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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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謝獻其實在落水的一瞬間就醒了。

無論何時他腦中的弦都繃得很緊,稍有風吹草動就能感覺到。從紙人變回人的過程仿佛在拉扯他的骨骼,泉水冰涼刺骨,謝獻不可能不醒。

在醒來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崔儀細微的呼聲,原來懸著的心落到了實處。

他們應當是在崔儀的房間內。謝獻很快就猜出了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裝睡。

謝獻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儀表出眾。從前蓋因實力出眾,沒什麼人提及。然而謝獻成為廢人,倒是有很多從前未想過的人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那些眼睛中隱藏的□□被揭破麵紗,昭然地顯露,大膽包天地在他身上搜刮。

謝獻萬分厭惡。

但此時此刻,謝獻是故意的。

沒錯,他在勾、引這位神明。

但並非是對這位神明抱有男女之情,謝獻認為他這個人這一生都不可能對任何人動心,男女之間的情感礙事又惡心。要謝獻全心全意相信另一個人簡直比令他自殺還難,更別提日日床榻之間有他人側臥,謝獻隻怕有哪一天會忍不住直接提刀了結了對方。

他這麼做,隻是想看看崔儀會怎麼做。

看看她會不會和那些人一樣。

過了很久,崔儀都沒有反應,謝獻這才悠悠醒來。

很快,他發現了崔儀直直地盯著自己的上身。順著崔儀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了透到不能再透的裡衣和若隱若現的大片月匈膛。

這些都沒什麼,謝賢不以為然,直到他低頭看見了兩抹淺淡的色澤。

謝獻:「……」

謝獻看著崔儀,一言不發。

崔儀從來不管什麼非禮勿視,看到的東西難道還能從腦子裡挖出來嗎?

她和謝獻對視,兩個人,兩張麻木的臉,一地沉默。

「不錯。」崔儀一本正經地贊美道。

是贊美,但僅僅也是贊美而已,單純得很。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欲念,分毫不為之所動。

謝獻咬了咬牙,換了個動作,擋住前月匈。

他雖然有意引誘崔儀,卻也沒想做到這個地步。千算萬算,竟然忘記了自己穿著淺淡的白色裡衣。不隻是因為尷尬還是氣惱,謝獻的耳朵染上了緋紅。

「你快點出來,」崔儀催促道,她不小心讓謝獻入水,這下好不容易打來的水也不能用了,心裡苦得很「已經很遲了,我想沐浴。」

謝獻握著浴桶邊緣的手用力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情緒,對崔儀道:「上神,恐怕現在不便。」

「沒事。」崔儀淡淡道。實在沒必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她累得要死,沒見到連洗浴用的水都懶得溫一溫嗎?

「在湖中救你的時候都看過了。」

謝獻的手指在這一秒扣進了木桶裡。

崔儀看他還不動,疑惑道:「你是想同我洗鴛鴦浴嗎?」

「……」

這不是謝獻第一次希望崔儀是個啞巴。

既然崔儀是這幅態度,他又何必扭扭捏捏?謝獻站起來,嘩啦一聲帶出許多水花。

謝獻黑著臉看崔儀的時候,發覺崔儀很體貼地轉過身去收拾自己的衣物了。

他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明明崔儀也很出格地盯著自己看,甚至厚顏無恥說出了共浴一詞,謝獻卻無法將崔儀和之前那些人相提並論。

崔平平她嘴上說了什麼,可能本根被過過腦子,更別提入心了。

隻有他像個跳梁小醜一樣。

謝獻確定了一件事,崔儀沒什麼人性。不是貶低,而是陳述事實。她會走會跳、會說會笑,可她真的能對他們這些凡人的情感感同身受嗎?

顯然是不能的。

所以是神嗎?

謝獻有一種無計可施的挫敗感。

崔儀給他丟了一件外套讓他裹著。早上打聽過了,邀月峰平日就隻有七長老和她的大弟子方夢海兩人。七長老今日出門去了,方夢海已經兩年沒有音訊,偌大的邀月峰隻有她和謝獻兩人。崔儀並不擔心謝獻會因為氣息在此刻暴露。

這件事還沒打洗澡水麻煩呢。

其實還有一件更麻煩的事。

她的境界在今天已經被天門壓到練氣了。按她現在的能力,如果再給謝獻剪個紙人出來能維持的時間不足三天。如果像以往那般把謝獻隨身攜帶,她不能保證謝獻的事情不會被人發現。畢竟現在在謝獻仇敵的老巢裡。

崔儀再三思考過後,決定把謝獻留在屋子裡,正好養傷。她會布下結界,一旦有人踏入她的房間她就能隨時敢回來。

她轉過身,想與謝獻說這件事,忽然發現謝獻的氣色好了許多,身體也穩了。

謝獻察覺崔儀在打量自己,上前一步:「出什麼事了嗎?」

崔儀沒有多想:「之後你待在我的房間好好養傷,我就不帶你出去了。」

「好。」謝獻垂下眸子。

崔儀坐在凳子上,從袖子裡掏出白紙剪起紙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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