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針對了(2 / 2)
於是他將魔爪伸向了愛麗絲,用從愛麗絲那裡搶來的蠟筆畫了一副黑漆漆的不明生物,興高采烈地展示給我們看。
愛麗絲被迫看了一眼,湛藍的眼睛就失去了高光,很快又被水霧籠罩。
她被嚇得大聲哭了起來,森先生趕忙去安慰她。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紙上那個黑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於是我問了太宰治。
「是我哦,這是自畫像。」
我沉默片刻,回復了他。
「這麼一對比,自畫像上的你比本人要順眼不少。」
他扭動著身體說謝謝誇獎,他也覺得他畫得很好。
嘖,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之後他因為嚇哭愛麗絲而被森先生禁止在我上課時打擾我們。
說回紅葉姐。
她聽到我那句「植物不能隻靠暗反應活下去」的話後沉思良久,最終優雅地岔開了話題。
那之後我還給她送了維生素d,以防止紅葉姐太久不曬太陽會影響鈣吸收。
畢竟她不僅常年穿著袖子長長的和服,出門還喜歡撐傘。
於是我在暗殺課上被穿了小鞋。
我覺得紅葉姐誤解了我的意思,認為我送她維生素d是在嘲諷她,但我其實沒想那麼多,單純覺得她可能需要罷了。
……啊這樣解釋起來嘲諷意味好像更濃了怎麼辦。
我的體術老師蘭堂先生,是個神奇的人。
他的溫度感知能力似乎不太好,即使在夏天也會帶著他的耳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秋天,那時他就在發抖。
後來冬天的時候森先生把我的體術老師換成了黑蜥蜴小隊的廣津柳浪,廣津老爺子跟我說蘭堂先生因為太冷光是做完工作就不想動彈了。
我覺得他可能是蛇或者青蛙一類的會冬眠的動物變的,這樣一想我們打擾他冬眠其實挺沒人性的。
有一次我非常真誠地對蘭堂先生表示他可能是中樞神經係統出了問題才導致他一直覺得冷。
「……所以?」
他好像不太懂我在說什麼。
沒辦法,那我說得直接點。
「所以你應該去港口黑手黨旗下的醫院看看腦子。」
他沉默良久,跟我說他想立刻開始課程。
於是我又在體術課上被穿了小鞋。
……明明我是好心提醒。我好委屈。
這麼說來隻有在理論課上我不會被老師針對了。
森先生真是個好人啊。
森先生留著剛好遮住脖子的半長頭發,在我頭發長長後被太宰治領去理發店理發時曾在冊子上見到過類似的發型。
理發師問我想剪什麼發型。這對我來說是個新奇的體驗。
我以前理發都是院長隨便理的,有些地方參差不齊。
比如劉海就從來沒直過,屬於一看劉海就知道我們是孤兒院裡的孩子的程度。辨識度極強。
我本來想讓他隨便理一個的,他卻犯了難。
「就算你說隨便……」
萬一不好看怎麼辦嗎?
於是他和我說可以參考身邊人的發型來選。
唔,我身邊短發的人嗎。
森先生的發型就很有意思,視覺效果好看,嫌熱還能紮起來。
太宰的發型對我來說會有點紮眼,我覺得這個家夥眼睛不會疼的原因是他會被紮的那隻眼被繃帶保護得很好。
廣津老爺子的發型很帥但是背頭要用發膠。每天整理發型會很麻煩。
我在太宰治、廣津老爺子和森先生的發型中搖擺了一會兒。
最終我還是覺得森先生的比較好。
於是我翻著發型冊子,想了很久還是對理發師說:
「請給我做這個不剪劉海的妹妹頭,謝謝。」
太宰治笑得直不起月要,理發師一臉尷尬地確認了好幾次才敢動剪刀。
第二天我見到森先生時,發現我和他的發型雖然一樣,但視覺效果差了很多。
我仔細觀察了一分鍾,然後對森先生說:
「您頭發有些稀疏了,是文件太多了嗎?」
於是我被勒令更改了發型。
之後還被森先生穿了小鞋。
……收回前言,在理論課上也會被老師針對。
但是森先生是個好人,大概。
作者有話要說:奇怪,為什麼太宰一直在迫害日和?
嘶,我得讓日和成長起來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