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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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靳翀低沉的聲音飄盪在校場中,數萬將士憤怒的表情瞬間轉為驚訝。

「六十軍杖,我沒聽錯吧。」

「剛剛主帥說什麼來著,以下犯上就該嚴懲是吧。」

「不愧是主帥,以身效法。」

眼看赫連將軍拿起石頭,就要砸在自己的腳上,將士們都十分幸災樂禍就差拍手叫好了。

赫連將軍顯然也想到自己剛才那番言論,整張臉都黑如鍋底,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秦鴆看他一副喉嚨卡了屎,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模樣,心裡頓時舒坦了,很是乾脆的脫去上甲,隻剩一件單薄的中衣跪在台上。

「赫連將軍所言甚是,是末將頂撞冒犯上峰,身為將領就當以身作則,給將士樹立榜樣,秦鴆甘願受罰。」

秦鴆將軍幾句話說得正氣凜然,贏得將士一片喝彩,反倒是站在秦鴆身後的侍衛犯難了,舉著軍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赫連將軍你呢?」陸靳翀抱著雙臂不耐煩的催促。

「我……」赫連將軍動了動唇,卻隻覺得兩眼發黑。

沒想到陸靳翀竟這般狡猾,挖了坑等著他跳,秦鴆的做法更是將後路都堵上了,寧可被打三十軍杖也不肯息事寧人。

陸靳翀可沒打算放過他,特別是想起軍糧的事情,目光都透著一股冷意,「來人。」

這次也無需其他人動手,陸靳翀帶來的幾個侍衛上前,兩個取來軍杖,另外兩個按住赫連將軍,叫他跪在台上動彈不得。

直到這一刻赫連將軍才終於認清,陸靳翀是認真的,臉上的愕然變成憤怒,甚至口不擇言,「你敢,我是主帥你憑什麼對我用刑,這兵符怎麼來的還不知道呢。」

陸靳翀看著他掙紮,麵無表情的說道,「得罪了。」

說完沖握著軍杖的侍衛使了眼色,對方立即會意,幾乎不給赫連將軍再開口的機會,第一杖便落了下去。

受陸靳翀指使,負責執行的兩個侍衛都用了巧勁,落在秦鴆身上的長杖看似重,實則頂多讓他受些皮肉傷。

秦鴆在軍杖落下的瞬間,幾乎立馬察覺,有些意外的看了陸靳翀一眼。

赫連將軍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一軍杖下去險些讓他吐出一口老血,臉也很快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內傷所致還是被羞辱的。

他的侍衛看得心驚膽顫,想要阻止卻被鄭榭擋了下來,隻能爭求道,「主帥身負聖命,還請陸將軍三思。」

「再說一句,你們便一起領罰。」陸靳翀眉梢微抬,冷淡的說了一句。

明明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卻將兩個侍衛震懾住了,竟再沒勇氣說第二句,隻能眼睜睜看著上將被打。

隨著杖打聲一陣陣響起,秦副將受完三十軍杖仍麵不改色,赫連將軍卻臉色煞白青筋暴起,嘴裡血水泡沫交融,形容恐怖。

將士見他如此慘狀,想到的卻是被他連累慘死的戰友,是他克扣糧餉時高高在上宛如恩賜的嘴臉,便隻覺得解氣。

陳易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不至於直接將人打死,陸靳翀也並不擔心。

正當六十軍杖將要結束時,一個年輕的士兵前來稟報,「陸將軍,霍將軍幾人已回。」

陸靳翀看到來人時冷不丁的挑了挑眉,眼前這個穿著士兵盔甲,卻掩蓋不住一身矜貴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他剛收的徒弟,蕭啟韓。

蕭啟韓並不打算顯露身份,入了北琅軍也隻能從新兵做起,這段時間陸靳翀都鮮少碰到他。

蕭啟韓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目光卻忍不住落在旁邊被杖刑的男人身上。

如果沒認錯的話,這個被打得皮開肉綻下狀甚慘的將領,便是父皇欽派的鎮北軍主帥,蕭啟韓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六十軍杖就快打完了,陸靳翀也沒興致繼續看下去,轉頭對蕭啟韓說道,「你讓霍將軍他們來營帳見我。」

幾位副將率領軍隊前往金沙鎮,與盟軍商談交換俘虜的事情,順便打探敵情,如今回來想必是有結果了。

「是。」蕭啟韓雙手抱拳,從善如流的領命下去。

陸靳翀見他這麼快就融入士兵的角色,有些意外的扯動嘴角,這個四皇子倒是有點意思,可別讓他太失望才好。

將眼前的事情交給鄭榭,陸靳翀轉身回了營帳,也沒注意到身後那仿佛淬了毒的視線。

鎮北軍中的人不認得四皇子,赫連將軍這個從京都來的武將卻認得。

剛剛蕭啟韓與陸靳翀說話時,朝他看來的那一眼,赫連將軍也沒錯過,他本要向四皇子求救並怒罵陸靳翀的惡行,卻因一陣氣血上湧讓他生生失了機會。

眼看著蕭啟韓從他麵前離開,赫連將軍顫抖著唇,發不出半點聲響,隻能將凝聚怒火與怨恨的眼睛,死死瞪著陸靳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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