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
灰原哀竭力忍耐自己的幸災樂禍，若是猝不及防笑出聲來，這禍就要波及到她了！
──該！
她惡劣的眯起眸子。
這就是報應！
琴酒冷淡的瞥過來。
灰原哀連忙裝作若無其事，她先是望了下鍾表，距離宮野明美回來還有一段時間。
「咳。」
又咳了下。
「在atx-4869的問題上，正如我方才所說，盡管已經有我父母研究的基礎，但終究與初始的半成品相差甚遠。」
「短時間內研製出改良版癡人說夢。而且，若是讓我展開實驗，一係列的實驗器材依舊是無法解決的問題。」
她下定論：「你怕是要等好長時間了。」
──這就是時間回溯的過早的壞處。
琴酒薄唇微抿。
其實，灰原哀亦時間回溯已經是有利於琴酒的巧合，可惜，這份巧合終歸是敗落於時間。
「實驗器材，我會想辦法弄到。」
他將atx-4869的研究全托付予灰原哀後，就沒再言述什麼，起身即將離開。
這時。
灰原哀望到，窗外的光映在琴酒的臉上，顯出些許異樣──
「你，是不是累了？」
她猶豫的說。
琴酒周身的殺伐氣勢讓許多人在第一眼乍見他的時候，並不會過分注目於其顏好的模樣。
但，被琴酒迫害許久的灰原哀早已免疫。
由是。
她可以望穿這氣勢，發現琴酒難以遮掩的，甚至顯現在外表上的疲倦。
無論是較平時白上幾度，以至於幾乎透明的膚色，還是些許昏散的眸子，眼下難以遮掩的青黑。
「嗯。」
琴酒漠然應，「近期失眠。」
「失眠？」
這灰原哀知曉，老毛病了。
或者說組織中的人皆存在不同程度的失眠狀況。
但之前在組織中時，灰原哀也沒見過琴酒因為失眠憔悴疲倦成這樣啊？
他可是頂著失眠的低氣壓還可以在任務中來去自如的！
而並非如今這般蒼白──
實在是令人懷疑，他再持續失眠下去，會羽化登仙。
──若真有那天，灰原哀一定敲鑼打鼓慶祝！
「。」
琴酒不曾言述理由，「等我聯係。」
這位無良甲方扔下話就走。
傍晚。
琴酒結束一天的訓練，推開門扉。
這是組織中東京分區基地的宿舍。
琴酒此時才進組織不久，還沒什麼客觀收入，稱不上富裕。
房間空空盪盪的，沒什麼可以彰顯他本人性格的物件，或者說，這般淡漠清冷的，本就是他的性格。
琴酒將風衣與禮帽掛到衣架上。
他這般早回來，其實沒甚可以做的事。
房間中不存在電視，琴酒不可以如曾經與妃竹實一起窩在沙發上消磨時光，隻在寂靜中百無聊賴的洗漱，坐到深灰色的床上。
回溯幾天，琴酒就失眠了幾天。
這一切歸因於妃竹實──
──正如灰原哀所說，組織中的人失眠常見，但琴酒本來未曾失眠到這般程度的。
他原本睡不好，周身彌漫低氣壓。
但。
這種程度的失眠尚且不至於讓他猝死，琴酒亦沒什麼自己睡得較少的認知。
不過。
這在相遇妃竹實後徹底顛覆了。
琴酒與妃竹實膩在一起時，就好似外間的狂風驟雨全被阻攔在門扉外，隻餘留下讓人逐漸慵懶的寧謐。
於是昏昏欲睡。
而。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