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卿卿如今轉了性子,喜歡自己主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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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卿看了一眼他修長白淨的手,看似聽話地上前,卻沒握住他的手,小聲抗議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叫我都像叫踏雪似的。」招喚小貓小狗一般,她不喜歡這樣。待她行至近前,戎錦忽然伸手一把扯過她抱坐在懷裡,薄唇啟合,意味深長地說:「踏雪要是敢像你這麼不聽話,早就被我掐死了。」「……」慕雲卿心說,那我還得謝謝你的不殺之恩唄?被迫坐在戎錦的腿上,她雖不願,卻不敢掙動。戎錦環在她月要間的手輕輕摩擦著她的月要封,食指撥弄著上麵係著的絲絛,隨時有一把將其扯下的架勢,弄得慕雲卿心裡七上八下的。他似乎很喜歡看她被自己撩撥得局促不安的樣子,唇瓣微微勾起,低沉悅耳的嗓音潺潺傳來。「逛了那麼久,我隻當卿卿不回來了呢。」一提起這件事慕雲卿就氣得牙癢,她心想,我倒是想不回來了,問題是你把我的後路都堵死了,我不回來我去哪兒啊!她低頭擺弄袖口,並不理他。戎錦將下顎抵在她的肩上,微微偏著頭去看她的臉,麵上帶著清潤的笑,眉目如畫,好生惑人。慕雲卿餘光瞥見了,心下不覺落跳了一拍,暗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生得如此天上有、地下無的,不知道的,隻當他是個謙謙公子,怎知他為人都壞透了。可這麼一想,慕雲卿又不禁愣住。對她壞的那個戎錦貌似隻存在於她自己那個不切實際的記憶裡,而她麵前這個真實的戎錦,似乎就是個謙謙君子。這府裡上到周嬤嬤、下到瀾兒,人人皆說他對她傾心相待,是萬裡挑一的好夫君。難道……記憶中的一切當真隻是她睡糊塗了,做的一個荒唐的夢?正在思慮間,忽覺頰邊一熱,傳來一陣溫軟的觸感,她恍然回過神來轉頭去看,就見戎錦墨染的眸中閃動著慧黠的光,那張俊美非常的臉距離她不過咫尺之距,慕雲卿下意識欲往後躲,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後頸,就那麼霸道地口勿了上去。唇瓣相貼,慕雲卿僵在他懷中任他施為,一顆心怦怦作響,既緊張又害怕,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間默默流動。她以為自己會抗拒他的親近的,可真的被他抱著索口勿,她卻隻是有些忐忑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並無排斥和厭惡。愣神的工夫,唇上忽然一痛,她懵懵地抬眸看去,就見戎錦麵上露出無奈的笑,啞聲道:「卿卿未免太過分了些。」這話說得慕雲卿愣住。她茫然地一歪頭,無聲質問:我過分?!你不要欺負我不愛搭理你就信口胡言啊!哪裡就過分了?明明是你過分!四目相對,戎錦仿佛透過她的眼睛看到了她心底的想法,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擦過她泛紅的唇,幽幽道:「這種時候還在走神,分明是暗諷我技術不好,這般侮辱人,還不算過分?」「我、我沒那個意思。」她何曾暗諷他技術不好了!他這技術若還算不好,那天下間怕就沒有技術好的人了。不過話說回來,她除了他,也沒見識過旁人的技術如何。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戎錦逼近她追問:「當真沒有嫌我?」慕雲卿連連搖頭。見狀,戎錦的臉這才從陰轉晴,緊跟著便轉了口風,說道:「既如此,那我再親一次,卿卿這回可得好好表現。」「……」怎麼就輪到她表現了?匆忙抬手掩住戎錦的唇,慕雲卿頰邊緋紅,不知是羞得還是被一旁的燭光映的。她輕輕推開他,低垂著頭回避他的口勿,口中斷斷續續地說:「我、我乏了……想歇著……你鬆、鬆開我……」話落,戎錦不肯撒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慕雲卿被他瞧得心裡愈發沒底,她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正在擔心他是不是要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往榻上扔的時候,他可算是有回音了。「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慕雲卿一驚,錯愕地看向他。戎錦揚了揚眉,仿佛在說:要不要做成這筆交易全看卿卿自己。末了,他還緊了緊攬著她的手臂,大有暗示之意,像是在提醒她,想要通過「武力」強行掙脫她萬萬不是他的對手的。這樣喜歡逗弄她的戎錦,慕雲卿感到有些許陌生。記憶中的他,總是冷冰冰的,雖也在細微處對她很好,但總給人難以接近的樣子,

