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三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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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似乎已經從那場重病中恢復了過來,近些時日臉上的氣色很是不錯。不止氣色很是不錯,大病一場過後的陛下比起曾經顯然柔和了不少,不管是對人還是對己都是如此。

「朕看開了。」聽到裴相爺等人的感慨,陛下並未生氣,反而坦然道,「朕自詡比普通人要聰明一些,可要做個千古一帝終究是欠缺了些。所以,朕之前一直很努力。」

她想做一個好皇帝,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都是如此。

「朕會盡力而為,不過也不會再將自己逼得那般緊了。」女帝感慨著說道,「不過政事之上,朕確實需要有人來替朕分擔,儲君之事也該立了。」

陛下肯立儲自然是一件好事,可想到被關起來的大殿下,眾臣臉色微變。

若是儲君是這麼個小子那還不如沒有呢!

「說起這件事,關於安兒那孩子,朕有些話要說。」女帝說著,開口道,「你們下去將安兒帶來。」

……

「不是!她不是我娘,她不是!」身上依舊穿著華袍,哪怕是被關起來,其用之上始終沒有受到任何苛待的孩子此時正在殿中歇斯底裡的嚷著,他奮力的踢踹著正中畏畏縮縮的宮婦,嚷道,「你是哪裡來的騙子,這是在欺君,我娘是陛下!」

婦人目中含淚,看著孩子與自己那張相似的臉,有些害怕,隻是對上最上頭神情平靜的陛下,她終是開口,澀聲道:「殿……安兒,你是我的孩子!」

這句話一出,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沒有什麼異色。

婦人的臉委實與大殿下長的太相似了,明眼人一看便知哪一對才是真正的母子。

「你自幼身體不佳是因為隨了你母親。」座上的天子開口,說起這些任何一個天子遇到皆會憤怒不已的話時卻是無比的平靜,「你父親是民間替朕選來的人,那時候,朕急需一個孩子!」

這些過往按理說是驚世駭俗的,原來所謂的陛下唯一子嗣居然是一個假的皇室血脈,而這一切,天子居然都知曉。

「你父親設計了朕,朕比你母親要晚上一些有孕。」

「那時候朕便已經知曉你父親和你母親以及你的存在了。」

這皇城之內發生的事怎麼可能瞞得過天子的耳目?她自己於男女感情之上看的極淡,可一個被民間選上來的男寵居然如此膽大還是讓她所不能忍的,不過在生產前她並未聲張。

「朕確實生下了一個男胎,可朕的兒子隻活了不到兩個時辰。」陛下平靜的說道,「朕看著你父親及你母親見此動了歹念,買通了接生的醫女調換了朕的孩子。」

剛出生的孩子確實難以辨認出哪個是哪個來,可或許是母子連心,隻看了一眼,她便知道繈褓裡那個會哭會動的孩子並非她已經死去的孩子,沒有所謂的奇跡,隻是一個不知從哪裡被人抱來意圖混淆皇室血脈的孩子。

「朕大怒,當即便將你父親以及那個調換皇室血脈的醫女處死了,至於你母親,念及調換時她並不知情便暫且沒有處理。」

天子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大天師略懂醫理,看出她難以再有孕。又思及當時長安城中各宗室爭權繁雜,兩人便做了一件事。

「朕將計就計,便將你當成了朕的親子。」陛下說道。

果不其然,這一舉倒是讓陛下借機看清了不少隱藏麵目的宗室中人。

「你的體質若非無數下了血本的補藥、無數太醫署大夫的心血以及原家那女孩子的相救,你根本活不久。」陛下看著大殿下,眼神平靜而冷漠,「這麼些年來,你在吃用之上亦是錦衣玉食,朕也不曾讓外界的人真正傷害到你。」

「朕不欠你,反倒是你,若非有朕此時早已不在了。」陛下冷冷的看著大殿中的孩子,說道,「如今……你便跟隨你母親回去吧!」

大殿下哦不,是那個叫安兒的孩子麵色惶惶如紙,對上前來的婦人以及走過來的禁軍護衛們瘋狂的踢踹了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她做我母親,我要陛下……」

國之大事自然不是玩笑,莫說這孩子與陛下無關,甚至他的存在還是其父有辱天子的證據,便是他當真是陛下所出,國之大事也不是一個孩子「要不要」就能解決的事。

所以,鬧了如此大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之後,大殿下也因為要留下血脈被餵了藥成了這麼一個外表與年齡完全不符的怪物。

可事實上,他自一開始便並不是陛下之子,這儲君之位也從來與他無關!

吵吵嚷嚷的孩子被禁軍護衛帶了下去,既然陛下親口所言大殿下,哦不,是那個叫安兒的孩子非自己所出,那麼作為一個普通的孩子,他該跟隨其母出宮了,連帶那些疑似有孕的女子一起出宮。

想到不久前陛下昏迷時這孩子言之鑿鑿「他的血脈是大楚之主」的言論,眾人隻覺得有些諷刺。

這些事自有下麵的人去辦。

陛下道明了大殿下出身的原委便揮退了裴相爺等人,請他們暫且離開大殿,而後轉身問身旁的馬女官:「人來了麼?」

馬女官點了點頭,道:「謝大人同秀王世子已經到了。」

陛下仁慈,隨著那幕後黑手之死,真相浮出水麵,秀王世子並不無辜,不過陛下卻道:「當年永昌帝能為賢能選中明昌帝,不計較得失,朕自然也能。」

當然,願意給秀王世子一個機會除卻這位秀王世子確實有幾分本事之外也同他及時放手倒戈有關。

原本可能鬧大的兵變就這般兵不血刃的結束了。

「朕擬立儲,儲君將在你二人之間產生。」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二人,陛下淡淡的開口了:「你們皆是李氏族人,李承澤乃是太宗陛下親弟一脈,秀王則是李氏秀王一脈。朕擇賢選能,一切隻看其能,不看其他。」

這話隱隱含有幾分敲打的意思,顯然是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陛下並不想看到。

比起秀王望來的略帶敵意的眼神,謝承澤,哦不,是李承澤神情有些茫然。

這就是解之和喬大人他們催促自己回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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