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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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薄刃冷不丁的橫在他麵前,然後毫不猶豫的用力一劃。

頸動脈被割斷,喉管被切開,鮮血噴湧而出。

紋身男艱難的轉過身,聲音都發不出來,緊接著掙紮軟倒在地。

另一個平頭男進車才看到這場麵,連忙下車拔腿就跑。

老大的身手是他們三個裡最好的,手裡還有刀,他不是對手。

然疤臉男早有預料,伸腿就踹向對方的膝蓋窩。

平頭男反應也快,倒地後趁刀子落下前,一把抓住刀子,他戴著厚厚的皮手套,一時竟然攔住了凶刃。

但疤臉男並不執著,立馬空出一隻手,抄起路邊一塊煙灰缸大小的石頭就往平頭臉上砸去——

紅著眼睛邊砸邊狂吼:「那他媽是我親妹妹,你們是不是當時也不敢看她的眼睛,才把她整個臉都砸爛的?」

一連砸了數十下,平頭男早已經死透了,最後疤臉隻是在機械的發泄。

等他停下來,整個上半身都被紅得白的掛滿,一張臉上全是血。

看起來猙獰可怖。

他緩緩起身,回到車旁,看著後座裡的沈迎。

沖她咧嘴笑了笑:「不管咋說還是得謝謝你,一會兒盡量讓你不那麼痛苦的走。」

這邪門兒的女人不管是這麼知道這麼多事的,或者腦子裡還多更多別的線索,但光憑她說出來這些,就夠他插翅難飛了。

還是得除掉。

裡麵的女人聞言還是沒有流露一絲懼怕,這讓疤臉男心裡警惕。

就見對方笑了笑:「不,是為了獎勵你助我脫困,我賞你不那麼痛苦的走。」

說著猛地一推車門。

疤臉本就提防著她,見狀連忙後腿了一步,怕這家夥有什麼花招。

誰知就是這麼一步,踩在了剛扔地上的砸死平頭的石頭上。

他腳一崴,原本就因為突然後退沒穩住的重心突然失速,在慣性下連連倒退了好幾米才跌坐在地停了下來。

正鬆一口氣,呼嘯一輛大卡車從他身上碾過去。

對方看到他的時候太晚,壓根來不及反應。

疤臉整個人直接被碾成了兩截。

此時沈迎才慢悠悠的打開車門,從口袋裡抽出手絹。

將紋身男濺在門把手上的血擦了擦,這才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接著頭也不回的駛離了現場。

她甚至有閒心抬手看了看表,嘀咕了一句:「十分鍾,不多不少。」

「看來本事還沒倒退。」

而此時的係統整個已經傻了,海量的信息處理速度仍不能讓它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麼。

在又快係統加載過快,閃電花之前,係統放棄了思考。

直接開了口,虛弱的問道:【宿主,你——您是超能力者?】

【讀心術?言靈?天眼?】

沈迎就笑了:「想什麼呢?這世上怎麼可能有超能力——啊當然遊戲世界應該是有的吧?我看見未解鎖的道具好像有超能力選項。」

係統奔潰道:【那剛剛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你別有用巧合來搪塞我,宿主你到底是什麼人?】

沈迎:「我的入職資料你不是可以隨意調取嗎?」

係統:【可上麵寫的你的本職是古代星象學,自然學和社會心理學研究人員。】

沈迎:「對啊,剛不就是用這些學識脫困的嗎?」

係統:【那你倒是解釋看看,考古的技能是怎麼做到的?】

沈迎:「啊?解釋起來很麻煩的,我剛剛說了那麼多話,一口水還沒喝呢。」

係統快要崩潰尖叫:【說——】

想著不能把自己搭檔給憋傻了,沈迎隻得無奈的開口——

「因為這些人的來歷生平性格行事我都一清二楚啊。」

「就那最熱心的疤臉哥舉例,要知道他的命格,首先就能推測出他準確的生辰。」

「年齡很好判斷,外表,骨相,麵相,牙齒情況——當然這個要考慮進對方口腔衛生習慣以及對煙酒茶的攝入等因素,這些習慣又可以從衣著氣味和手部狀況推斷。」

「總之是一個復雜又繁瑣的過程,這是第一步,能將對方的年齡誤差鎖定在兩歲以內。」

「第二步便是通過大運痕跡來判斷,疤臉哥三十六歲,走過三個大運了。其中留下最明顯的兩個痕跡是臉上的疤痕和左膝的傷勢——膝蓋這個可以從鞋子磨損,走路姿勢和體態傾斜度判斷。」

