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好巧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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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粟被這段毫不掩飾的強盜邏輯震撼了。

在他愣住,沒能立刻回答謝喬喬的這短暫時間裡,謝喬喬握緊拳頭照著他的左臉就是一拳!

她個子嬌小,拳頭攥起來也是小小的一個,還不如她剛才吃的牛肉包子大;隨即這嬌小的拳頭砸到楚粟臉上,砸得楚粟腦子一片空白,側過頭吐出口血來。

劇烈的痛讓他回過神來,楚粟已經無暇再去思考謝喬喬的話到底是否正確,隻會痛哭流涕:「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啊!」

隨著一聲慘叫,楚粟右臉又挨了一拳。兩邊臉龐迅速腫脹起來,擠壓著他臉部的五官。

謝喬喬垂眼看著,鬆開腳,往後退:嗯,現在臉對稱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這樣折辱我們大師兄!」

清崖道門的幾個弟子反應過來,拍案而起,氣勢洶洶的質問著謝喬喬。他們自覺人多,就算打起來肯定也不吃虧,有些心急的弟子已經把手按到了佩劍的劍柄上。

張雪霽拋著自己手裡的禮盒,回頭,笑眯眯的:「別生氣,別生氣啊。理由喬喬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劍修好麵子,大家體諒一下。」

「少在那滿口胡言!」為首的清崖道門弟子對著張雪霽怒目而視,「那雪花琴弦分明是楚粟師兄精心挑選的禮物,你們兩個亂搶東西還有理了?這就是你們上元仙門的劍道?呸!我看是強盜吧!」

聽到這話,紀欞月不樂意了。她兩手叉月要跳起來——在清崖道門七八個成年男人麵前,還是有點不夠高——紀欞月乾脆站到了凳子上,氣勢洶洶:「你說誰是強盜?有本事再說一遍!」

清崖道門弟子對紀欞月那張臉很熟悉,見她生氣,遂嗤笑:「喲,這不是紀欞月嘛?怎麼?水廬山那麼多靈石,還沒給你堆到凝元啊?」

被戳到痛腳的紀欞月臉色一變,大怒:「你不也是凝元期?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碰不到金丹的邊邊,也好意思嘲笑我?」

清崖道門弟子也跟著臉色難看起來,怒罵:「你懂個屁!我這是在鞏固基礎!等我地基打好了,三天金丹五天元嬰,嚇死你個小廢物!」

「還三天金丹五天元嬰呢,我看你是三百年凝元期老烏龜!」

「你罵誰老烏龜呢?!」

「誰應聲就是罵誰!」

兩撥人吵得熱熱鬧鬧,葉舟有些遲疑,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該做什麼,小聲詢問戚忱:「小師叔,要不要把紀師妹叫回來?」

戚忱幾口喝完粥,放下碗:「無妨,小輩吵幾句,看著別讓他們打起來就行。」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又補上一句:「清崖道門的弟子人品不好,若是打起來了,你們多看著欞月,別讓她吃虧。必要的時候,下手重點也無妨,長老那邊我會去說。」

戚忱並不害怕清崖道門。

清崖道門和上元仙門本身就有點良性競爭關係在內,更何況戚忱的輩分天賦和花鈴月也並非一個等級。如果今日動手的是戚忱,哪怕他把清崖道門幾個弟子全部打得頭破血流了,上元仙門的管事長老過來,也要先問問戚師兄手痛不痛。

謝喬喬把楚粟的臉打到對稱,心裡舒服了,活動幾下手腕,走回張雪霽旁邊。花鈴月心情復雜的看著她,輕聲:「多謝。」

謝喬喬偏過頭,疑惑:「謝我什麼?」

花鈴月一愣,和謝喬喬四目相對,謝喬喬疑惑的神色沒有絲毫作假的成分。她愣住了:「你不是為了幫我解圍,才找楚粟麻煩的嗎?」

謝喬喬:「……哦。」

「……」

花鈴月心中腹誹:不!你這個慢半拍的表情明顯是剛剛把事情想明白吧?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要替人解圍的想法,真的隻是因為直覺看人不順眼所以把人揍了嗎?

