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1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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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沈之淵和林靜書】

林靜書萬萬沒想到沈大將軍會為了這事暴怒,但轉念一想,瞬間明白了。

堂堂一個威武大將軍,抱著一個自己厭惡的婢女哭爹喊娘,確實是有損尊嚴。

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的殺氣,林靜書隻感覺到一陣窒息。

她這條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可她逃跑的路線都安排妥當,連逃出去以何為生她都打算好了,她還沒活夠,她不想死。

眼看著麵前煞神一般的男人對她伸出一隻大手來,林靜書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他麵前,朗聲喊道:「爹!」

既然沈大將軍因為醉酒錯喊她娘而發怒,那她喊回去就是了。

雖不知有沒有用,但總好過坐地等死。

反正她那賣女求榮的爹也不是個什麼好爹,她絲毫沒有負罪感。

聽著那脆生生的一聲「爹」,沈之淵將將卡在那纖細脖子上的大手頓住,英俊的麵龐有些扭曲。

林靜書見這招管用,嘴一張忙又喊:「爹!爹!爹!爹!」

她記得,他昨晚醉得稀裡糊塗,好像一共喊了她四聲娘,她這前後加起來喊了他五聲爹,算是還回去了吧。

沈之淵是何等聰明之人,瞬間明白這女子為何這般。

看著麵前女子那因膽怯而潤紅的雙眸,聽著那一聲聲情真意切的「爹」,沈之淵心中的怒火忽地就散了個七七八八,把手收了回去。

但依舊繃著臉,斥道:「出去。」

如蒙大赦,林靜書知道小命保住了,連忙站起來,連謝都來不及道,禮都來不及施,轉身撒腿就跑。

在真正的生死麵前,再也顧不上在皇宮多年養成的禮儀端莊。

聽著那哐當一聲門響,沈之淵愣了片刻,倒回床上。

他很少飲酒,不為別的,蓋因他心底著實淒苦。

爹娘皆去,兄嫂慘死,那麼可愛的小侄女還不能帶在身邊,他想他們。

他一喝酒就多,一多就醉,醉了就要哭嚎,不是喊爹就是喊娘,要麼懷念他大哥大嫂。

而最可氣的,別人醉了再醒,大多會斷片。

可他不同,他醒來之後,醉酒之時乾的丟臉混賬事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他記得昨晚那和男人截然不同的柔軟身體,記得是他強行摟住她把她拖上了床,他當然知道她絲毫沒有勾|引他的意思,自然也不會為此生氣。

他氣得是自己,堂堂一個男人,還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將軍,居然像個小奶娃一樣抱著個女人哭哭啼啼地喊娘!

丟煞人也!

剛才那一瞬,他是真想掐死她的。

可她居然喊他「爹」!還一疊聲喊了那麼多次。

沈之淵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又抽了抽,隨即肩膀抖動,笑了起來。

一開始他以為她和她那個爹一樣,也是個汲汲營營一心攀附權貴的庸俗女子。

後來,他以為她是個隻知道做飯的膽小怕事之人,性子軟綿,還算老實。

可剛才這一出,倒是很讓人意外,還挺……,能屈能伸的。

沈之淵躺在床上笑了好一會兒,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嗯,此女頗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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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書死裡逃生,嚇得不輕,躲在房間裡一整天沒出門,連隔壁粗使婆子來喊她吃飯,她都推說不餓,沒出去。

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昨晚上林靜書留在將軍屋裡沒出來,一時間也沒人知道該以何種態度對她。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將軍又喝醉了……

林靜書緩過勁兒來,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怕是在將軍府眾人眼中,她已經成了沈大將軍的女人。

心中直呼冤枉,可她也不好到人前去澄清,說我跟你們將軍,眼下隻是互稱爹娘的關係。

在屋子裡窩了一大天,吃光了那幾塊胡餅,直到天黑下來,林靜書才偷偷扌莫扌莫出門,扌莫到廚房,想給自己弄點吃的。

灶膛的火已經熄滅,廚房裡觸手冰涼,她手腳麻利地生火燒水,隨著鍋裡的水蒸騰冒氣,廚房暖和起來。

她兌了一些溫水,熟練地和麵擀麵,隨後切成寬寬的麵條,放在一邊。

大年初一,廚房的各種食材應有盡有,她從一塊鹵好的羊腿上切下一些肉,另外燒了一口小鍋,放油燒熱,給自己煮了一碗羊肉寬麵。

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林靜書坐到廚房角落的小板凳上,夾起一根麵,吹著熱氣,正準備吃,門就打開了。