「再通過他臉上的痣,身高,體質是否易胖,以及最關鍵的,他行為表現出來的性格主調,便能確定其命宮主星。」

「這麼多運勢走過的痕跡,很容易就可以逆推出他的生辰,丙寅年六月十四辰時生人。」

「此命主恰逢隔角煞,刑克六親,八歲時流年至父母宮本宮,三方匯集空劫羊駝四煞,父母雙亡。」

「兄弟宮太陰右弼,有一小三歲的妹妹,感情甚篤,相依為命,互相扶持長大。」

「然生年忌入兄弟宮,加哭虛二星,注定他一生之痛便在其中,27歲時流年引動煞星鹹池,此乃淫欲之星,妹妹遭受侮辱而亡。」

「幾乎同一時間,此命主七殺擎羊引動,身染血光,恰逢年運天馬,背井離鄉。」

「這樣一來,整件事的經過就明顯了。」

「但可惜的是,他殺錯了人。倒是他那兩個兄弟,在同一時間內天姚淫星化權,加會擎羊,主通過暴力實施淫欲。當然,並非所有人命盤如此顯像就會違法亂紀,但那倆貨的命盤來看,他們可沒有克製欲望,守法向善的美德。」

「這三個人的命運牽扯交叉,在外或許可以說是巧合,但在命盤裡從無巧合一說。」

「且天姚本身暗含三人行,那麼發生了什麼就一目了然了。」

沈迎說著話,此時車子已經開出了高速。

她接著道:「至於另外兩個,相同的邏輯判斷出命盤,這三人之間命運牽動糾纏。」

「紋身哥一個妻宮合而不化,淫星閃爍,妻子跟丈夫之友私通。」

「另一個鹹池天姚兩大淫星坐命,最愛肉欲刺激,哪有拒絕之理?」

「之前黑吃黑那件事同理,一個流日破財身殘,另一個卻橫財進賬,忌入兄弟宮,明顯的背叛。」

「再加上紋身哥祿存落夫妻宮,儲蓄位在此,當日太陰星化權,妥妥的錢交給老婆了。」

「而紋身哥喪子那天,平頭哥的運勢也忌入兄弟,又乾了對不起兄弟的事了,孩子死亡跟這無關,鬼都不信。」

說完沈迎經過一個商店,車子停了下來,下去買了瓶水。

說了半天口乾舌燥,噸噸噸噸就乾了大半瓶。

完了擰上瓶蓋繼續開車。

良久才聽到係統虛弱的聲音——

【宿主你,原來是算命的啊?】

沈迎一聽就不高興了:「嘖,這話說的就難聽了,算命的,你這根本就是糟蹋我的本事。」

接著神色有一瞬的晦暗:「我的職業是篡命師。」

係統都傻了:【篡,篡命師?】

沈迎不理解它為什麼這麼驚訝:「我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去,他的未來,他性格在以往的命運中被雕琢至何中狀態,又會被未來如何影響。」

「那麼當然也可以撥動他命弦上的線,引導至我想要的結局。」

係統聽完,連大聲呼吸都不敢了。

卻聽對方笑了一聲,輕鬆道:「不過也不必把我們這個職業想得太神,命運其實是很堅韌的東西,充滿無限可能性。」

「我能做到的當然也有限,隻不過是順應他們今天的運勢,盡可能的幫他們趨凶避吉,達到對我有利的結果而已。」

係統明明是機械的聲音,此時卻顯得無比乾澀了。

它道:「比,比如呢?」

沈迎:「比如?比如他們三個今天綁架犯罪,在乾壞事的同時,自然運道瘋狂起伏湧動。」

這個倒是好理解,他們仨正在被全城瘋找,找到就是個二十年起步,自然處於巨大的氣運節點。

「紋身哥今天最大的凶兆是比肩羊刃,不就是兄弟之間白刃相向?那我就推一把了。」

「這甚至不用我乾點小動作,以疤哥性格的深沉決斷,都不帶猶豫的。」

「平頭哥天刑星動,其實以他今天原本的運道,運勢低的時候頂多是被狗咬,但放大之後就是承受曾經加諸在別人身上的苦難了。」

「至於疤臉哥——他原本算是今天最安全的,但今天正好天地轉殺,行人在路須一死。他都下車了,我怎麼不送他一程?」

係統聽得冷汗直冒,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沒有肉身。

隻是心裡卻在瘋狂尖叫——

這特麼還不神?這比好多它見過的超能力者殺傷力都大。

是它誤會了,以為這家夥以擺爛之名行斂財之實。

現在看來,這特麼真的是在擺爛啊。

人事部是怎麼招惹上這麼個危險玩意兒的?

