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063:血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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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的鼻梁都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打斷了,鮮血嘩嘩直流,想要張嘴說點什麼,但是又被沙發枕套堵住了嘴巴。

「風見裕也先生,我想你應該是個漢子。如果我現在拿著槍脅迫你說出公安最近在調查的事情,按照你們公安的骨氣,大概率是寧願吃槍子也不願意告訴我的。」川合裡野微微低首,保證風見裕也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壓低了聲音恐嚇到。

「不過你應該也不想看到我一把火把這裡全燒了吧?畢竟這裡應該也有你們公安很重要的絕密資料,如果一把火全部都燒了的話,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對吧?」

風見欲也的嘴巴裡麵塞著沙發靠枕的枕套,完全說不出來一句話,隻能嗚嗚咽咽地朝著川合裡野用氣音怒吼。

川合裡野贊許的點點頭。

很不錯。

很有身為公安的責任感。

川合裡野拍了拍他的臉:「我就是想找點東西,不想殺人。抽屜的鑰匙在哪?或者你直接告訴我抽屜裡麵是什麼也可以。」

風見裕也重重的「哼」了一聲,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樣子,扭過滿是鼻血的臉不看她。

「我可是有很禮貌地提前問過你了。」川合裡野對他的不配合很失望,「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的話,那我可就要直接動手去找了。」

川合裡野把風見裕也身上的衣服拆了個稀碎,風見裕也想要死的心思都有,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掛在被捆住雙手的身上。

身上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有抽屜的鑰匙。

川合裡野沒有耐心了。

算了。

打開個抽屜而已,也不一定非得要用鑰匙。

川合裡野走向辦公桌,微微向後撤了一步,在風見裕也目瞪口呆之下抬腳,「啪嘰」一聲踹碎了整個桌麵。

「……」風見欲也的眼睛瞪得滾圓。

天哪。

這個女人是什麼怪力猛獸的化身嗎?

風見裕也看著自己辛苦整理了一個星期的資料,全部都被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整個人的心都像是被碾壓機碾過了一樣。

他拚命地掙紮,想要中脫開拴著自己的皮帶,但是這個女人打的這個結很專業。

越掙紮,越緊。

不行啊!

抽屜裡麵的東西是降穀先生再三叮囑過的重要,如果被別人看到了的話,他一定會被降穀先生辭退的。

覺得自己對公安們仁至義盡的川合裡野,根本不管不顧風見裕也的嘶吼,洋洋得意地翻開被風見裕也藏在抽屜裡的資料。

「嗨呀,早知道這樣你就應該直接告訴我,不然的話你的桌子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資料是一個文件袋,袋子裡麵裝的東西川合裡野也非常熟悉。

「沙賴組?」川合裡野的手捏著紙張的角落,每翻開一頁,她的眉心就皺得更緊。

公安在調查的就是沙賴組嗎?

就是因為調查沙賴組才導致了蘇格蘭身份暴露嗎?

公安調查的資料很詳細,上麵不僅有沙賴組的成立歷史,還有沙賴組沙賴**的全部介紹。

沙賴**,48歲。

妻子逝世20年,孕有一子,在妻子逝世的時候被送往國外。

沙賴祖這個黑(hei)社會手底下的成員極多,一直都是日本警方比較忌憚的對象,但是因為日本的黑(hei)社會很多都是法律允許的,所以沙賴組也遊離在法律允許的邊緣線上,進行著一些擦邊球的行為。

就比如說私自在「熾天使」號上開設非法賭場、給賭徒們放高利貸,簡直就是「一條龍」服務。

但是這種黑(hei)社會性質的集團一般都是警視廳的人去調查,並不屬於公安們的工作範疇。

波本和蘇格蘭在調查沙賴組是不是因為組織的緣故呢?

川合裡野翻來翻去翻到了最後一頁,一邊翻一邊想。

難道泰斯卡就在沙賴組裡麵?

