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場將來臨的暴雨(1 / 2)
安室透回到了波洛咖啡廳繼續當好他的應侍生。
他告知過來用餐的宮本晴朗和宮本光:「我去打聽過了,我朋友他家裡並沒有走失的弟弟,看來宮本君和他並沒有什麼親屬關係。」
他的聲音中充滿歉意:「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暫時不能與你相認。
「讓宮本君白高興一場了。」但是我一定會加快進度鏟除組織,早日讓你安全、快樂地行走在陽光之下。
「安室先生不必自責。」宮本光略有失望,但還是溫柔地安慰著安室透,「您畢竟提供了線索,又為我奔波打聽,非常感謝您的好意。」
他轉頭對宮本晴朗一笑,「至於原來的親人,我不會放棄尋找,但也不必太過為我憂心,我現在也過得很好。」
反倒是……
他瞥了一眼坐在斜對麵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儒雅男人,低聲在宮本晴朗耳邊說道:「姐姐,那邊那位先生您認識嗎?」
他有一些警惕,但又莫名覺得那位身穿藍色西裝、留著兩撇八字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士很是親切。
「他從我們進店起就在盯著我們,但好像沒有惡意。」
宮本晴朗聽了他的話,轉頭看了一眼。
這就是那位諸伏高明先生啊,為了多年不見的弟弟,特意跑來東京蹲守呢。
真是一位好哥哥。
「不認識。」宮本晴朗淺淺地笑了一下,「說不定是認識你的人呢,小光要過去問問嗎?」
安室透聽到了宮本晴朗的話,臉色微變。
宮本光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主動上前走到那位先生的對麵,禮貌卻直接地向他說道:「先生,冒昧地打擾您,請問您是認識我嗎?」
「很抱歉。」男子的聲音溫潤如玉,「如見故人,情難自抑。您……你長得有些像我的弟弟。」
他的聲音中有一些難以察覺的顫抖,但宮本光還是聽出來了。
「是那位『諸伏景光』先生嗎?」
「是的。」男子伸出右手,原本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親切的笑容,「鄙人諸伏高明,是長野縣縣警,能否請教您的名字。」
「我叫宮本光,目前還在帝丹高中上學。」
宮本光伸手握了上去,發現諸伏高明的手掌溫暖有力,但卻微微有些汗水,手勁大得他有些發疼,相握的時間也有些過於久了。
「諸伏先生?」宮本光有些疑惑地提醒道。
「抱歉。」諸伏高明從發愣中恢復過來,「是我失禮了。」
他放開宮本光的手,邀請他坐下。
宮本光包容地笑笑。這位諸伏先生應該是很久沒有見到過弟弟了,所以才會如此失態吧。
他突然對那位「諸伏景光」有些感興趣,於是轉頭望向宮本晴朗。
宮本晴朗無意打擾這兄友弟恭的溫馨場麵,點了點頭,示意他自便,然後就拿出筆記本電腦處理起一些零碎事務,將時間留給了宮本光。
「我長得真的那麼像您弟弟嗎?」宮本光好奇地問道。
「是啊,如果不是知道您不是他……」諸伏高明嘆了一口氣。
宮本光歪頭看著諸伏高明臉上那對和他的確非常相似的鳳眼,「您方便和我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有緣之人。」
諸伏景光望著麵前充滿朝氣的天真少年,眼中浮現幾分懷念,「他,是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孩子……」
站在背光處的安室透看著沐浴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下的諸伏兄弟二人,也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滴滴滴。」
他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起。
安室透放下手中的切菜刀,在水池處沖乾淨手上黏膩的菜汁,還細致地抽了張廚房用紙擦好手,這才拿出手機打開。
短信來自水無憐奈,上麵隻有三個字母,卻讓安室透的臉色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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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憐奈回到組織後的日子很不好過。
因為之前是被fbi救走,為了取信於琴酒,她和赤井秀一還有安室透找來了一些屍體,偽裝成她勉強恢復清醒後便木倉殺了監視她的fbi,艱難地帶著一身傷逃回組織。
她不敢肯定冷酷多疑的琴酒是否相信了她的說法,但很快她就沒有空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琴酒給她安排了很多任務,而且由於她已經在電視台辭職的原因,這些任務不再像以往一樣隻是將任務目標引誘到指定位置,而是需要她親手上陣解決。
在選擇和父親走上同一條路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手上注定會染上無辜之人的鮮血。
她以為她已經強大到可以背負一切孤獨地走下去,可還是在每一次的深夜中被夢中的哭喊所驚醒。
她分不清夢中哭著喊爸爸的是她親手殺害的那個男孩,還是自己的弟弟。
她這樣的人,注定是要下地獄的吧。
但當清晨的那縷朝陽撒下,她又會戴好麵具,成為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基爾,」琴酒吹了吹伯萊、塔上的煙絲,難得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最近表現不錯。」
「能得到琴酒你的認可,還真是榮幸呢。」基爾收起手中的格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