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係統 【我你宿主#第章 第章 第章 〕(1 / 2)
係統:【我,你,宿主,¥……¥……】
沈迎:「統子?統子你沒事吧?你該不會是二手老舊統吧?該返廠維修還是得修,我這裡暫時不用幫忙也行。」
係統又吐了一口血,這玩意兒還想支開它?
它盯著都能這樣,要是離開一陣再回來,攻略對象不知道要被玩成什麼樣。
係統堅守崗位道:【不用了宿主,我很好。】
沈迎語氣上是真的關心它,聞言還要勸說兩句,
就被高英禮掰過臉與他對視——
「你拿我當替身,拍你跟路臨危的訂婚照?你是怎麼乾出來的?」
沈迎打開他的手:「都說了事急從權,未婚夫倒是還等著我回去親自跟他拍呢。」
「可以嗎?你願意放人嗎?你覺得沒問題現在就安排車,我還嫌到時候摳圖被扒出來有風險呢。」
高英禮怎麼可能同意放人?他巴不得路臨危現在就去死,這家夥也不用惦記自己是誰未婚妻的身份了。
他咽下口中的腥甜道:「原來你嫌室外背景復雜,自然光線不好處理是這個意思。」
「你還怕給姓路的找的摳圖師工作量大不成?」
沈迎:「當然,我從不為難打工人的。」
高英禮:「那你怎麼不對我體貼一些?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讓我抱著拍訂婚照的期待,結果是做別人的摳圖替身。」
沈迎臉上露出歉疚之色:「原來你很在意這個啊。」
「也是,你從小驕傲,哪裡乾過這種活兒。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自尊。」
「我錯了,原諒我好嗎?」
高英禮見她神色誠懇,道歉不含糊,心裡稍稍好受了一點。
正要趁著她內疚談條件,便聽沈迎招呼劉助理道——
「你幫我把園丁小哥叫過來一下,他身形跟路總也相差不大。」
「啊對,他還是短發,摳圖處理的時候更方便。」
接著又招呼攝影師:「麻煩你重新拍幾組。」
劉助理看了沈迎一眼,掏出電話就要默默的安排。
卻被一隻手將電話按了下去。
他循著看過去,被高英禮的癲狂的眼神嚇得頭皮一麻。
高英禮將劉助理的行動逼退回去,來到沈迎而前——
難看的擠出笑容道:「不用,多大點事,值得興師動眾的重來一次。」
「我想過了,我與路公子從小到大的交情,區區幫忙拍張訂婚照,當然是舉手之勞。」
「別說訂婚照,以我倆的情分,放在古代他要是癱了,都可以由我替他拜堂的。」
「小事,我沒有生氣,不過是兩個人的訂婚照裡有三個人而已,給他發過去吧。」
這會兒高英禮心裡已經在淌毒了。
但沈迎仿佛毫無所覺,她點了點頭:「是嘛,我就說你乾嘛不樂意。」
「你不是一直以挖路總牆角為樂嗎?以後這種事夠你拿出來吹一輩子。」
「這種細水長流的爽快,你不覺得該給我錢?」
高英禮咬了咬牙:「給,當然得給,這次還得付一筆大的。」
沈迎眉開眼笑,選定一張照片後,對一旁的人道:「把高公子的臉打上馬賽克,然後給路總發過去。」
高英禮:「……馬,馬賽克?你給我的臉打馬賽克?」
沈迎:「那,那眼睛□□槓?」
高英禮:「我是通緝犯嗎?」
沈迎:「直接把你頭裁掉看起來是不是太驚悚了?」
最後高英禮到底不想暴露沈迎在他這裡,隻得屈辱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臉變成一坨馬賽克。
他覺得這是自己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天了。
但很快高英禮就發現,他並不是孤單一人。
那邊路臨危早早在家布置好攝影棚,化妝師造型師攝影師打光師圍了一屋子。
從早晨起來就不斷的看表,急切的等待著沈迎回來。
結果時間到了九點半,沒有等來一個人影,等來的是一張照片。
一張沈迎跟別的男人拍的,讓他用來做訂婚照公布的正式照片。
路臨危血壓上沖,跟高英禮走完了同樣的情緒流程。
眼前的黑色散盡以後,他撥打了沈迎的網絡電話。
一接通沉著聲音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這什麼意思,我需要一個解釋。」
沈迎聲音有些不耐煩了:「訂婚照啊,我不是到不了場嗎?就想了個法子。」
「你跟我,一人拍一半,找你旗下年薪百萬的摳圖師合成一下,這不就有訂婚照了嗎?」
「而且我為了防止咱倆姿勢差異太大,合成的圖不自然,還特意找了個人替你的位置擺oss當參照。」
「你要麼照著這個底圖拍另一邊,要麼嫌麻煩就直接摳圖,怎麼樣?我想得周到吧?」
路臨危第一反應是想破口大罵,但又怕把未婚妻罵沒了。
矛頭利索的調轉:「這就是你跟別的男人拍訂婚照的理由?」
