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第一個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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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層麵的洪流,是難以被防禦的,甚至難以被察覺的。

至少在易文君所掌控的知識中,靈魂始終神秘難測,能夠覺醒靈魂層麵攻擊能力的使徒少之又少,懂得防禦來自靈魂層麵攻擊的使徒更是從未聽過。

因此在易文君出手的那一刻,她就沒想過會被發現,更沒想過會被阻止。

但事情就是如此——她竟然真的被人阻止了!

「不,停!」

「安!」

這一瞬間,易文君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而下一刻,她以靈魂力量化作的尖刀,就將某人的靈魂撕碎——不,並不是易文君的目標胡克二世,而是她曾有過一麵之緣的人,近衛團首領安東尼奧!

易文君一擊不中,靈魂被彈回體內。

她睜開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胡克二世身前的人,怎麼都想不通在這樣隱蔽的攻擊下,她究竟是怎麼被這人及時發現、及時擋下的。

但安東尼奧已經無法再給她回答了。

隔著遙遠的舞台,安東尼奧最後看了易文君一眼,目光是易文君曾見過的悲傷和不解。

而後,他閉上眼,倒了下去,麵容蒼白又安靜,宛如隻是睡去,雖然誰都知道他再不會醒來。

「敵襲!敵襲!」

尖利的警報在這一刻響徹空中花園。

「保護陛下!」

「保護王子王妃!」

「保護……」

舞台下的世界驟然混亂,眾人慌不擇路,如鳥獸四散,沖向自己也不知道的「安全之所」。

沒人顧得上舞台上的易文君,而易文君也不需要他們照顧。

她獨自立在舞台上,巍然不動,自顧自皺眉,試圖再度進入方才的「上帝視角」。

但事實證明,能力為a的技能果然都不簡單,其中被動技能不是賣血就是賣命,突出一個難搞,而主動技能更是難以被人掌控。

因此,當剛才的好狀態消失後,接下來易文君無論怎樣努力,都沒辦法再度使用這個能力。

「嘖……煩!」

「這個檔廢了,看來隻能重來。」

易文君看向倒下的安東尼奧,怎麼都想不通。

「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的能力?」靈魂層麵的攻擊如此隱蔽,如此迅速,如果兩人異地而處,易文君就絕對沒法反應過來,更不會擋在什麼人身前。現實遊戲都不會。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算了,下周目先殺他。」

易文君懶得多想,準備迅速刪檔重來。

於是為了節省時間,她目光巡視四周,開始找刀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這樣一看,站在高處的易文君便輕易發現了下方混亂人群中的幾股亂流——

原本,隨著近衛團首領安東尼奧不知原因的暴斃,整個王室近衛團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但近衛團到底訓練有素,因此他們很快就重振隊形,將國王和王子等重要人物保護起來,掩護著他們一路沖向殿外,準備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然而就在這個大家都擠破頭地向殿外跑的時候,卻有幾波人偏偏要在人群中逆流而上,向著某幾個目標靠近。

易文君心中咯噔一下:等等?感情今天除了歌劇團表演外,還有「餘興節目」呢?

就在易文君驚訝的短短瞬間,人群中驟然綻放血色,如同潑墨,緊接著,擠擠攘攘的人群裡驟然空了一大片,所有人都惟恐不及地向旁邊躲避著。

易文君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個人倒了下去。

「怎麼了?誰倒下了?」

剛冒出這個念頭,下一刻,尖叫響起。

「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是公爵!是德雷克公爵!德雷克公爵竟然被人給——」

「啊啊啊啊!」

易文君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一驚,定睛細看,發現還真的是德雷克公爵倒了。

易文君又是震驚又是糊塗:等等,怎麼是德雷克公爵?

德雷克公爵這種人,一看就很幕後黑手很命長的樣子,但怎麼這會兒變故才剛剛開始,他就先死為敬了?

沒等易文君想明白,人群中第二個血色空洞出現了。

「啊啊啊!伯頓議員,伯頓議員他也被——」

「救命啊!快來人……誰來幫幫我!」

「讓開!讓開!!我要離開這裡!」

易文君:「……」

不等易文君生出感慨,接下來,凡是易文君聽過名字的人,竟都開始接二連三地死去——

「啊啊啊啊!愛瑪爵士——」

「嗚哇!貝西夫人怎麼也——」

「埃爾德文大人?埃爾德文大人!你振作一點啊!!」

易文君看著台下的一片混亂,心中頗感無語:這就是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嗎?

死的這麼草率的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會突然開始批發盒飯?

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這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無疑也是朱爾斯王子想要知道的。

如果說見到近衛團的首領安東尼奧暴斃時,朱爾斯王子還在心中暗暗竊喜,高興於自己父王的近衛力量被大大削弱——雖然不知道安東尼奧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動機是什麼,但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總之高興就完了!

可是,當那個跟自己交情甚篤、會毫無條件地支持自己的德雷克公爵也猝不及防迎來死亡時,朱爾斯王子霎時感到了不妙。

這一瞬間,他的冷汗驟然而下,心跳的聲音巨大得好像要撕裂鼓膜,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投向父親胡克二世的目光。

但他到底控製住了自己——無論是目光還是想要逃跑的雙腿,他都控製住了。

甚至他還刻意地轉頭去看向自己的未婚妻,那位來自魯法亞多公國的蘿西公主,關切問道:「蘿西,你還好吧?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養尊處優的蘿西公主這時早已被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眼淚幾乎哭花了妝容,手上也死死抓住朱爾斯王子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唯恐自己在混亂之中被他丟下。如今得到了朱爾斯王子的主動詢問,她怎麼可能不激動?

