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相思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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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鵝陷入沉思。

它皺著眉,糾結了好半天,最後還是咬牙開口:「喬喬大人,我不能輕易違背陸妖和水族的約定,所以這次可能沒辦法陪著您下水了。」

謝喬喬麵無表情:「問題不大。」

大鵝:「……雖然知道我去不去是都沒有什麼區別,但喬喬大人您的回答也太直白了。」

謝喬喬思索片刻,禮貌的詢問:「那我再重新回答你一遍?」

大鵝嘆氣:「不用了——反正意思都沒差。」

謝喬喬:「哦。」

「雖然我不能跟著你們下水,但琵琶是壁畫小人成精,不受陸妖與水族的約定束縛,您把它帶上吧!」大鵝把趴在袖子裡偷吃糕點的琵琶拎出來放在桌子上,熱情的向謝喬喬推銷著。

剛被拎出來的琵琶,懷裡還抱著一塊鵝黃色的糕點,沒能搞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茫然的睜大眼睛看著謝喬喬——謝喬喬也垂眼看著它。兩人一個麵無表情,一個滿臉茫然,畫麵猶如凝固的壁畫。

大鵝熱情道:「琵琶的治愈術不僅可以治療傷口,還可以解百毒,帶上它下水,喬喬大人您的安全也多了一層保障!」

張雪霽:「……話是這樣說沒錯,但琵琶是壁畫成精吧?它進水底不就被水泡散了嗎?」

琵琶抱著糕點,弱弱的反駁:「沒、沒有這麼容易散掉的!我好歹也有八十年的修為!」

張雪霽倒是無所謂,看向謝喬喬:「要帶它嗎?」

謝喬喬伸手,把琵琶懷裡的糕點掰下一半,放進自己嘴巴裡,麵無表情的嚼著糕點:「帶吧,讓它跟著你……唔,這個糕好吃。」

懷裡糕點突然少了一半的琵琶,露出茫然表情。但聽見謝喬喬說話,它仍舊下意識的回答了:「今、今天的船上食堂有供應糕點……」

謝喬喬頷首,站起身往外走。

琵琶茫茫然轉著小腦袋:「喬喬大人去乾什麼?」

張雪霽把它拎起來揣進自己袖子裡,順便回答了它:「去樓上食堂拿吃的吧。這糕點什麼味兒啊?琵琶也給我來點……」

琵琶迅速抱緊了自己剩下的,為數不多的糕點,欲哭無淚的大聲拒絕:「不行!沒有了!這是我的晚飯!才不給你!」

它喊得太大聲了,旁邊大鵝就用看人渣的表情看著張雪霽。張雪霽乾咳一聲,扌莫著自己鼻尖,小聲嘀咕:「我就問一下,又沒有搶你的——剛剛喬喬同學吃你糕點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不要這麼雙標啊你們兩個!」

張雪霽去了上層食堂,原本是想找謝喬喬的。他總覺得自己也沒有在房間裡耽誤多少時間,但等他走到食堂時,轉了一圈卻都沒有看見謝喬喬。

他不由得撓頭,心想不會錯過了吧?

隨便從水果區扌莫了個橘子邊走邊剝,張雪霽打算去甲板上看看;要是甲板上也找不到,那就傳音問問謝喬喬在哪。

琵琶從他袖口探出腦袋,小聲:「橘子。」

張雪霽手裡的橘子剛好剝完了,掰下一瓣遞給琵琶。琵琶從他手上抱走橘子,又往他手指上放了一塊掰下來的點心。

等張雪霽低頭時,琵琶已經把腦袋縮進袖子裡了。

他不禁失笑,但也沒有說什麼,把糕點碎塊扔進嘴裡嚼了嚼:唔,是栗子糕啊,味道還不錯。栗子糕……栗子糕?!

張雪霽腦子裡冒起一些不太健康的記憶,臉色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張雪霽。」

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名字,張雪霽連忙壓下那些奇怪的記憶,側過頭去看自己身後的人——頭戴白色帷幕的少女,正眼睛眨眼不眨的看著他。

張雪霽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卻沒有看見敬神山的其他弟子。

他的警惕心頓時就升起來了,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好幾步:「有事嗎?」

花鈴月:「這邊不方便說話,我們去甲板後麵談?」

張雪霽謹慎道:「談什麼?」

花鈴月嘆氣,指了指自己頭頂的帷幕:「其實是我戴著帷幕說話太悶了,但在外麵又不方便摘下帷幕,甲板後麵沒什麼人,我想去那邊透透氣。」

眼下雖然不是飯點,但食堂裡仍舊有人來人往。以花鈴月的那張臉,如果大咧咧露在外麵,確實會惹來不少麻煩。

張雪霽想了想,覺得花鈴月也說的有道路。但他還是沒有動,持續警惕的盯著花鈴月:「那你自己去透氣不就好了?我跟你沒什麼可談的。再說了,我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如果單獨相處被別人看見又誤會了怎麼辦?」