謝喬喬目光微轉,落到那群和紀欞月吵架的清崖道門弟子身上;紀欞月吵架戰鬥力很強,陰陽怪氣一個頂三,和對麵幾個弟子吵得不分勝負。

張雪霽一手拋著禮物盒,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謝喬喬的衣袖:「放心,他們打不起來,上元仙門的人還在那邊坐著呢,而且……別看那幾個人嘲笑得很起勁,實際上個個都酸得不行,誰讓紀欞月是水廬山山主的獨生女呢。」

「她出生的時候她父親就立了大誓,水廬山所有的財產全部歸紀欞月,就連紀欞月未來的丈夫都沒有繼承權。好幾座靈石基地呢,還有中洲三分之一的產業和地契——」

張雪霽越說越覺得自己嘴巴裡也酸酸的:「有錢真好啊。」

謝喬喬呆呆看著紀欞月的背影,跟了一句:「有錢真好啊……」

有了楚粟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地上躺著,謝喬喬重新走回客棧時,那些原本隱晦打量的目光頓時少了大半。謝喬喬察覺到了,但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平靜的詢問花鈴月:「你吃完了嗎?」

花鈴月回過神來,點頭:「吃完了。」

謝喬喬:「那我上樓了。」

花鈴月再度向她道謝——謝喬喬隨口應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正好張雪霽也吃完了,兩人一起回樓上,打算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路線。

張雪霽跟著謝喬喬的步子,腳都踏上樓梯了,卻又突然被人叫住。他隻好停住腳步,回頭;張雪霽回頭,謝喬喬也跟著回頭,目光冷淡的望向來者。

伏泉明原本隻想叫住張雪霽一個人的,隻是沒想到謝喬喬也跟著回頭了。他跟謝喬喬冰冷的眼神一接觸,莫名感覺自己後背起來一層的雞皮疙瘩,往前的腳步也不知不覺停下。

張雪霽:「有事?」

「那個……也,也沒什麼事,就是看見張師兄,所以想來打,打個招呼。」伏泉明有點緊張,磕磕碰碰的說完了這句話。

張雪霽一掃他身上的衣服,和月要間的月要牌——對方月要間掛的東西就很乾淨,隻有一把短劍,一個香囊,還有被短劍和香囊擋著,若隱若現的月要牌。

他頓時了然:「去年的新生?」

伏泉明一愣,很快又激動起來:「您記得我啊?」

張雪霽攤開雙手:「瞎猜的。你們怎麼也跑這裡來了?我記得學院沒有組織學生去鳳凰圩。」

伏泉明解釋:「是我們幾個二年級和一年級的新生自己組織的,因為今年歷練的報告還沒有寫,就想著乾脆來鳳凰圩走一趟。這段路夠長,碰到的人也多,肯定有很多可以寫的東西。」

「師兄,今年歷練報告審核,您也來旁聽嗎?」

張雪霽:「不好說。我要是回去的早,就去聽,要是沒趕上,估計就不去了。」

伏泉明頓時有些著急:「怎麼會趕不上呢?明年春天才開始呢,現在還是夏末……」

張雪霽笑了笑:「我又不止去鳳凰圩一個地方。」

伏泉明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路程和張雪霽的行程並不重合,頓時露出沮喪的神色。張雪霽跟他道別,轉身又回到謝喬喬旁邊——謝喬喬偏過頭,望著他,一言不發。

