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在姬檀抬眼的那瞬間，狐狸老板娘就已經意識到了眼前的人是誰，她不敢多看一眼姬檀，但忍不住朝著被姬檀拉到身後的棠滿多看了兩眼，直到她再一次對上姬檀那雙平靜無波卻也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眼。
姬檀直接將棠滿從自己身後拉了出來，「以後她來，你那些東西都收好了。」
她這話可不是要商量的語氣，帶著幾分沉意。
老板娘哪裡敢不聽她的話，忙不迭點頭，「姬檀大人都發話了，奴家自然會遵守規則。」她又偷偷看了一眼棠滿，跟前的小狐狸長得可愛圓潤，那雙像是浸了水的烏黑的大眼睛看起來靈動又可愛。老板娘心生歡喜，又覺得有那麼點自豪，「不知道這小狐狸是姬檀大人什麼人？可要奴家找兩同伴去府上陪著她？」
姬檀看了眼身邊的小姑娘，她的府上是沒什麼人的，她自己倒是習慣了，就是不知道棠滿能不能習慣，「要嗎？」姬檀問。
棠滿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現在聽見姬檀這問話的老板娘則是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重新開始打量起來棠滿。
姬檀這種說一不二的人，什麼時候會主動詢問別人的意見？可現在她偏偏還真就是問了，對象還是一隻小狐狸。老板娘這瞬間覺得與有榮焉，瞧瞧，還是她們狐族更有本事，小丫頭片子竟然留在了姬檀大人身邊。
棠滿搖搖頭，她這時候拉住了姬檀的衣袖。
同伴，那不就又是什麼小妖怪嗎？棠滿咬著下唇，相比於一院子到處都是妖怪，她寧願就隻跟著姬檀這個大妖怪在空盪盪的府邸。
姬檀見狀，沒多問，就直接將人拉走。
老板娘臉上露出些失落的神色，她還以為這一次能憑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姬檀大人身邊的小狐狸，塞幾個自己族中的小狐狸進府去，跟姬檀大人攀上關係。
棠滿被姬檀拉著離開前，還很不好意思地沖著老板娘露出了個歉意極了的笑。
下一刻，她那張小臉就被姬檀直接伸手掰了過去，「看路。」姬檀淡淡的語調聲傳進了她的耳朵。
就在姬檀帶著棠滿離開後，剛才對著棠滿兜售各種不正經的東西的老板娘當即拿出一枚千裡傳影鏡，注入妖力，很快鏡麵上就出現了好些人。
「今日姬檀大人來了。」老板娘就說了一句話，後一秒，鏡子中出現的那些妖們，頓時激動起來。
「姬檀大人來了？」
「大人怎麼會來集市？」
「大人今日穿的什麼衣服？大人需要買什麼嗎？我可以給大人府上送去啊！」
「現在大人在什麼位置？」
一時間，畫麵裡很是熱鬧。
狐妖老板娘妖嬈地躺在自己店鋪裡的搖椅上，勾著唇角，「不知道呢。」她聲音拖著尾音，帶著一股妖嬈纏綿的味道，「不過，大人身邊跟著一小狐狸，到時候你們自己眼睛放尖一點，別惱了大人身邊的人。」
老板娘這話一出，鏡子裡的所有妖都差不多沉默了一瞬間。
如果說姬檀出現在集市上，就是一件百年難遇的事，那如果說姬檀身邊還跟著有旁人，這怕是千年難遇的事，幾乎不可能。
「……瑤娘你開什麼玩笑？姬檀大人身邊能有什麼小狐狸？」
「那可不，大人向來獨來獨往，身邊哪裡會帶著別的小妖怪？」
「聽說上月大人才跟那邊的人打了一架回來，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露麵，哪裡遇見一隻小狐狸？」
……
可就在眾妖在這千裡傳影鏡裡七嘴八舌暢聊時，忽然有一黑熊妖結結巴巴地驚呼道：「我，我好像看見了姬檀大人……」
眾妖：「？？？」
「大人還牽著一小狐狸。」那黑熊妖又失聲道。
眾妖：「靠？」
姬檀是帶著棠滿過來買毛茸茸的軟墊，皮毛厚的，躺起來也會覺得舒服很多。
哪裡知道棠滿第一次來妖市，從最開始的害怕到後來的興奮，忍不住東瞅瞅西看看，遇見可愛的小玩意兒還想伸手去扌莫。她不知道妖界的交易規矩，就算是看見了再喜歡的東西，也就隻是看看，不敢說想買的話。
那樣子簡直又可愛又可憐，眼巴巴地望著街上的各種奇異的果汁，那顏色絢爛，品種好些棠滿都沒有聽過，偏偏生長在妖界的這些果實散發著致命的香味，她多看了好幾眼。
沒想到這一幕被姬檀收入眼底，姬檀直接遞過去幾枚內丹，全都買下，交給了棠滿。
棠滿震驚地看著麵前這麼多的果汁，比劃著：「都給我？」
姬檀挑眉，難道她現在還能買給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