係統說話語氣已經開始小心翼翼了:【你——您是怎麼看上咱們虐文係統這座小廟的?】

這話一出,沈迎的眼睛裡便失去了高光。

她仿佛是陷入了什麼記憶中,等回過神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統子你不必對我這麼客氣的,我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多年的努力就是個笑話,人生目標也化為了泡影,生命都沒了指望。」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了,隻想在有限的生命裡,盡可能的享受接下來的人生。」

說著語氣開始變得感激:「當時的我隻想找個地方靜靜腐爛,這時候是遊戲找到了我,不但給了我穩定的工作,高昂的福利,還將我帶離了傷心之地。」

「我真的,千言萬語道不盡我對遊戲的感激,我沈迎就是虐文係統最忠誠的員工,最堅定的擁護者。」

聽著沈迎滔滔不絕的彩虹屁,係統心裡隻能驚恐的狂喊。

媽————

*

此時天色已黑,還是到處都沒有找到沈迎的蹤跡。

路臨危此時已經被無力和自責擊碎,他現在甚至都不想別的,隻要沈迎還活著就好。

他再一次發問:「就一點蹤跡都沒找到?整個路家的能量已經不堪到這個地步了?」

方特助回答都變得艱澀:「鎖定了幾輛車,但對方準備實在太充分了,追上去之後都沒發現沈小姐的蹤跡。」

路臨危深深的閉了閉眼睛:「就沒有一點好消息嗎?」

這時候一個下屬進來道:「抓到司機了。」

路臨危眼睛一睜,立馬站起身往外走去。

眼淚都哭乾了的沈耀也忙追過去。

就看到院子裡被壓跪著一個人,見到路臨危,連忙臉色慘白的求饒——

「路先生,路先生我錯了,對不起路先生,我也不想的。」

「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就會剁掉我一隻手。」

路臨危冷笑:「隻是斷一隻手,你居然會覺得有麵對我可怕。」

那人聞言渾身都開始發抖。

路臨危懶得看他一眼,看了眼抓他回來的下屬。

那黑西裝道:「這小子準備乘船偷渡到緬甸,還挺精明,中途拚命換車轉車混淆視聽。」

「結果太倒黴了,連續爆了兩次胎,沒趕得上,被我們追上了。」

司機聞言,原本心如死灰的臉也是一臉晦氣。

他開了這麼多年的車,肯定是駕駛技術一流才能入路家工作。

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倒的血黴,車子就跟他作對一樣,準備的車子要麼熄火要麼爆胎。

中間各中問題不斷,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這會兒已經在去往緬甸的船上了。

路臨危對這些並沒有興趣,他看死人一樣看了眼司機。

「既然想去緬甸,送他去好了,不過在去之前,撬開他的嘴。」

司機驚恐求饒,都是去緬甸,他自己去是海濱別墅沙灘美女,路先生送去,那可就是大名鼎鼎的緬甸北部終身遊了。

這玩意兒也不存在什麼骨氣,都不用什麼手段,就交代得一清二楚——

「我跟他們實在xx路交接的,當時他們直接開走車,沈小姐沒有表現出驚慌……」

這人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倒出來,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計劃的路線,他說的事早在沈迎失蹤的同時就查出來了。

現在除了通過他挖背後黑手,對找到沈迎沒有任何幫助。

路臨危絕望了,旁邊的沈耀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路哥,我姐還能回來嗎?那些到底是什麼人啊?上次下藥這次綁架,怎麼老是我姐遭罪啊?」

路臨危聽到這話,強烈的拷問和巨大的羞恥占據心神。

他一向自問無所不能,但此時甚至不敢跟沈耀保證他姐姐一定不會有事。

正在整個宅邸一籌莫展之際,安保部的對講機響起——

「路,路先生。」

路臨危不耐:「說。」

那邊聲音有些發飄:「沈小姐回來了。」

路臨危第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但緊接著又生出一絲怯懦。

他有點不敢問對方到底以什麼姿態回來的。

如果她受到了傷害,他甚至沒能去將她帶回來。

正忐忑之際,一輛車慢悠悠的開進宅邸大門,繞過噴泉停在眾人麵前。

那輛車車門上明顯還沾著血,這讓眾人心裡更沉重。

卻見車門一開,完好無損,神色淡定,跟出去春遊了一圈般的沈迎下了車。

一下車就道:「晚飯弄好沒?餓了。」

眾人:「……」

不是,三個大漢劫走你啊大姐,你怎麼一臉輕鬆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就,先說好,玄學那兒全是瞎幾把編的,雖然我會一點,但三腳貓都不如,並且寫文邏輯與真正的測算不同,如果會的小夥伴見到bug不必介意哈,以及裡麵出現的命盤日期均屬虛構。

不過說到玄學,曾經我旅遊的時候給民宿老板算過,事後他恭恭敬敬的遞給我一個紅包,我:???

哈哈哈哈哈哈,雖然沒收,雖然我瞎幾把吹牛逼的,但虛榮心真的得到了滿足。

s:歡迎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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