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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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藥其實並沒有多燙,寧夫人拿勺子餵寧浩閒之前,已經用嘴嘗過,頂多算溫的。

隻不過五公子寧浩閒從小就被寵壞了,平日裡一點小病小災,都鬧得跟要死了人一樣,興師動眾。

如今重傷在床,整條後腿和屁股疼痛得無法躺著,更是無法下地。

七八歲的男孩,正是上躥下跳招貓逗狗的年紀,多日來隻能趴在床上,心情鬱悶,煩躁至極。

每天還要被逼著喝這苦死人的藥,這下逮著機會,必定是要接機發揮。趴在那扯著脖子大喊大叫:「娘,疼!燙死我了!」

「閒兒!」鄭夫人忙掏了帕子給寧浩閒擦著後背,厲聲嗬斥:「快來人!」

屋內候著的兩個丫鬟這才反應過來,匆匆上前,小心翼翼地一邊幫著擦乾了藥,一邊把寧浩閒後背濕了一大片的裡衣脫掉。

又打了熱水來,浸濕了帕子幫寧浩閒把後背擦乾淨,換上乾淨裡衣。幾個人忙忙活活好一陣才收拾妥當。

寧浩閒連吃了幾口飴糖,又喝了一口蜂蜜,總算安靜下來。

鄭夫人連哄帶騙地哄他吃藥,本就花費了許多時間,耐心幾乎已經耗盡。

眼看著已經哄好,他已經開始喝了,結果好好的一碗藥,全部都被打翻。

看著跪在一邊抖個不停的翡翠,鄭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鐵青,走上前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慌裡慌張,成何體統!我平日裡就是這麼教你的?」

「夫人,奴婢錯了!」重重的一巴掌,翡翠直接被扇得歪倒在地,忙跪起來認錯,嘴角的血都不敢擦。

想開口把剛才的事情說給鄭夫人廳,但看了一眼床上趴著的五公子,忙把嘴閉上。

教訓完翡翠,鄭夫人又不滿地掃了一眼鄭雲嫻:「你也是,往日的端莊哪去了,為何也這般毛毛躁躁?」

鄭雲嫻是個知趣的人,知道自己這位姑母護她的小兒子護得跟眼珠子一般,任何醃臢事萬不能入了他的耳。

於是,湊到鄭夫人耳邊,小聲說:「姑母,雲嫻有重要的話同您講。」

翡翠平日裡行事很有章法,鄭雲嫻也算穩重,此刻二人都這般模樣,又想到她們進來時嘴裡喊的什麼有鬼,鄭夫人也好奇發生了何等大事。

叮囑了丫鬟好生照料寧浩閒,抬腳往外走:「跟我來。」鄭雲嫻和翡翠忙跟上。

到了外間待客廳,鄭夫人揮退了其他丫鬟婆子,坐到椅子上板著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吧,到底發生何事?」

鄭雲嫻和翡翠對視一眼,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急不可耐地把剛才那詭異的一幕講了。

「她說她看到了珍珠?」鄭夫人端著茶杯的手一頓,臉色一僵。

二人齊齊點頭,腦袋快點掉了。

鄭夫人沉默一瞬,隨即臉色恢復如常,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頓:「一個連話都說不明白的傻子說的話,你們也信!都忘了那日她指著自己說傻子的事了是吧?」

那日在老夫人屋裡,鄭雲嫻並不在,但後來也聽說了此事。此刻經過鄭夫人一提醒,再見鄭夫人鎮定自如,她慌亂不堪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可想到剛才那瘮人的一幕,鄭雲嫻忍不住又問:「姑母,可為何好好的,那傻子突然喊珍、喊那丫頭的名字?」

翡翠也跟著點頭,等著鄭夫人給出答案。

鄭夫人臉色暗了暗,耐著性子安她們的心:「想必那日她記住了珍珠的名字,今日見到翡翠穿得差不多,順嘴胡說的。」

翡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頓時覺得十分晦氣。

鄭夫人:「行了,一個傻子的話不必當真。改日等五公子好些,我帶你們去拜拜佛,求個平安符。」

有了鄭夫人的話,兩人總算安下心來。翡翠施禮告退,出了門急匆匆趕回自己屋子去換了件衣裳。

等屋內就剩下兩人,鄭雲嫻坐到了鄭夫人身邊的椅子上,低著頭微紅著臉,有些扭捏地說:「姑母,雲嫻知道此事不該我問,可我母親不在身旁,也隻好自己和姑母商量。雲嫻我和正安表哥的事,什麼時候才能定下來?過了今年,我就十六了。」

鄭夫人輕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鄭雲嫻的手,安撫道:「放心,這事我也急著。隻是老夫人那裡一直不鬆口。」

鄭雲嫻氣憤不已:「老夫人她憑什麼讓表哥等一個傻子,還要等那麼多年!我看她就是老糊塗了,拎不清!」

「噓,噤聲!」鄭夫人低聲訓斥,語氣嚴厲。

鄭雲嫻憤憤不平,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這是在姑母院裡。」

鄭夫人正了臉色:「雲嫻,姑母不是怕人聽了去,我是怕你口無遮攔慣了,回頭不顧場合口不擇言,徒惹事端。」

鄭雲嫻低下頭:「是,姑母,雲嫻知錯了。」

鄭夫人見她悶悶不樂,伸手把她掉在鬢角的一縷頭發往耳後順了順,目光慈愛:「放心,姑母心中有數,不會讓你等太久,最遲過了這個夏天,我定會讓你和正安把婚事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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