花鈴月掩藏在白色帷幕後麵的美麗麵孔,實在沒能維持住風度,相當無語的抽了抽麵皮。

她咬著後槽牙,皮笑肉不笑:「和我傳誤會是中洲多少男修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麼?你還覺得你吃虧了嗎?」

「那怎麼行?!」張雪霽往後退了四五步,振振有詞,「我有意中人的,萬一讓她聽見這些流言,以為我是個用情不專的人怎麼辦?這對我的名聲多不好!」

花鈴月深呼吸了一口,在心裡默念了八百遍的我不生氣,卻仍舊無法克製自己越捏越緊的拳頭。如果不是考慮到種種原因,她現在這拳已經砸在張雪霽臉上了。

張雪霽瞟了眼花鈴月逐漸握緊的拳頭,乾咳一聲,別過頭去裝模作樣的看水果。

花鈴月深呼吸,緩慢鬆開自己的拳頭:「隻是問你一些私事,不會占用你多少時間,也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謠言——如果真有人嘴巴那麼多,我會讓他閉嘴的。」

當然,張雪霽知道,花鈴月所說的『閉嘴』可不是美人嬌滴滴氣沖沖的喊兩句『你別說了』之類的。

畢竟他是觀看過花鈴月試劍大比現場的人。

別的琴修以琴入道,是琴音攝魂。

花鈴月以琴入道,是用她那把本命長琴把對手腦袋砸開瓢。

兩人走出食堂,往甲板後麵走去。

琵琶擔心的在袖子裡扒著張雪霽手腕,張雪霽扌莫了扌莫琵琶腦袋,低聲:「沒事。」

走在前麵的花鈴月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到張雪霽寬大的衣袖上。張雪霽立即把手背在身後,露出無辜的神色。

花鈴月扯了扯嘴角:「你倒是很閒情逸致,居然還養這種小精怪。」

張雪霽:「我有愛心嘛!」

花鈴月:「……」

很快二人就走到了甲板後麵的寬闊處。這裡安靜冷清,沒有半個遊人。

花鈴月摘下帷幕,長呼出一口氣,海風吹著她的衣袖和長發,她美麗得好似下一秒就要隨風消逝;過於極致的美麗,多少也帶著點不真實的虛幻感。

花鈴月已然習慣了自己摘下帷幕時,所有人被驚艷到失語的模樣。但她看了會兒海,再轉頭看張雪霽——張雪霽還在剝橘子,邊剝邊吃,一邊臉頰鼓鼓的塞滿了橘子。

花鈴月:「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張雪霽捧著剝下來的橘子皮,嘆氣,「風好大,我好像要被吹飛了,我能不能站你後麵?」

花鈴月的拳頭不自覺又捏緊了。

張雪霽瞥到她握緊的拳頭,乾咳一聲,補充:「不行就算了,我就隨便問問。」

花鈴月單手拿著帷幕,閉上眼睛,心中再次默念八百遍不生氣。等她第二次睜開眼睛時,情緒已經穩定多了。

「你和那位謝姑娘,是怎麼回事?」

「就……好朋友唄。」張雪霽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脖頸,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他自己大概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笑了,還挺不好意思的打了個補丁:「我喜歡她,但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還沒有正兒八經問過她呢。」

花鈴月抿了抿唇,別過頭不去看他臉上的笑,冷聲:「那位謝姑娘很強,而且又如此年輕,如果今年的試劍大比有她參加,那麼戚忱的第一名怕是保不住了。」

張雪霽樂嗬樂嗬的贊同:「確實,喬喬用劍特別厲害,我就沒有見過比她更強的劍修……」

「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嗎?」

「——啊?」

張雪霽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花鈴月可能並不是在單純誇獎謝喬喬的劍道天賦。他有些茫然的看著花鈴月,眼尾下垂,嘴巴微微張著。

他甚至都不用說話,光是做這個表情,花鈴月就知道他根本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花鈴月皺眉,單手背在身後,語重心長:「張雪霽,她太強了,你根本夠不著她。」

「不隻是你,就算是戚忱,都未必夠得著。」

花鈴月並不知道戚忱真的對謝喬喬生過男女之情,她隻是因為戚忱同樣是劍道天才,又是她和張雪霽都認識的人,所以便順手拿戚忱做了個比喻。

張雪霽愣了愣,表情還有點呆滯。

好半天,他才扌莫著自己後腦勺:「距離有這麼大嗎?」

花鈴月長吐出一口氣,緩緩後退,直到自己後背抵著甲板上的圍欄,她才停下,低聲:「之前行船遇上海渦,我第一時間便判斷出自己不敵那隻海怪,故而讓我師妹準備法器禦空離開。」

「但那隻海怪隻和謝姑娘打了個照麵,就被她一劍斬殺。」

「張雪霽,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張雪霽微微張開嘴,卻沒能說出半句話。

他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張雪霽未曾入道,對於修道者的強弱認知還僅限於凡人的理解。他隻知道謝喬喬很強,在他認識的修道者中是最強。

但『最強』又是什麼概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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