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你什麼毛病啊fire?一來就要睡別人房間,提這種無理要求你以為你是誰?」boors聽見黎燃的話,十分不爽地開口。
eer是boors最崇拜的職業選手,即使他現在已經宣布了退役,也依舊是他最為尊敬的選手。
而黎燃的一言一行在他眼裡對虞景若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之意,怒氣湧上心頭,便直接嗆了出口。
黎燃聽著他帶著火氣的話,瞧都沒瞧他一眼,隻是側著頭看著虞景若:「怎麼樣?」
兩個人靠的太近了,黎燃的體溫隔著衣物都一並傳了過去,虞景若默不作聲地往旁邊挪了一步,與黎燃拉開了距離。
「eer都不搭理你。」boors瞅了他一眼,得意洋洋地開口,「別沒事找事了。」
虞景若還一個字沒說呢,boors倒是在這叭叭了半天,黎燃沒好氣地「嘖」了一聲,將視線從虞景若身上挪到了boors身上:「我跟你說話了嗎?這麼不想我走希望我留在這看你試訓?」
boors:「看就看啊,怕你不成?」
黎燃嘲弄地輕笑了一聲:「你真想讓我看我還不想看呢,看菜逼打遊戲辣眼睛。」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虞景若和楊哥的腦殼邦邦疼。
「行了都別吵了。」虞景若微微抿唇,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開口道,「boors你直接上號準備試訓,黎燃,我房間在二樓左手邊第二間。」
黎燃沖著boors露出了個得逞了的笑容,回答道:「行嘞。」
說完後,黎燃在boors不解的目光中走出試訓室,關上門上了樓。
boors從不解中出來,一臉震驚地看著虞景若:「不是,你真讓他去你房間睡覺啊虞哥??」
「sail搬出去了,我房間有一張空床。」虞景若解釋說,「你先準備好吧,我把其他教練一起叫進來。」
「啊,好。」boors呆滯地點點頭,後知後覺道,「對了,fire怎麼會過來,他是來試訓中單位的嗎?」
「對。」虞景若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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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燃上樓推門走進了虞景若的房間,房間內的物品簡潔整齊,兩張床的中間是一個長條的床頭櫃,一張床上擺著黑色的枕頭和被子,另一張床則是光禿禿地隻鋪了一層床單。
黎燃是真有點困,但他沒有急著睡覺,而是在這個房間裡打量了一番。
窗戶旁立了一個簡易的木製書架,上麵的書已經將書架填滿了,一旁的桌子上擺著幾個茶葉盒和一個白色的陶瓷花瓶,花瓶裡插著七八根富貴竹。
這些東西都挺有虞景若的風格,唯一和他風格不符的是,桌子上有一包拆封了的煙和一個便利店兩塊錢一個的打火機。
虞景若會抽煙?
他走到桌邊,拿起煙盒打開看了一眼,裡麵的煙隻少了三根,他伸手抽出一根,煙身已經因為放置時間過長微微發潮了。
黎燃將那根煙塞了回去,將煙盒放在原位上。
過了片刻,他走到窗邊拉下了窗簾。
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昏黑中,困意也愈來愈盛,黎燃打著哈欠脫下了外套,側著身子躺在了那張空床上,將外套攏在了身上,閉上了眼,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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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的試訓有兩項內容,一項是基本的補刀、走位、英雄技能聯係,另一項是和二隊的選手隨機組隊,進行兩場對決。
試訓室裡幾乎站滿了人,教練們人手一個記事本,看著大屏幕對著試訓中的每一個細節進行著記錄。
一時間,試訓室內隻有遊戲內的背景音和女聲的播報音在回盪。
boors的試訓經過了一個半小時才結束,他摘下耳機起身,回過頭看教練組的眼神中有一絲緊張。
「我拷一下錄像。」虞景若邊說著邊坐在了椅子上將客戶端退出,熟練地在文件夾中找到了他的錄像,重命名後拷貝到了首頁一個叫做「試訓」的文件夾中。
「今天的試訓就到這裡了,試訓結果會在三天內通過郵件發送到你的郵箱內。」虞景若將boors的試訓錄屏保存好之後,起身說到,「打的挺好的。」
boors長籲了一口氣:「那就好。」
「雖然你發來的試訓簡歷上寫了可以接受做替補,我們也很希望有一個水平不錯的替補,但是在私人方麵,我覺得你更適合去其他隊伍做首發。」虞景若語氣不急不慢地向boors說到。
「我知道。」boors對自己的水平自然是有清晰認知的,給他發試訓申請的隊伍也不是沒有。
但是那些隊伍要麼是新賽季有許多選手不會留在本隊,需要完全重組磨合的隊伍,要麼就是這麼久以來一直成績不佳的隊伍。
好一點的隊伍都有穩定的首發上單,差的隊伍他也看不上。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boors說,「放心吧。」
聽到對方這麼說,虞景若點點頭,禮貌地和他握了手,將人送到了俱樂部門口。
「挺好,不管是基本練習還是和二隊的訓練賽都打的很好。」待人走遠了,一名教練開口說到。
虞景若點點頭:「是挺好。」
「聽老楊說fire來了,他在哪兒呢?我們是等他試訓完再走?」
虞景若往樓梯的方向看了看,搖了搖頭:「不用,他的試訓我來管,你們沒事就先回吧。」
「行。」教練組的人點點頭,也沒推脫,收拾了東西便離開了俱樂部。
虞景若想起來黎燃腳上的藍色一次性鞋套,從鞋櫃裡翻出來了一雙還未拆封的家居拖鞋,拎在手裡上了樓。
他擰動把手將門打開,走廊的光線將昏暗的房間撕開了一條縫。
黎燃的眼下有一層烏青,他枕著自己的手臂側躺在sail的那張空床鋪上,身上隻蓋了一件來時穿的外套。
雖然房間裡的空調一直沒有關,但是這麼睡總歸會是有些冷。
虞景若沒叫醒他,將拖鞋放在床邊,起身扯過自己床上的被子蓋在了黎燃的身上替他掖好了被子,打量著睡著了的黎燃。
這個人在睡夢中表情比平常的時候柔和了不止一星半點,虞景若抬手碰了碰他的眉骨釘,冰涼的觸感使得他輕輕一顫。
他直起身子,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思索了一會兒走上了三樓的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