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演的十七天(1 / 2)
「咳。」我麵色不變,「總之我和涼太君隻是普通朋友,沒有任何超出友人範圍的關係。」
釘崎:「好失望,還以為能聽到精彩的愛情故事。」
我驚異地看著她,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當著中原中也的麵說啊。
「對不起啊,我根本沒有愛情故事可以說。」我毫無感情地道歉,「和你們的前輩們互坑的事情,倒是每個人都能寫一本書。」
虎杖饒有興致地問:「和夏油老師的有嗎?」
那可多了。
夏油傑這個人天生溫柔體貼,他以前從不抽煙,但為了我和硝子隨身帶打火機。
後來發生了些事情,他相當頹靡,迅速消瘦了下去。也開始借煙消愁,一開始隻是問我拿一兩根,後來抽得比我還厲害,硝子看了都發愁。
夏油傑是認真考慮過殺掉所有普通人、創建一個隻有咒術師的世界。
我想了一會兒,終於沒忍住好奇地問他:「那打網球的時候,頭發會從黑變白的是普通人嗎?打網球能剝奪對手五感的是普通人嗎?一個外旋發球意外抽死了一隻網球場上二級咒靈的,是普通人嗎?」
夏油傑沉默了,迷惑地看著我:「……你在說什麼?」
然後我翻出初中的同學錄,找到小海帶的電話,問他要了門票,帶著他、五條悟和硝子一起看了場超能力網球比賽。
十分精彩的比賽,雙方打的有來有回。
在場的普通人替勝者歡呼、替敗者惋惜,而我們四個咒術師坐在觀眾席上嘖嘖稱奇。
我再次嚴肅地問夏油傑:「這樣的,我覺得應該能當得上一句超能力者吧?以普通人之軀比肩咒術師的水平。」
夏油傑又沉默了:「……」
他回去後,終於願意接受正規的心理疏導。
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會在後輩的麵前揭他的短,隻是又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超能力網球。他們聽得雲裡霧裡,但又有一絲按捺不住的探究欲,連伏黑惠都忍不住詢問了。
我誇下海口:「有機會帶你們與也見識一下。」
得到了允諾,他們非常開心,自覺地收拾起東西離開了,給我和中原中也留下獨處的空間。
他對我笑:「你後輩蠻可愛的。」
他訂了音樂劇的票,劇院也不遠,我們沿著街道慢慢走。
初秋的晚風夾雜些許涼意,路邊一盞盞橙黃路燈接連兩起,燈架在水泥地上拖出淺淺的影子。
有家中古店,我拖著中原中也走進去——順帶一提,他已經叫人幫忙把我的購物袋送到家裡去了,他的手下穿著板板正正的黑西裝,恭敬地喊他「中原先生」。
這家店主要賣中古飾品,陳列櫃裡擺放著店主的收藏。
我看到一個4,索尼的。
「這個是當年的聯名限量款。」我指著它對中原中原解釋道,「因為殼子比較花哨,炒出了同款的十倍價格。」
他問我:「那你買到了嗎?」
「當然。」我不無驕傲地承認,「我的取向狙擊就是這種花裡胡哨。」
也許是商業合作,我買到的4裡都有預先載入j家新男團的視頻,這種廣告形式激發了我的靈感:如果我成為愛豆,唱跳視頻也會錄入某部4,那麼……
但是可惜,我錯過了48係的選拔,平麵模特生涯也隻持續了短短一年。
中原中也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隻是耐心地等著我,藍眸溫柔平靜。
他在我麵前的時候總是溫和的,像是刻意收起爪子的小貓。
對著下屬傳達指令的時候,盡管刻意收斂,依然流露出某種久居上位的壓迫感來。
我有時候覺得,他從事的工作沒有表麵上形容得那麼簡單。
他展現出來的財力與遊刃有餘,不是一個曾經住在貧民窟、無父無母的孩子經過十來年打拚就能輕易得到的。
理智引導我懷疑,但感情上卻又忍不住去相信他。
中原中也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考:「吃可麗餅麼?」
「……不。」我果斷拒絕,然後義正詞嚴地指責他,「中也君,請你停止這種行為,我已經胖了零點三公斤了。」
他很淡定:「你不胖——有橘子味的。吃麼?」
我:「…………」
還真有,莫非有人能拒絕橘子味?
我剛想趾高氣昂地說那就買吧但我隻吃一口,話到嘴邊,突然驚覺自己陷入了中原中也的陷阱裡。
最近一周多來,他變著法給我餵食。
飯店外送、進口零食、橘子味的飲品……都非常合我的口味。
我真不明白中原中也為何能做到如此細致入微,我吃什麼東西都一樣,哪怕在喜歡,也是淺嘗幾口然後放下,但他就是能精準辨別出我鍾愛的那一款。
比如現在,雖然我的話沒說出口,中原中也就已經非常自覺地去排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