蘿西公主感動萬分,含淚哽咽:「親愛的,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別丟下我!」

朱爾斯王子臉上鎮定安撫,用正氣凜然的聲音勸說蘿西公主相信格雷斯王室,相信他的父親胡克二世,而暗地裡,他將自己全身的感官放到最大,竭力去捕捉胡克二世的反應——

父親他信了嗎?

不,應該沒有,父親他向來殘暴多疑,絕不會因為區區兩句奉承就打消懷疑,但沒關係,隻要父親不立即發難就好。

隻要父親不向自己發難,就代表今晚的混亂不是父親的反擊,也代表著……自己還沒有暴露!

自己還有機會!

噗嗤——

正當朱爾斯王子這樣想著,驟然間,他感到自己月匈口劇痛。

他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自己被利刃穿過的月匈膛,接著又順著那噴湧的血,望向那雙熟悉柔弱的手,最後,他茫然抬頭,充血的目光在蘿西公主的臉上定格。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親愛的。」蘿西公主嬌艷柔弱的麵龐依然掛著淚珠,楚楚動人,但她的話語卻攜著讓朱爾斯血液都要沸騰起來的怒火,「我也不想這樣對你的,可是親愛的,我也沒有辦法——隻有你死了,我才有成為王後的機會。」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

朱爾斯王子急怒攻心,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

他踉蹌倒下,但沒有人如往常那樣小心來扶他,於是他隻能狼狽趴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從不被他放在眼裡的蘿西公主笑著投入胡克二世的懷抱。

蘿西公主嬌羞依偎在胡克二世的懷中,怯生生道:「現在可以了嗎?現在我有愛慕您的資格了嗎?」

胡克二世捏著她的下巴,對她手上的鮮血和他倒下的兒子視若無睹,微微笑著,霸道又克製地在蘿西公主唇畔落下一口勿。

「你知道我比你大多少歲嗎?」

「我不在乎!」

蘿西公主急急表白,看向胡克二世的目光裡滿是瘋狂癡迷。

而這樣的癡迷也狠狠刺痛了朱爾斯王子的心。

這個女人竟敢——她怎麼敢——這樣對他?!

胡克二世那個老東西,可是個七十歲的老男人啊,他年輕又英俊,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老男人?!

這一刻,朱爾斯王子很難說自己此刻的憤怒,是因為自己陰溝裡翻船、被看不上的人給陰了,還是因為自己看不上的人竟然寧可看上老男人胡克二世都看不上自己……這很難解釋,這十分復雜。

就如同此刻詭譎難測的局勢。

朱爾斯完全想不通事情怎麼突然就發展到了這一步,也想不通自己安排的人手為什麼遲遲沒有出現。

於是朱爾斯隻能耗盡自己生命的最後一點力量,做下了一個最不復雜的決定——

「聖徒,我要告發……胡克二世……」

瀕臨死亡,朱爾斯已經是聲嘶力竭。

「胡克二世他……勾結邪神教徒……」

「他早已經改信……投入了邪神的懷抱……他能夠擺脫格雷斯王室的詛咒,他能夠永葆青春,都是因為他信奉的是——」

朱爾斯再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一隻年幼的手輕輕摘下了他的腦袋。

血肉撕裂,鮮血狂湧!

而在這可怕的血漿噴泉裡,麵無表情的卡葉塔娜抱著嘴唇還在張合的朱爾斯的腦袋,站在了胡克二世的身邊,神色冷漠,目光空洞。

朱爾斯王子的話被打斷了。

但該聽到的人早已全都聽到。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這不可思議的消息鎮住了,就連舞台上的易文君都向這邊投來視線。

原本在苦修士保護下向外撤離的聖徒,在聽到這樣的話後也停下腳步,目光凝重地看向胡克二世。

「陛下,冒犯了。」聖徒的態度雖然恭敬,但言語卻不容置疑,「我們這些侍奉聖主之人,的確不該插手王室的事,但有關那位的一切都非同小可,所以接下來,還請陛下跟我去聖殿走一趟吧。」

「聖殿?嗬嗬嗬,何必這麼麻煩呢?」

胡克二世露出一如既往的優雅笑容,鬆開緊抱著蘿西公主的手,轉而將手掌輕輕放在年幼的卡葉塔娜頭上。

這一刻,舞台上居高臨下的易文君看到胡克二世那邊的黑暗好像更重了……不,不是黑暗變重了!

是陰影在他們腳下迅速蔓延!!

易文君心中咯噔一下:等等這技能怎麼這麼眼熟?

不會吧?!

她提著裙子就想跑路,但環首一看,隻有她這兒的舞台是離胡克二世最高最遠的,而且她本來就在準備自殺回城,躲這個就沒什麼必要了,於是便又安然立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著舞台下的局勢發展。

那一邊,聖徒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非同尋常的陰影,高聲向大家警告:「後退!小心腳下!」

人群終於驚懼回神,再度騷動起來,推推攘攘地跑動起來。

但他們撤離的速度遠遠比不上陰影擴散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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