張雪霽舉起雙手,無奈:「我應該沒有犯錯吧?」

謝喬喬搖頭。

張雪霽舉著的手安心放下,改成疑惑的扌莫了扌莫自己鼻尖:「那你為什麼突然一直盯著我?」

謝喬喬:「覺得很意外,我以為學宮裡沒有學生喜歡你。」

張雪霽樂了:「我人緣還是挺好的。」

這是實話。道載學宮對學生的修為並沒有強製要求,所以學宮裡也有不少普通弟子。修為固然重要,但學問學問,要學要問,這才是道載學宮創立的主要根本。

張雪霽理科成績好,文科總分也不差,每次文考總是拿魁首,道載學宮裡不少寒門弟子都拿他當學習目標——主要學習他那股子就算沒有修行天賦,也照樣樂嗬樂嗬專心念書的好心態。

二人重新回到房間裡,大鵝和琵琶不在,大概是自己跑出去玩兒了。張雪霽把地圖鋪到桌子上:地圖是東冥大漠的地圖,上麵畫著好幾條線,那些線最終都匯聚到大漠中心的某個紅點。

張雪霽指了指那點標紅的地方:「那裡就是鳳凰圩。樓下那些人進鳳凰圩,左右不過是為了元月秘境,但我們不一樣,我們隻是為了找鳳凰神女,讓她把劍心還給你。」

謝喬喬補充了一句:「還要她償命。」

她說出『償命』這個詞匯時,沒有特別加重語氣,也沒有過多的情緒外泄,但她那張臉越平靜如水,卻越能令人感到一種冷靜的憤怒。

張雪霽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垂目看著地圖,沉思起來。

「鳳凰神女每五百年選一次,需從年輕一代的鳳凰中選出靈力天賦最佳者,可直接進入仙界,侍奉仙君。」

「這一屆的鳳凰神女原本侍奉的是青玄上仙,但不知道為什麼跳了凡人井,意外墜落,還直接落到了人口密集的大洲;關於這任鳳凰神女為何跳凡人井,修真界猜測頗多,其中流傳度最廣的便是鳳凰神女在侍奉仙君的過程中,對青玄上仙動了凡心。隻可惜青玄上仙修的無情道,不僅拒絕了鳳凰神女的心意,還要將它送回鳳凰圩。」

「神女悲憤不已,情緒激盪之下,沖動的直接跳了凡人井,從而造成了貝海國慘案。」

謝喬喬安靜聽著張雪霽說話,但是乾聽他說話有點無聊,所以她從桌子的擺盤上拿了個蘋果,掰開,慢吞吞的吃。

張雪霽見她已經無聊的開始吃蘋果,無奈,伸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衣袖,從袖子裡掏出一袋香蕉乾,放到謝喬喬麵前。

謝喬喬拆開袋子,從裡麵拿出一片香蕉片,露出沉思的表情。

張雪霽:「不愛吃香蕉?」

謝喬喬搖頭,咬了一片。

張雪霽繼續往下說:「鳳凰神女在貝海國墜落後被你重傷,一路往西逃走——西邊卻正好是鳳凰圩的方向,所以它回鳳凰圩養傷的可能性確實很大。喬喬,關於報仇,你是打算隻找鳳凰神女的麻煩,還是……」

謝喬喬回答得十分乾脆:「誰燒毀了貝海國,誰便要付出代價。如果有人阻攔我,那就一起解決掉。殺人者當償命,包庇者當獲罪。」

沒有在謝喬喬嘴裡聽見『包庇者同罪,應當一起殺掉』這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張雪霽居然感到一絲詭異的欣慰。畢竟他在陣法記憶中所見的謝姑娘,可遠比他的喬喬更冷酷,更殺伐果斷。

甚至已經殺伐果斷到了一個十分極端的境界。

張雪霽:「既然我們的主要目標是鳳凰神女,那麼等我們進入鳳凰圩之後,先不要輕舉妄動;先確定鳳凰神女的位置——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注意到張雪霽強調了兩次的『輕舉妄動』,謝喬喬反應很快,問:「鳳凰圩還有什麼很危險的東西?」

「確實有。」張雪霽嘆氣,並沒有打算隱瞞謝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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