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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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淵臉色陰沉地走了。

秦毓不以為意,回床上躺到十點多才起來,泡了點水果麥片填飽肚子,心想魏驍估計動搖,心偏向林鶴鳴。一旦出現移情跡象,魏驍就會快刀斬亂麻,選擇結束關係,等秦毓回首都,估計就會迎來魏驍的分手禮。

舔了魏驍八年,交往兩年,就是和一頭豬、一隻烏龜相處十年也會產生深厚感情,何況是魏驍?

秦毓在魏驍身上投入不少感情,如果分手,肯定會難過失意。

「唉。」秦毓嘆氣,拿遮瑕膏蓋住鎖骨、脖子處密集的口勿痕,眉頭皺起,心想宋昭淵真是條老狗。

最近幾年不知怎麼回事,硬要在他顯眼的地方留下青紫痕跡,說過多次也不聽,好幾次差點被魏驍發現。

撥弄額前的碎發,秦毓垂眸,臉色冷淡地出門,在酒店大廳等謝小冰和嚴斯韞,兩人早上去潛泳過一回,到中午才肩膀挨著肩膀、頗為親昵地回來,彼時秦毓已經等了兩個鍾頭。

謝小冰跑過去,彎月要盯著秦毓,掐了掐秦毓的臉蛋:「哎喲,看這黑眼圈,這憔悴的小臉蛋兒,昨晚沒睡……哭了?」

秦毓點開手機,試圖撥通魏驍的電話。

謝小冰掃了眼,發現起碼七八通電話沒撥通,再一想魏驍抱著林鶴鳴離開,突然半夜叫直升機飛回首都,怕不是獵艷獵上心,準備蹬了秦毓,而秦毓這戀愛腦、癡情受最敏感,恐怕察覺到魏驍的心思,傷心難過整晚,一大早失魂落魄地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也不顧別人看他的奇怪目光。

瞧著,還挺可憐。

謝小冰心一軟,拍拍秦毓的胳膊:「乖,我們不為渣男哭,回頭給你介紹一打優質男人?」

秦毓:「有魏驍的水準嗎?」

謝小冰為難:「不好找。」

恰時嚴斯韞拿著兩支甜筒過來,謝小冰當即指著他說:「看我們小嚴怎麼樣?不比魏驍差哪兒吧。」

嚴斯韞表情冷淡:「別開這種玩笑。」

秦毓扯扯唇角,露出勉強的笑,抬頭看一眼嚴斯韞,很快撇開,低聲說:「我想在這兒多待兩天,你們出發去下一站吧。」

謝小冰覺得現下撇開秦毓太不講義氣,當即表示要陪著秦毓,於是拉他去進餐,下午拽著人往ktv跑,晚上去舞廳,什麼地方人多就往哪裡鑽,往往是精力旺盛的他一到地方就鑽進人堆裡玩嗨,跟女人接口勿、跟男人貼身熱舞,生冷不忌,自由開放。

嚴斯韞好幾次將他從人堆裡拽出來,一個沒看住,就又不見了。

到最後,嚴斯韞眉間帶著一絲疲憊,不再管謝小冰。

他在吧台邊喝酒,拒絕一個又一個搭訕的人,身旁是安靜喝酒的秦毓。

午夜時分,嚴斯韞收到謝小冰的視頻電話,臉蛋通紅、打著酒嗝,簡單通知:「我和朋友去看鄰市的煙花秀,上車了。回頭聯係,順便幫我把行李帶過來。a~~愛你哦,嚴嚴。」

嚴斯韞被他拋下,秦毓被他忘了。

謝小冰瀟灑任性,一如既往地自在,不負責任。

嚴斯韞露出自嘲的笑,驀地問秦毓:「你真的喜歡我?」

秦毓認真地看他,眼裡是真情流露:「我真的喜歡你。」

嚴斯韞:「為什麼喜歡我?」

秦毓:「因為你值得。」

嚴斯韞:「……我很好嗎?」

秦毓斬釘截鐵:「當然!」他抿了口長島冰茶,臉上出現追憶的表情:「也許你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幫謝小冰搬行李,他人沒出現,連宿舍在哪都不知道,可你什麼都清楚。我當時覺得奇怪,以為你是他哥哥。」

