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魚窮追不舍7(1 / 2)
「我……」
沈淼飛速運轉大腦,試圖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他還沒從剛才那個漫長的親口勿中完全恢復,有些渙散的眼睛盈著一點晶瑩的水光,看起來比平時還漂亮。
維恩的動作凝滯了一瞬間,忽然笑了。
長相精致無害的少年放鬆鉗住下巴的手指,順勢滑落到沈淼的頸側,指尖點在蒼白皮膚上隱約可見的淡青色血管處。
「沒關係的,哥哥。」
維恩表情溫柔,他的目光落在沈淼的唇上。
像是被欺負狠了,原本淺粉的色澤被揉成艷麗的紅,有些發腫。
「你不想說的話沒必要開口,我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看到了什麼讓心情足夠愉悅的美好事物,那種病態偏執的因素從他身上褪去,維恩又恢復了平時黏人的小嗲精形象。
「哥哥,你有聽說過嗎?」
抱著自己的枕頭在沈淼身旁坐下,維恩像是睡衣派對上積極和閨蜜分享八卦的小女生,壓低聲音滿臉神秘。
「最近有很多外星來的人潛入,還暗中聯係了不少我們星球的居民,似乎在策劃著什麼陰謀。」
「我知道的哦,前段時間我還沒犯下錯,跟隨在萊茵大人身邊前往拍賣會的時候,就看到沈淼哥哥和一個外鄉人走在一起。」
外鄉人?
沈淼下意識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光腦,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重新提起來。
維恩輕聲笑笑,沒有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反而伸手握住沈淼的手腕。
「我相信哥哥不會是那種被外星人蒙蔽的人,今天我剛剛知道萊茵大人已經赦免我的罪過,接下來我要重新返回工作,不能每天陪著哥哥一起了。」
突然感到手腕發涼,沈淼一低頭就看見手腕上的光腦被維恩摘下。
「我不在身邊的日子,哥哥會覺得寂寞嗎?」
……
離開房間的維恩行走在漫長曲折的長廊裡,昏暗的燈光襯得他臉色陰沉可怖。
隱藏在黑暗中的死士拉開走廊盡頭房間的大門,房間裡單膝跪地的幾名莊園管家頭垂得更低,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直視走進房間的少年。
「啪」一聲脆響,一隻光腦被重重砸在地板上,飛濺的碎片劃破沈管家的臉,鮮紅的血液流淌下來。
光腦的殘骸中,能隱約看到小型攝像機和發信器。
「你們真的讓我很失望。」
維恩,或者說這座莊園唯一的主人——萊茵·克羅蒂亞,他手裡鑲嵌著寶石的權杖重重攆在發信器上。
「已經這麼多天了,連憑著發信器反溯源找人都做不到,讓聯邦的走狗隨意闖進我的花園,玷汙我的玫瑰!」
「我還沒有用愛意將玫瑰澆灌到盛開,也還沒有在最美麗最絕望的時候把花朵折斷珍藏,他怎麼敢!」
跪了一地的管家們大氣也不敢出,他們非常清楚這個時候提出異議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去夜襲沈淼的絕對不可能是聯邦派來的上將,而是另外一種更加強大可怕,在大海裡生存的生物。
克羅蒂亞家族的成員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這位年輕的貴族更是瘋得厲害,據說年幼時就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上一代家主活生生取走眼睛。
「……這次來的人是誰?」
精神極度不穩定的萊茵徹底發泄完自己的怒火,終於恢復到可以正常溝通的程度。
在正常情況下,他無疑是明智果決的家主,把克羅蒂亞家族的走si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
「是翟星闌,據說是聯邦最年輕的上將,大人。」
萊茵的聲音裡帶著輕視和鄙夷。
「無名小輩,翻不起什麼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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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淼站在花園的角落,圍欄外就是懸崖大海,他盯著其中一朵盛放的玫瑰發呆。
【係統,我思來想去,還是墨藍最好。】
維持著發呆的姿勢,沈淼在心裡一條一條給係統解釋原因。
【維恩,玩著角色扮演y的莊園主萊茵,他就是想扒拉我眼睛。】
【翟星闌,跟蹤狂一樣往送給我的光腦裡塞攝像機,是為了利用我勘察莊園情況,方便以後一鍋端。】
【隻有單純小人魚墨藍,隻想和我貼貼親親,完全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