中間還有一些公安廳內部的密函,上麵的內容也很有趣。

日本允許開設黑(hei)社會有很大一個原因就是,這些黑(hei)社會有一小部分就是警察廳養的。

而警察廳養這些黑(hei)社會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可以幫助政府維持部分社會治安。製約別的黑(hei)社會集團,合法聚眾滋事。

說起來還有點可樂,這些黑(hei)社會上繳的稅款要遠比普通老百姓還要多。

這些黑(hei)社會之間進行一些幫派鬥毆什麼的,警方會適當性的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絕對不允許誤傷無辜的百姓。

在這種情況下。

黑白雙方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平衡。

然而這種平衡隨著沙賴組現在名氣越來越大,開始逐漸有打破的意思了。

沙賴組這個黑(hei)社會集團手底下的「員工」越來越多、身上的錢也越來越多、旗下的產業也越來越多。

所以才引起了組織的關注、也吸引了公安們的注視。

前幾次輪回裡麵。

組織都滅亡了,可人家沙賴組在第三周目的帶領下,依舊混得風生水起。

等等……

川合裡野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沙賴**是沙賴組的第二周目,這第三周目……

是誰來著?

最後一頁的邊緣有一個缺頁。

裡麵明顯有被人撕掉的痕跡。

川合裡野拿著沙賴組的這個文件去問風見裕也:「最後一頁去哪兒了?」

風見裕也又是那一副「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訴你」的高姿態,沖著川合裡野烏拉烏拉的叫喚。

川合裡野見他也不願意告訴自己,也懶得跟他多廢話,把嘴巴裡的套芯往他嘴巴裡麵又塞了塞,然後揚長而去。

等到波本聽說了發生在公安部的事情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滿臉麵條淚躺在沙發上、一副「我要剖腹謝罪」的風見裕也。

波本黑著臉,走過去把風見裕也嘴巴裡麵的東西扔掉。

「怎麼回事?」

風見裕也的鼻血已經流乾了,他都恨不得直接給降穀先生磕頭認錯:「有一個女人闖入了公安部,把您和諸伏警官之前調查的沙賴組資料翻了出來。」

不僅如此。

他們公安辦公的地方是必須要有密碼才能進入的,這個人居然知道所有關卡的密碼、還能夠進出自如地在這個地方精準地找到了風見裕也的辦公室。

問題非常大條。

但是風見裕也卻用自己的腦袋擔保:「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公安部的,也不可能是警視廳或者檢察廳的其他同僚,因為她除了偽裝了自己的五官之外,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聲音。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合格的內鬼能夠做出來的行為,最重要的就是她沒有殺掉聽過她聲音的我。」

「是一個女人?」波本問。

「是的,是一個女人,而且應該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風見裕也用紙巾擦著自己臉上已經乾了的鼻血,可憐兮兮地跟在降穀先生的身後,走到了那個被踹裂的辦公桌前。

波本站在滿地狼藉旁邊,沒有說話。

紫灰色的眼眸裡浮現被濃鬱了的銳利,落在整個裂開的著力點上,忽然想起在「熾天使」號上那個同樣被踹開的套間房門。

「那個女人的爆發力很可怕,隻用了一下就把這個桌子給踹裂了。」風見裕也知道是自己防範不夠,也不敢太給自己開脫,主動認錯。「對不起,降穀先生。這都怪我,那個女人藏在門後麵以您的名義把我騙了出去,我也沒有太多思多想……」

「以我的名義?」波本背對著風見裕也,肩膀緊繃著一個非常恐怖的角度。

風見裕也被他身上忽然卷起的冷意催化,哆嗦了一句:「是、是的……她說您來了一通電話,讓我去接……」

「當時公安部的所有人都是被爆·炸聲吸引過去的,是嗎?」波本又問。

風見裕也想了想,回答道:「是的,當時我也聽到了零零散散的爆·炸聲,還以為是哪裡發生了電路爆·炸,但是聽同事們說好像在現場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紙片殘留物。」

紙片殘留物……

這不就是當初奧瑞安歌在他車輪上安裝的那個爆·炸貼劑嗎?

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的話。

那可不妙。

波本蹲在破桌前,靜默很久。

久到風見裕也的雙腿都快要站麻了,才聽到波本像是發現了寶藏一樣,帶著少許笑意地說了一句:「風見,去給我拿一根乾淨的棉簽。」

辦公桌是鬆木製的。

被踢裂的時候,邊緣就變成了尖銳的刺錐。

上麵有一點非常細微的血痕。

看樣子是那個人在踹桌子的時候,不小心剮蹭到自己腳踝上留下來的。

波本拿著棉簽,在那細微地幾乎可以忽略的血痕上輕輕塗抹,裝進證物袋內遞給風見。

「拿去化驗,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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