當看清門口那人,嚇得她手一抖,麵碗差點扣地上。

沈之淵一個箭步上前,把碗接了過去。

自從林靜書鬼鬼祟祟出了房門往廚房來,沈七就告知了他。

他一開始並未在意,可後來手裡的書卻是怎麼也看不下去了,書一放,出了門。

聞著手裡那碗香味撲鼻的羊肉麵,沈之淵沒管那呆愣的傻女人,自行拿了雙筷子,吃了起來。

餓了一大天,忙了好一會兒,一碗麵在那男人手裡頃刻見了底,林靜書有些委屈,可她不敢言。

還得在那那人把空碗遞過來時,體貼關懷地問上一句:「將軍可吃飽了?」

哪成想,他居然說:「再來一碗。」

看著空空如也的鍋底,林靜書無奈:「是,那奴婢再做。」

沈之淵點頭:「多做點吧,你不是也沒吃。」

林靜書依言,重新做了一鍋羊肉麵,給沈之淵盛了一大碗,她自己盛了一小碗。

兩人默默無言吃完。

沈之淵並未離開,就那麼站在那裡看著她。

被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盯著,林靜書強裝鎮定,兌了溫水洗洗涮涮。

好在,在她洗完最後一個碗時,那男人轉身走了。

可那之後,但凡他回府,就會叫她張羅飯食,還讓她親自送過去,服侍在側。

大多時候他是沉默的,偶爾會和她聊上幾句。

因為沈大將軍對她的關注,將軍府的人看她的目光變了,調侃的,八卦的,好奇的,但大都是善意的。

這些都還好,她不在意,但最讓她著急的是,眼看著她和別人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沈大將軍又又回府了。

暗自腹誹他這半年是不是回府回得太勤了些,可也沒有辦法,隻能不動聲色的給他張羅飯菜,陪在一邊等他吃完。

可破天荒的,沈大將軍跟抽了風一樣,居然讓她坐下來一起吃。

膽戰心驚陪著他吃完了一頓飯,林靜書收拾碗筷轉身告退。

在她走到門口之際,沈大將軍開口:「待會兒過來幫我換藥。」

原來是受了傷才回來的嗎?那要多久能好,什麼時候離開?

想著自己已經交給商隊的定金,林靜書焦急不已。

要是沈大將軍在府裡,她怕是不好找借口出府,更別說逃跑了。

可也隻能聽從吩咐,把碗筷送回廚房交給粗使婆子後,又回了沈將軍的房間給他換藥。

剛經過一場惡戰,他身上大傷小傷傷了幾處。

服侍他退下衣衫,看著那猙獰的傷口,再看他一臉平靜,林靜書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傷成這樣,還能四平八穩坐在那吃飯,絲毫沒叫她看出來,可真是心性堅韌。

身上,腿上,林靜書小心翼翼地幫他上藥包紮。

麵對那一身結實緊繃的肌肉,她絲毫沒有任何羞怯之意,注意力全被那一身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傷疤給吸引走了。

原來,戰功赫赫的名頭,是這樣得來的。

她心中敬佩,毫無旖旎,可二十出頭,身強力壯的沈大將軍卻生了些許別的念想。

女人的手這麼柔軟的嗎,換藥包紮還可以這麼輕柔的。

就這麼著,每天端湯送藥,她照顧他換藥包紮,二人之間的關係似乎陡然間升了溫。

可似乎,這隻是沈大將軍一人的感受。

已經錯過約好的日期,林靜書正為她那損失了的定金心痛不已。

積蓄平白損失,自由遙遙無期,再想到那日日相對的英俊男人,心中無端升起莫名煩躁。

心神不寧,當晚上再次給沈之淵換藥之時,林靜書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戳到了他的傷口。

那一點痛,在沈之淵這裡根本不算個什麼事,可那女人麵對他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男人,居然還能神不守舍,這一點讓他接受不了。

他從她手裡接過繃帶,黑著臉自己纏好,趕她出去。

林靜書回神,施禮轉身就走。

看著那絲毫沒有留戀的背影,沈之淵心中更加不爽,鬼使神差地說了句:「留下來服侍我就寢。」

林靜書脊背僵硬,心頭突突直跳,腦中突然冒出一句話「果然還是來了」。

隨後心中大駭。

她突然意識到,她內心深處,似乎隱隱期待著這一刻?

不不不,絕對不能和他……

林靜書頭一次違背了沈大將軍的命令,抬腳就跑。

可剛打開門,身後就伸過來一隻大手,「哐當」把門關上了。

隨後耳邊響起極其不悅的聲音:「怎麼,不願?」

林靜書不知如何回答。

若說是剛來那陣,她是死活不願的。

可現如今,相伴數日,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願,還是不願。

不說身份地位,不想婚配嫁娶,但就此刻壓在她身後這個男人來說,她說不清楚道不明自己的心意。

不想就這麼委身於人,可如果是他,她似乎並不抗拒。

可她早晚是要走的,如果二人……

百轉千回,短短片刻功夫,林靜書腦中就已想了許多。

可那殺伐決斷的男人,哪裡肯給她多加思考的時間,單手撈起她,甩到肩上,就把她扛了回去。

隨後天旋地轉,她就仰躺在床鋪之上。

本能想跑,剛翻過身,就被他握著腳腕又拽了回去。

二人嘰裡咕嚕滾做一團,一番激烈拉扯之後,親也親了,咬了咬了,就在林靜書以為大勢已去之時,男人突然鬆開了她,讓她走。

她從床上爬起來,奪門而逃。

驚嚇過度,當天晚上,她發燒了。

第二天,見她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起來給將軍做飯,老管家讓粗使婆子去喊她,這才知道她病了。

當消息報到沈之淵那,他黑了臉,吩咐請了大夫,等大夫開了藥,下人熬好了藥,他親自端過去給她。

林靜書迷迷糊糊一睜眼,看到床邊黑著臉的男人,嚇得身子一軟,差點兒掉到床下,被他一手扶住。

盯著那嚇死人的目光,林靜書乖乖把藥給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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