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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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離皇宮不算遠,街道繁華卻不喧鬧,行人也不多,但將軍府的馬車被人攔下,還是惹得不少人好奇駐足。

看清女人樣貌後,陸靳翀的臉都黑了,對方卻已盈盈下跪開口道,「妾身襄靈,原是京都商戶之女,奈何家父遭人迫害,家破人亡,小女實在走投無路,不得已才攔路陳情,求將軍寬恕。」

「有冤當去衙門擊鼓,若人人像你這般攔路截停,國法何在。」陸靳翀毫不客氣的斥責。

剛想讓陸玖把人打發,卻見女人從身上拿出一物,楚楚可憐的說道,「將軍可還認得此物。」

這個叫襄靈的女人手裡,躺著一枚桃木雕的劍型墜子,不算精致甚至有些醜,卻跟齊玥那塊十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這女人的木墜明顯未盤養過,光澤暗淡青澀。

陸靳翀的目光沉了沉,心裡生出一股寒意。

其實這木墜也沒啥特別,就是小時候習武枯燥,他偷閒拿木頭刻著玩的。記得木墜成型時他可嘚瑟了,拿到娘親麵前揚言要當定情信物,把一屋子人都給樂的。

後來他也的確這麼做了,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爹娘就隻有蕭啟弘。因為當時他正要出發北疆,隻能托大皇子幫他找人。

至於這枚墜子,蕭啟弘以前也是見過的。

陸玖可就有些頭皮發麻了,這墜子他打小跟在少爺身邊,怎會不知是少爺的貼身之物,隻是去北疆以後就沒見過了。

看陸靳翀沉默,襄靈眸中瑩著淚光繼續道,「妾身自知身份卑微,從不敢奢求什麼,但這回要狀告之人身份貴重,去衙門隻怕羊入虎口,才鬥膽來求將軍庇護。」

說完眼眶那滴淚珠正好滾落,當真是我見猶憐,配上那副姣好容顏,恐怕沒幾個男人見了不迷糊,就連四周觀望的路人都開始麵露同情。

陸靳翀盯著那墜子思量片刻,才對陸玖吩咐道,「你去找輛馬車,把這位姑娘帶到蜻蜓院安置。」

「少爺……您就要成婚了。」陸玖小聲的提醒道。

這個女人身上有他少爺的東西,看少爺的眼神也很不對勁,這時候把人收在別苑,恐怕不妥吧。

「別胡說。」陸靳翀往他伸進來的腦袋上敲打一記,這才對陸玖叮囑,「讓她寫一份狀書出來,再派兩個人過去看著她。」

見陸靳翀突然沉下臉,陸玖也立即緊繃眉眼,肅然回道,「是,少爺。」

陸玖很快叫了一輛馬車過來,女人卻還不大情願,在陸玖麵前躊躇片刻才妥協。

陸靳翀等他們走後,掀起車窗簾子查探周圍,看是否有人監視,卻意外與一雙清冷的眼眸對上。

街道右側有一間酒樓,此時二樓包間的窗戶打開著,齊玥就站在窗前冷冷看著底下。

似乎沒料到陸靳翀會突然抬頭,兩人視線撞上的一刻,齊玥下意識的猛將窗戶關上。

酒樓包間裡,一個穿金戴銀滿身豪氣的花甲老人,還在義憤填膺的怒罵,「齊銘文簡直不是東西,你可是齊家嫡長子,他們怎敢如此作踐你,倘若我早點知曉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嫁給一個男人作妻。」

昨天賜婚聖旨都下了,他才聽到消息,想阻止這樁婚事也來不及。林卯現在恨不得殺上齊伯府,找齊銘文算賬。

齊玥倚著窗戶定了定神,才無奈的微扯嘴角勸道,「外公您擔心身子,可別氣壞了。」

這件事如果不是他默許,根本不可能成,隻是齊玥現在也有些沒底了。

女人手上的東西他也看見了,陸靳翀明明冷漠不想管,可在那之後又突然生了憐憫。

原來所謂的「定情信物」,不過是個批發玩意,看誰順眼就送一個?方才他險些就把墜子往陸靳翀臉上砸去,幸好及時控製住了。

「不生氣,你都要嫁人了怎能不生氣,這些年要不是有你,齊家哪來的錢大手大腳,現在居然有臉把你嫁出人,豈有此理,我當年真是瞎了狗眼。」林卯差點七竅生煙,已經語無倫次了,根本沒發現齊玥的異樣。

齊玥麵帶嘲諷的笑了一下,「伯府世子我也不稀罕,他們想把我分出去,我更不想在齊家待,這不正好嗎?由奢入儉難,他們現在過得多快活,等失去了就有多難熬。」

林卯聽完這才緩和一點,「他們要是把你的東西都私吞下了呢?」

「外公放心,他們吞不了。」就是全毀盡了也不會留下,齊玥在心裡補了一句。

「可,可你去了陸家受委屈了怎麼辦?」林卯看著俊秀不凡的外孫,心裡又嘆了口氣。

他這麼好的孫兒,本該是受盡寵愛的世子,卻從小被齊家毀了,現在還要嫁給男人為妻,那可是將軍府啊,位高權重,就連他也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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