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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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又問:「世子爺,接下來該如何處理?春桃說的不過是她的一麵之詞,屬下以為,二公子和春桃攪和在一起,絕非是因為看上了她。」

寧奕馳微微頷首:「那丫鬟回頭跟老夫人說一聲,看老夫人想怎麼處置。先去把寧正安拎來。」

常山拱手應是,轉身出門。

片刻之後,寧正安被提了進來,手被繩子捆住,嘴上塞著抹布。

寧正安的臉色煞白,目露驚恐,一見到椅子上坐著慢悠悠喝茶的寧奕馳,就撲通跪下去,嘴裡嗚嗚喊著什麼。

寧奕馳吹了吹茶杯裡的茶葉,微微點了下頭。

常山伸手把寧正安嘴裡的抹布扯了出來。

寧正安額頭冷汗直滴:「大哥,二弟錯了,二弟不該勾搭你院中的丫鬟,你打我板子吧。」

好一招以進為退,避重就輕。

寧奕馳把桌上放著的布偶人往地上一丟,語氣淡淡:「可認得?」

「大哥,這是什麼?難不成有人要害你?」寧正安一臉茫然,可被繩子縛在身後的手卻攥得緊緊的。

寧奕馳起身,繞過桌子,背著手走到寧正安麵前。

抬起一腳把寧正安踹翻,冷聲斥道:「身為寧家兒郎,便該敢做敢當。你若想要這世子的位置,光明正大來搶,搶得過,我便讓與你。背後使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心思被拆穿,林正安從地上爬起來,換了副臉:「寧奕馳,說得輕巧!你頭上頂著侯府嫡長子的名頭,我如何同你搶?」

寧奕馳:「那便是你的事了。別忘了,先前你也是侯府嫡子,隻不過這身份,被你們自己作沒了。」

殺人誅心,這正是寧正安眼下最在乎,也是最懊悔的事。

雖然這是公認的事實,可他還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隻是雙目猩紅,咬牙切齒。

寧奕馳也懶得與他再浪費時間,揮了下手:「既然二公子無心讀書,打上三十板子,綁了送到侯爺那裡,從軍去吧。」

「是。」常山應道,上來就把寧正安提起來。

寧正安不喜練武,吃不得苦,更無意參軍。

一聽到寧奕馳這個決定,連忙又改口哭求:「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我一定好好讀書……,嗚嗚……」

寧正安話沒說完,被堵上嘴提走了。片刻之後,院子裡傳出來乒乒乓乓的板子聲,還有嗚咽聲。

三十板子,實打實地拍了下去。寧正安嗚嗚嗚嚎了一會兒,沒了動靜。

隨後被兩個侍衛拿一塊板子抬著,送到了侯府大門口的馬車上,直接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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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院子裡消停下來,寧奕馳起身去了老夫人院裡。

寧奕馳並無絲毫隱瞞,把事情經過和他的處置都如實和老夫人說了。

末了,寧奕馳拱了拱手:「祖母,關於婚事,孫兒並非有意拖延。隻是尚未遇到可心之人。孫兒保證,若是日後遇到中意的,定會娶進門來。孫兒房中之事,還請祖母莫要擔心。」

這話說得雖然委婉,但配合他略微嚴肅的神情,意思很明確,就是讓老夫人以後不要插手他的婚事。

更不要再隨便給他安排通房姨娘什麼的,免得又惹出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老夫人眉頭緊蹙,神情疲倦,良久的沉默之後,重重嘆了口氣:「罷了,你自己心中有數便是。但你要記住,整個侯府後院,等著你的世子夫人撐起門庭。」

「是。」寧奕馳拱手:「孫兒便不打擾祖母歇息,先行告退。」

老夫人揮了揮手,在寧奕馳抬腳邁出門檻之際又說:「那個丫鬟,讓她不再說話便是,留條性命發賣了吧。」

等寧奕馳出了門,老夫人頹然倒在了榻上,捂著月匈口,頻頻唉聲嘆氣。

宋媽媽走過來,給老夫人輕輕順著後背。

老夫人自責又懊悔:「我這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哪天突然就沒了,到時候也不知誰給他張羅婚事。把春桃給他,原本是打算讓他知道女子的好,回頭趕緊娶個妻。」

「可哪成想,鬧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兒來!」想到寧正安居然去勾搭他大哥屋裡的通房丫鬟,老夫人氣得直捶榻。

「呸呸呸,您淨胡說,您定能活得長長久久的!」宋媽媽忙勸著:「是春桃那蠢貨心思不正,可怨不得您。」

老夫人嘆氣,翻了個身,一滴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罷了,我這老眼昏花的識人不清,日後也不管這些個事了。」

宋媽媽:「老夫人,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是咱侯府的主心骨,您隻管養好自個的身體,其他的有侯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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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奕馳從老夫人屋裡出來,直接去了沈靈舟的小院。

