一點被角。
「沒熄燈。」言子瑜清冷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道。
「亮著吧,不就是一根蠟燭麼?」
阮凝香今日確實被嚇到了,這會還是心有餘悸,一閉眼滿腦子都是燒焦的屍體。
她縮著身子,今晚不想在黑夜裡度過。
蠟燭在後半夜的時候,燃到了盡頭。
夜裡阮凝香還是做了噩夢。
夢裡的抽噎聲,驚醒了身旁一向淺眠的楚煜,楚煜微微猶豫著往她身邊挪了挪,緩緩伸出手,將人摟在懷裡,「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伴隨著溫香暖懷,抽噎聲漸漸平復。
早上,阮凝香醒來的時候,楚煜已經不在了,桌子上放在一把刀,是她的那把春雪刀。
楚煜口中的福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聽到動靜,敲門送了早飯過來。
阮凝香認出他來,是雲溪城言子瑜常去的那家藥鋪的老板。
福伯穿著深色的長袍,身上散發著一股書生氣,看上去溫厚善良,怎麼看也不像楚煜說的,脾氣不好。
阮凝香就知道楚煜在騙她,可是騙她乾嘛,就為了同床共枕一晚?
阮凝香打了個激靈,斂了斂心神,問「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剛剛不久。」福伯道,「縣主吃完早飯,我便送你回你的詔安府。」
白日裡,阮凝香入住了自己的府邸。
她不知道這樣的府邸算大還是小,總之比她在雲渡山的院子,大多了,也氣派多了。
皇帝禦賜了四個太監和六個宮女。
阮凝香一住進來,就開始裝病,每天基本上就是在床上度過。
皇帝還是象征性地派了個禦醫過來瞧瞧。
在阮凝香眼裡,不過是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做給外人看的。
阮凝香前段時間確實病了,這會脈象虛浮,自帶幾分病氣。
太醫捋了捋胡須,神色沉了又沉,說她有宮寒症,導致身體畏寒肢冷,體弱多病。
又開了個藥方。
阮凝香派下人抓了藥,熬好藥,她卻沒喝,暗地裡偷偷倒了。
她不太信任這裡的每一個人,就連太醫的方子,她也信不過。
至於自己的宮寒症,又不是什麼要命的急症,等日後找個靠譜的大夫,瞧瞧再說。
館驛著火一事,最後判定,是客人聚在一起喝酒,引起火災時,都醉得不省人事,沒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