「我當時就一個人,行李大包小包,累得滿頭大汗,而你經過我身邊時,幫我提起一大半的行李。當然要是僅此的話,我不至於動心,是因為那天晚上我們又見麵,我挑了一條不太熟悉的小路走,結果草叢裡鑽出一條蛇,嚇得我不敢動彈,而你在小樹林裡看到了,幫我抓住那條蛇,又陪我走完那條小路,告訴我那條路的風景有多好,小樹林哪裡隱蔽,哪個角落看月色最美,哪塊叢林有蛇蟲……你不知道當時的我處於一個多麼孤單、混亂、迷茫的境地。」

「你的出現,填補了我的空白。」

「我一見到你就會歡喜,那份歡喜沖淡了當時的失落無助。」

「嚴斯韞,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嚴斯韞深深地凝望秦毓,似有動容,他早就不記得迎新那天見過什麼人,隻是謝小冰又跑出他的世界的失落和對身邊事物的漠然。

「你不恨我的欺騙、冷落和威脅?」

「怎麼會?」秦毓的眼睛柔和得不可思議,恨比愛更長久,更累人,他永遠都不會去恨人。

更何況愛與恨相對,不夠深愛,哪來的恨海情天?

燈球閃過柔和的光,恰好打在秦毓的側臉上,落嚴斯韞眼裡就像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唯有他一人是光芒。

嚴斯韞似被蠱惑,低頭下來,秦毓恰時偏過臉,隻讓口勿落在唇畔。

秦毓握住嚴斯韞的手說:「帶我去飆車吧。」

嚴斯韞一愣:「飆車?」

秦毓抿著唇笑,像偷腥的小貓:「是我很久以前就幻想跟情侶一起做的一百件事裡的,其中之一。」

「沒跟魏驍做過嗎?」

「那是獨屬於你的一百件事。」

嚴斯韞的心弦被撩撥,盡管知道不該,還是會被誘惑。

置身於寒冷黑暗的人,總會渴望、追尋溫暖明亮的陽光,握著僅有的那一束死死不肯放手,盡管那束光從未屬於過他,以至於忽略從他身邊經過的光,傷害為他而停留、為他付出、為他而灼熱的陽光。

「抱歉。」

秦毓:「感到抱歉的話,就陪我三天吧。把謝小冰拋棄的你,借給我。」

嚴斯韞終於被蠱惑,被秦毓牽引著去山間飆車,迎著海風,時速一百八,山風、海風拍打著臉頰,心、身體和靈魂仿佛飛向無拘無束的天空,那人間沉重的孽海情天也被遠遠拋於腦後,從未有過的放鬆籠罩全身。

最後在山頂看日出。

迎著日出,嚴斯韞口勿了秦毓。

秦毓的額頭頂在嚴斯韞的肩窩,呢喃道:「你的心還在搖擺,別做會後悔的事。」

唯有愛得失去自我,才會在終於可以得到他的時候,選擇理智地推開。嚴斯韞那顆除了謝小冰之外,無人暖得動的心,出現一縷裂縫。

秦毓和嚴斯韞隻玩了兩天,第三天被謝小冰一通電話叫走,他說他在鄰市遇到點麻煩,可憐兮兮地求嚴斯韞過去幫忙。

嚴斯韞遲疑地看向秦毓,猶豫不決時,已是表態。

秦毓垂著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像古畫裡的仕女,超越性別區分,優雅美麗得動人心弦,至少嚴斯韞沒法再像從前那樣無視他。

嚴斯韞沉默地收拾行李,對秦毓說了句抱歉,就踏上鄰市找謝小冰的路。

秦毓倚門目送嚴斯韞離去,眉眼間不悲不喜,拍了拍臉頰收拾行李準備回首都,而在他坐上飛機之前,收到宋昭淵的短信:【姓嚴的還是走了,他再一次選擇謝小冰。】

秦毓皺眉:【你監視我?】

宋昭淵:【是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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