小姑娘正在院子裡掄鞭子玩,見到他,把鞭子往一旁的小丫鬟手裡一塞,邁著小短腿蹬蹬蹬跑過來,撲到他腿上抱住,仰著小腦袋,呲牙笑著,甜甜地喊:「哥哥。」

寧奕馳伸手把人撈起來,往空中一丟,再接住。

聽到小姑娘那咯咯咯的笑聲,寧奕馳的嘴角也彎了起來,伸手在她滿是汗珠的小腦門上擦了擦:「這麼熱的天,莫要總在外頭跑。」

沈靈舟摟住世子哥哥的脖子,踢蹬兩下小短腿:「舟舟玩。」

孩子長身體呢,要多活動,多曬太陽才行的。

眼看著要到吃午飯的時候,寧奕馳抱著小姑娘回了院子。

沈靈舟沒有問世子哥哥怎麼處理的,後來是聽菘藍說的,春桃發賣掉了,二公子寧正安打了一頓板子送去了侯爺那裡。

侯爺人沒回,但聽說帶了口信回來,說世子爺處置得對,等寧正安養好了傷,就把他扔去軍營當兵。

世子哥哥的危機解除,沈靈舟覺得輕鬆不已。

天氣越來越熱,到了一年暑氣最重的時候,沈靈舟身上依然穿著兩件,一件裡衣,一件外衣。

雖然料子已經極盡輕薄,但她還是覺得熱,外頭太陽那麼毒辣,一整天下來,她很少再往外跑。

不管是給丫鬟們上課,還是去梅姨娘那裡練鞭子,都集中在了上午,也從戶外改到了室內。

每天忙完了正事兒,沈靈舟就帶著花花跑去世子爺的屋裡,在他屋裡吃飯,在他屋裡睡午覺。

等睡醒了,如果世子哥哥有空,她就跟著世子哥哥念書,學算術。

她已經給丫鬟們教到五十以內的加減法了,得跟著世子哥哥接著往下學才行。

不想做個無師自通,過目不忘的文曲星,沈靈舟時時刻刻注意著自己學東西的速度。

不過坐在世子哥哥腿上,聽他那好聽的聲音一遍一遍的教她念,教她算,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那清冷低沉的聲音,從她耳朵裡麵灌進去,好像人都涼快了一些。

這一日,沈靈舟到了世子哥哥屋裡的時候,世子哥哥外出還沒回來。

她把布兜摘下來,把長大了不少的花花從布兜裡抱出來,還從布兜裡頭掏出一本話本子。

踢了小鞋子爬到榻上,到桌子那看了看。

今天世子哥哥叫人給她準備的是小小一塊的綠豆糕,還有山楂糕,配的是茉莉花茶,旁邊果盤裡放著一盤牛奶葡萄。

沈靈舟跪坐在桌前,吃了兩塊綠豆糕,又喝了一口茶,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拿著話本子歪到了榻上。

這話本子是在菘藍那裡順來的。

她瞧見菘藍得閒的時候看得捂嘴直笑,她好奇湊過去想瞅一眼。

可她家菘菘小氣得很,一下藏到了身後,說姑娘還小,這等雜書還看不得。

這不,她就趁著菘藍不注意,給順來了。

沈靈舟靠在大枕頭上,翹起二郎小胖腿兒,正兒八經地翻開了話本子。

看了一會兒,沈靈舟總算弄明白她家菘藍在笑什麼了,原來這不是個話本子,是個笑話集。

不過是個古文的。沈靈舟古文造詣有限,一邊看一邊磕磕絆絆念出來:「人、性、緩,冬、日、共、共人、圍、爐……」

「人性緩」,說的應該是這人的性子慢。冬日共人圍爐,說的應該是這人和別人一起烤爐子。

理解明白了,沈靈舟接著奶聲奶氣地往下念:「見人、裳、尾、為火、所、所燒……」

說得應該是,這個人看到旁邊的人衣服下擺被火給點著了。

就這樣,沈靈舟躺在那裡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扯著翹起來的腳上的襪子玩,另一隻手舉著話本子。

她一邊看,一邊慢騰騰地念,好一會兒,把第一個小故事看完,總算弄明白了什麼意思。

她愣了一下,突然咯咯咯笑起來,越笑越覺得好笑。

這個笑話裡慢性子的人,豈不是和她現在差不多。

要是她和世子哥哥一起烤火,世子哥哥的衣擺燒著了,她一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等她蹦完,估計世子哥哥都燒到屁股了。

腦補著那個情景,沈靈舟笑得直抖,手上一個用力,襪子都拽了下來,越發笑得開心。

寧奕馳一進門,就見一個圓滾滾的小娃娃,正翹著二郎腿歪在榻上,手裡舉著一本不知道什麼書,笑得花枝亂顫,見牙不見眼,小胖胳膊小胖腿都在抖,眼看著就要上不來氣。

寧奕馳忍不住悶笑出聲,走過去,坐在榻上,湊過去把小姑娘抖得都拿不住的書接過來,看了一眼,居然是本笑話集。

寧奕馳啞然失笑,伸手在小姑娘小腦門上點了點:「看得懂嗎,就笑成這樣,嗯?」

沈靈舟現在滿腦子都是世子哥哥被火燒了屁股的慘樣,見他還在這裡取笑她看不懂書,越發笑得肚子疼,忍不住抱著肚子在榻上滾來滾去。

寧奕馳怕小姑娘笑岔了氣,伸手把她撈過來抱進懷裡,在她後背輕輕拍著:「好了,好了。」

沈靈舟趴在世子哥哥的肩膀上,又咯咯咯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臉蛋都笑酸了,沈靈舟伸著小手在腮幫子上拍了拍。

寧奕馳好笑不已,一邊用手在小姑娘臉蛋上輕輕捏著幫她放鬆,一邊說道:「過幾日等你過完四歲生日,哥哥帶你去福州找舅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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