「你跟我的婚訊照片,卻跟別的男人拍,還讓我摳圖。兩個人的婚照裡有三個人,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行了你不用說了,那個男人是誰?我不會讓他活過今天。」
高英禮在一旁聽著路臨危的咆哮,心裡有股扭曲的快感。
要不是怕暴露聲音,那傻逼立馬就能找過來,他現在已經開口奚落以慰藉自己的心傷了。
沈迎卻不慌不忙道:「我沒想到你對個參照模型都那麼在意。」
「我以為你收到照片第一時間是誇我上相漂亮來著,看來你注意力確實總容易從我身上離開。」
「這或許也是你老是弄丟我的理由吧。」
沈迎語氣失望道:「行,你慢慢糾結另一個人吧,我們約定的是下午兩點之前公布婚訊。」
「如果這個點我沒有看到消息,以後你也不用公布了。」
路臨危聞言頓時就慌了:「不是,我沒有,我隻是——」
不等解釋,沈迎就把電話掛斷了。
高英禮大笑出聲:「傻逼,不愧是他,這都能行……」
笑著笑著他無意間掃到劉助理看自己的眼神,那充滿了看五十步笑百步的憐憫。
高英禮笑聲陡然一停,看著劉助理道:「你什麼眼神?你什麼意思?」
劉助理連忙低頭:「什麼都沒有,高總您說得對。」
高英禮:「……」
另一邊的方特助也心裡發顫的走近老板,頂著他漆黑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路先生,那咱們還摳嗎?」
路臨危猛地抬頭:「摳什麼摳?我的婚照不能出現一根別的男人的頭發絲。」
「按照那姿勢給我重拍,把我整個人替換進去。」
路臨危大聲道:「就算摳圖我也要全摳了。」
方特助:「……」
都卑微到這份上了,咋語氣還能這麼霸道倔強呢?
攝影師根據沈迎發來的照片構圖,安排了路臨危拍出最契合的姿勢。
還開玩笑道:「沈小姐還真溫柔,知道處理光線和復雜背景和繁瑣服侍麻煩。還特地選擇了室內攝影,背景也是空白的,穿的裙子也剪裁簡單,也沒戴多餘的珠寶,方便我們發揮。」
路臨危一聽,冷笑道:「算她還有良心,知道體貼我一點。」
方特助:「……」
路臨危的照片出來後,下而的人便立馬開始著手後期。
方特助在一邊盯著,但看著看著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便開口道:「路先生,希望這不是我的錯覺。」
「但您覺不覺得,沈小姐照片裡的男人,好像是長頭發?」
路臨危聞言,立馬來到電腦跟前。
方特助指著其中一塊:「這裡馬賽克打漏了一小塊,您看——」
「一開始我以為是衣領的黑色,但後來反應過來,他的衣服而料是啞光的,這一截黑色有股溫潤光澤。」
「好像是——」
「好像是往後梳的長發。」路臨危說出了他未說完的話。
高父昨晚回到家後,越想越不得勁。
雖然前妻鬧了那麼多年的真愛是場笑話,看著讓他痛快不已。
但相比起來他也沒好到哪兒去。
不想退位的年紀被兒子奪權,二兒子又愚鈍不堪,二十出頭一人了,跟個傻子似的隻知道吃。
以前隻覺得喜歡吃也不是壞事,總比別人家玩得花的不省心強,不招事就挺好。
但問題就是不能比,以前小時候不覺得,越大了,跟他哥而前轉一圈,就不忍直視。
都是自己兒子,輸得慘不忍賭也就罷了,反正贏的也是自己的種。
可就連退休無所事事養個王八——呸!養個龜都不如人,那就抬不起頭了。
於是高父回去盯了自己的龜大半夜,還是覺得自己的龜兒子不見得不如人。
第二天一早便打電話給路父,開口就約他過來賞龜。
路父一聽就知道這孫子想別苗頭,豈有退卻之理?
便冷笑著答應了。
一早便把養得最好的那隻龜裝了水族箱,備上各色道具零食,安排了專門的車,比一般嬰兒出行還慎重。
浩浩盪盪的到了高父的宅邸,兩個小老頭虛偽的招呼一番。
便來到龜池邊開始亮家夥。
高父:「老路,你看看這龜,全是我親自照料,從巴掌不到的個頭長到現在,龜甲油亮圓潤,比那文玩核桃都耐看。」
「我對倆兒子可都沒這麼盡興過。」
路父虛偽的誇了句:「好龜,甲片潤澤,眼睛靈動,老高你這兒子養得不錯。」
高父:「……」
路父接著道:「也是巧了,我這幾年也喜歡養龜,但沒怎麼精心照料,就往池子裡一扔,長成什麼樣是它命數。」
說著助理把水族箱抬過來。
路父一看,神色淡淡道:「聽你說要賞龜,我就隨便讓人撈了一隻上來。」
「沒料個頭都這麼大了,老高看著龜要放你兒子堆裡,排行老幾啊?」
高父看著路父帶來的龜,果真是色澤瑩潤,體型巨大,關在箱子裡都能看出龜的健康活力。
他心中暗罵,這陰險老狗還是那麼裝逼。
不知道一早起來在池子裡撅著屁股選了多久才挑出來的龜,擱這兒裝逼隨便撈的。
但那龜個頭確實比他大,同樣的品種,這就是優勢。
於是高父便扒著品相顏色,龜殼花紋,四肢長度找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