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意外的發展(2 / 2)
「對。」
「……行,你說的這個人,我老漢克還真有點印象……進來吧,我們好好談談。」
老漢克終於推開了旅館的大門。
早晨的陽光落下,卻在旅館門前謹慎止步。
易文君目光越過大門,覺得這座旅館裡頭實在昏暗得不行,模模糊糊的,別說電燈了,可能連蠟燭都僅有一兩根。
她心中越發狐疑,說:「不用,我就不進去了,你把他叫出來談也一樣。」
老漢克回身,瞥了易文君一眼,似是遺憾地搖頭。
於是下一刻,易文君就感到自己身後驀然傳來一股巨大推力。
易文君心中一驚,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這巨力推進了旅店內,狼狽跌倒在地,身後大門也轟然合上,四周一片昏暗。
靠!這地方果然有問題!
易文君抬頭看去,隻見她身前老漢克的臉在模糊的昏暗燭火下,就像是一隻來自地獄的魔鬼,連笑容都顯得格外猙獰。
老漢克低頭打量了易文君兩眼,驚訝道:「竟然還是個女人?」頓了頓,他哼笑一聲,「一個女人,竟敢為那個屠夫賣命,還主動來我們的地盤打探消息?你的膽子倒是挺大!」
易文君撿起地上跌落的帽子,借著燭光看了看,覺得這大概是不能戴了,於是隨手用它擦擦手後,便丟掉這頂髒兮兮帽子,好奇道:「那個戰爭之主的使徒呢?把我推進旅店卻不打算見我嗎?」
這一刻,老漢克的臉色一變,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而吧台後的陰影處,一個聲音則笑著響起:「哦?有意思,你們這群屠夫對我們竟已經打探到這種程度了嗎?」
易文君就討厭這種說話滿嘴外號還要玩家主動逼問線索的人,嘖了一聲:「我都說了,我是來找人的。」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黑暗中,有人憤怒叱責,「你連我們這裡駐守的使徒都了解得這麼詳細,你還說你不是那個屠夫的走狗?!」
「對!」第四個聲音冒出,大聲附和,「除了那個屠夫,誰還會這麼針對我們?!」
「就是就是。」
「死到臨頭還滿嘴謊話,不愧是那個屠夫的走狗!」
「……」
亂哄哄的聲音響成一片,一個小小的旅店裡,竟然塞了這麼多人,並且好像還出自同一個秘密結社!
——這裡竟然又是某個團夥的窩點!
易文君不由得搖頭嘆氣,感慨自己的壞運氣。
事實上,早在易文君來到這座旅店前,她就看到旅店內有一個象征著使徒的「火焰」正在跳動。
從對方「火焰」的強度來看,他大概介於低階和中階之間;而從他「火焰」的意象來看,他的能力是戰鬥方麵的、是一個典型的戰士,所以應該是戰爭神係的使徒。
不過到了這時,易文君還沒有想太多,畢竟這裡可是一國王都,哪怕在垃圾堆裡藏一個高階使徒都正常,更何況是低階使徒這種小角色。
可易文君沒想到的是,這裡不但有一個低階使徒,還有一群秘密會社的人,並且還把她當成了什麼「屠夫」的手下,上來就給了她肩膀一巴掌,直接把她推進了這髒兮兮的旅店……說真的,她這一周目不會真的死於惡性疾病吧?
易文君嫌棄擦手,最後一次做出解釋:「其實我不關心你們相不相信,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現在就跪地求饒,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這一瞬間,旅館內一片死寂。
下一刻,旅館內就響起一陣爆笑。
「饒我們一命?你?就你這小身板?」
「就算你們屠夫知道了我們這個據點又怎麼樣?我們隨時可以轉移,但在轉移之前,我們隻要動動手指,你就活不了了!」
「小姑娘,你還是不要嘴硬的好,現在就交待清楚你的來歷,我們可能還會考慮向老大求情,饒你一命!」
「哈哈哈……虛張聲勢的女人啊……」
易文君聽著這些聲音,遺憾搖頭,給他們判下死刑。
「算了……」
「我給你們唱首歌吧。」
·
當紮克雷來到老漢克旅店前,看著向來緊閉的旅店大門竟變成半掩時,他的心髒瞬間下沉。
他將手悄然伸進風衣內,取下後月要槍套裡的槍,握在手上,沉著臉,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雄獅,一步步走近旅店。
這短短的幾步路裡,紮克雷心中閃過無數猜測,其中有好有壞,有血腥的也有殘忍的。但當他用力推開旅店大門、舉槍掃視四周時,他卻愕然發現旅店內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埋伏和敵人,甚至也沒有他猜測的血流成河。
——昏暗搖曳的燭光下,起義軍的大家倒了一地,但四周並沒有什麼掙紮和血腥痕跡,就好像他們隻是突然睡著了。
紮克雷將旅店內所有可埋伏的地方掃視一遍,確認安全後,迅速放下槍。
「……老漢克?」
「查理?」
「漢森?」
「快醒醒!」
「這裡發生了什麼?」
紮克雷伸手,試圖去搖醒這些在地上昏睡的人。
但直到紮克雷蹲下,將地上的起義軍們一一查看過去後,他才發現這些人雙眼緊閉,臉上卻都帶著陶醉微笑,似乎見到了什麼極美好的事物。
昏暗搖曳的燭光下,這些人的微笑似乎脫離了臉皮,在空氣輕輕飄盪,似乎下一刻就會黏在紮克雷的唇邊。
而更讓紮克雷頭皮發麻的是,當他終於察覺不對、將手按在這些人的脖頸上時,他才發覺這些看似熟睡的人其實根本就是死去了!
每一個人都是這樣。
每一個起義軍中都能獨當一麵的好手、最有希望覺醒能力的預備使徒,竟就這樣在無盡滿足與虛無的笑容中悄然死去,無一例外!
紮克雷麵對這一地詭異的屍體,汗毛直立,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恐懼。
——剛剛的旅店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遭受到了某個邪神使徒的襲擊?
可對方到底是用的什麼詭異能力,才會有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等等!不好!」
突然想到什麼,紮克雷連忙奔向二樓密室。
但遺憾的是,這間密室早已被人打開,而其中秘密藏起的那些起義軍相關的重要情報,也早已被敵人悠然取走。
紮克雷臉色難看極了,手臂青筋賁露,將厚重的門扇瞬間捏碎。
「該死的混蛋!」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心中說不出是被挑釁的憤怒更多,還是忌憚與凝重更多。
而下一刻,當他站在二樓走廊居高臨下審視一樓大廳時,他目光一凝,看到一樓角落裡不知被誰落下了一隻髒兮兮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