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廣場上人頭攢動,在聽到第二個通過試煉的弟子所發的言論後,人群頓時吵鬧起來。
「什麼竟然是這樣?我就說霍寒澤和薑襲月兩個廢物怎麼可能第一通過試煉。」
「薑襲月平時不是很討厭霍寒澤嘛?怎麼會和他一起做這樣的事情?」
「嗐,你還不知道嘛?扶爻仙尊說要帶薑襲月去無涯峰修煉,薑襲月還請求帶上霍寒澤呢,也不知道霍寒澤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這樣為他說話。」
「看不出來啊薑襲月,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薑襲月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在紫極宗他仗著自己的家世和親妹妹是撫雪峰峰主的親傳弟子,欺負了多少人啊。」
「就是就是,薑襲月仗勢欺人,他和霍寒澤肯定是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協議,所以薑襲月才想帶上霍寒澤前往無涯峰。」
「霍寒澤這樣惡毒的雜種怎麼不去死啊!雲褚真人就是對他太心軟,天下魔族就該滅絕!你看看他為了一己之私,差點害死了整個秘境裡的弟子!」
「對!處死霍寒澤!處死霍寒澤!處死霍寒澤!」
「薑襲月呢?把他逐出紫極宗!廢物在家裡等死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來紫極宗禍害他人?」
廣場上的人你一言我一句,說著最陰險惡毒的話,將最險惡醜陋的人心赤裸裸的曝光在青天白日之下。
薑襲月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麵。
在小說裡,這樣的場麵通常都是用在主角身上的,薑襲月記不清小說中霍寒澤被人這樣針對過多少次,可平平淡淡的文字總不及真實場景來得令人記憶深刻。
震驚、委屈、難過、憤怒,各種各樣的情緒一股腦的在薑襲月的腦海裡炸開。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明明是他和霍寒澤安撫了被他們襲擊而憤怒的九天神鹿,明明是霍寒澤主動提出要救他們,明明是霍寒澤不顧暴露自己仙骨靈脈恢復的風險救了他們,這些人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薑襲月雙眼通紅,一片氤氳,他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霍寒澤,之間對方臉上表情淡淡的,漆黑的眼底波瀾不驚,仿佛一片死氣沉沉的沼澤,毫無生氣。
自己隻是被人這樣誣陷了一次就覺得難受得要命,恨不得撕了這些人的嘴,不管是上一世的霍寒澤,還是這一世的霍寒澤,他該有多難受?
這一刻薑襲月才算理解了男主為什麼要親手將這個世界毀滅掉。
「霍寒澤……」薑襲月聲音沙啞又微微顫抖,他向霍寒澤悄悄貼近了幾分,伸手扯了扯對方的衣角。
「你別難過。」薑襲月小聲道,「他們肯定是收了雲褚真人的指使,我要向扶爻仙尊說個清楚!」
霍寒澤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薑襲月,那一眼仿佛帶著萬年不化雪的撫雪峰上的寒氣,沒有一絲絲溫度。
「宗主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他們……」薑襲月心疼得緊,他連忙開口向楚稷慈伸冤。
然而,薑襲月剛剛開口,一道紫色的靈力直接打在他的啞穴上,讓他失去了語言功能,張著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雲褚真人從天而降,一道道紫色的雷電毫不留情的劈在霍寒澤的身上,身材高大,恢復了一部分能力的霍寒澤也承受不住一個來自化神初期大能的攻擊。
「宗主大人,霍寒澤罔顧人倫,因一己之私差點害死整個秘境的弟子,按照宗規,理應驅逐師門,但他還是魔族孽種!應該就地正法啊!」雲褚真人不給薑襲月和霍寒澤分辨的機會,對楚稷慈說道。
楚稷慈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自始至終,他臉上的表情就沒有變過。
楚稷慈深深地看了一眼雲褚真人,隻是一眼就讓雲褚真人恍若墮入了無間煉獄,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像是被他看了個透徹。
「為什麼不繼續讓薑襲月把話說完呢?」楚稷慈的聲音清冷而空靈,自帶一股神性,讓人內心平靜祥和。
說著,楚稷慈一揮手,解開了薑襲月的啞穴,給了他說話辯駁的機會。
薑襲月氣得要死,楚稷慈一解開啞穴便不管不顧,劈裡啪啦一頓陰陽怪氣起來。
「哎呀,雲褚真人您可來的真是時候,我這邊還沒把話說完呢你就急吼吼的要給人霍寒澤定罪,萬一造成冤假錯案怎麼辦哇,這可會壞了您英明神武的名聲啊。」
「說來也奇怪,那個誰哦洛銘瑄是吧,你之前比我還討厭霍寒澤來著,因為在霍寒澤被你們汙蔑之前你就嫉妒他天資聰穎來著是吧,唉,你別不承認,在欺辱霍寒澤這塊上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話說,洛銘瑄你說是霍寒澤惹了秘境裡的強大妖獸,導致那妖獸差點殺了秘境裡的所有弟子,現在你又怎麼安全的出來了呢?」
「哦,你想說你是靠你自己和你那幾個廢物隊友一起拚搏殺出來的是吧?」
洛銘瑄被薑襲月說得一句話也懟不上來,他的臉白一陣紅一陣,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嗯嗯啊啊什麼啊?你說啊?」薑襲月步步緊逼。
「哼!事實就是我說的那樣,你愛信不信,要不然你們兩個廢物怎麼可能第一個通過試煉?你們就是惹怒了秘境的大妖獸,使得那妖獸攻擊我們,你們倆趁亂逃了出來。」洛銘瑄依舊嘴硬的回道
「嗬,是嗎?」薑襲月冷笑了一聲,他緩緩移動目光,看向了洛銘瑄扶著的月要杆上,「從高處摔下來,你沒死……還真是可惜呢。」
「宗主大人你聽聽你聽聽,薑襲月這說的是什麼話?」雲褚真人臉色大變,「他竟然還希望同門師兄去死!怎麼會有他這麼惡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