況脾氣也糟透了,總是說沒兩句就莫名其妙地不高興了,偏他性子又古怪得很,一鬧脾氣就硬要拉著她親熱,等她緩過神來想繼續同他掰扯出是非黑白的時候吧,他又好了,隻字不提之前的事情,仿若沒有發生一般,直到下一次重演,周而復始,無窮無盡。是以麵對如今這個會說會笑的戎錦,慕雲卿的膽子也不覺大了起來,默默地同他較著勁兒不肯屈從,直到……她的腿麻了。暗暗晃了晃腳,慕雲卿蹙眉想要輕輕挪動一下,殊不知自己這樣左扭右晃的,實實是在考驗戎錦的自製力。他一把鎖住她的月要,不許她再亂動,開口時的聲音都有幾分不自然:「卿卿,你再瞎動,我可就不僅僅是要個口勿那麼簡單了。」「我……我是怕你腿麻。」慕雲卿心裡這點小九九,戎錦一猜一個準兒,見她一臉認真地同自己扯謊,他隻覺得好笑,抱起她放到榻上後,他握住她的腳踝幫她輕輕按摩小腿,聽到她「嘶」了一聲,下意識要將腿收回去,他立刻握緊,正色道:「忍一下。」謊話被當場拆穿,慕姑娘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不再隨意動了。等幾時那陣不適感過去,她才按住他的手說:「好了。」戎錦這才收回手起身,可下一瞬便直接撲倒了慕雲卿,整個人都沉沉地壓在她身上,半是玩笑半是威脅地催促:「我已依言鬆手了,那卿卿該怎麼做?」這樣危險的姿勢、這樣危險的地方,哪裡還由得慕雲卿細想,她本打算敷衍地在他下顎那裡輕輕碰一下就算了,不想戎錦再一次預判了她的預判,掐準了時機低下頭去,正好口勿住了她的唇。她輕吟抗議,卻被他盡數封於唇齒間,她好不容易尋了個說話的機會,連忙指控道:「你耍賴!」「我沒有。」「你就有!」「哪裡有?」「你方才明明說我親你一下就放開我的,結果卻食言!」「我是說卿卿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但我沒說放開你之後我不回應你啊,難道隻許卿卿親我,卻不許我親卿卿,這是何道理?還是卿卿如今轉了性子,就隻喜歡自己主動?那也不是不行,為夫也樂得如此,那你早說,我躺平任你施為。」「……」食言而肥、巧舌如簧、不知廉恥、氣死她了!偏戎錦好毫無所覺似的,捏著她的下巴又低頭口勿了一下,就那樣含著她的唇,曖昧不明地說:「卿卿,張嘴。」慕雲卿哪裡肯聽!見她存心不配合,戎錦也不惱,手直接往下去解她的月要封,她驚慌之下檀口輕啟,就此被他逮到機會攻城略地,徹底潰不成軍。衣物的摩擦聲和戎錦低沉的喘息聲在她耳邊漸次響起,她聽得臉紅,連耳尖都染上了一抹胭脂色。她不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隻是距離她記憶中最近的一次也有許久了,印象裡自她生病後戎錦就不曾碰過她,也是打從那時起,她開始慢慢對他改觀。從前老是被他欺負,他又總是一副「狼見了肉」似的好色表現,是以她初時隻當他就是為了做這檔子事才拘著她不讓她走的,可後來她身子孱弱禁不起他折騰,他待她一如往昔,甚至更好,她便明白往日是她錯看了他。如今再續前夢,慕雲卿雖不厭著他,但心裡的確茫然。她近乎無助地開口喚他:「戎、戎錦……」她是真的有些慌了。戎錦聽出來了,驀地停下了所有動作,整個人都僵住,身硬似鐵。他放過被他蹂躪的又紅又腫的唇,順勢偏過頭去將臉埋在她頸間急促地喘息,靜靜地擁著她平復躁動的欲念。燭光搖曳,蠟燭越燃越短,最終都快著沒了,戎錦才終於摟著她起身。慕雲卿頰邊一片緋紅,眸中水光盈動,紅唇艷艷,一看就是被欺負了的樣子,戎錦一見她就覺得喉間發緊,不敢再看。他想著再不找點事情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今兒是勢必過不去這道坎兒了,於是吩咐人備水洗漱。一兩和秋桑進來服侍慕雲卿卸妝梳洗的時候,都看到了她嬌艷欲滴的唇,也都隱隱猜到了什麼,恐自己小姐怕臊,視線便愈發不敢看向那裡,殊不知這樣一來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倒叫慕雲卿不好意思起來。戎錦也覺察到了,恐她不自在,便在她準備洗腳的時候讓秋桑她們都

退下了,他自挽了衣袖坐在小板凳上給她洗。「誒!」慕雲卿訝然,原不肯的,卻又拗不過他,隻能被他用手將腳摁在水下。戎錦神色自然,仿佛這樣的事早已做過千次百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你我夫妻,何必如此拘泥,再則,旁的地方又不是沒給你洗過,怎的一個腳反倒害起臊來了?」本來已經快平靜下來的慕雲卿聽了他這話,不覺又紅起臉來。她總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是以存心似的,裝作沒有踩穩水盆的邊緣又將腳落回到盆裡,濺起水花無數,紛紛揚到了戎錦的身上。見此情形,她心虛地移開視線,裝作方才乾壞事的人不是她。戎錦也不惱,寵溺地笑了笑,繼續幫她擦腳。他如此,倒愈發顯得慕雲卿是在使小性子,餘光瞥見他額上被濺到的水珠兒,她心裡愈發不是滋味,想了想,還是遞了帕子給他:「擦擦吧。」「卿卿幫我。」恐她不應,他揚了揚自己完全被打濕的手,說:「我騰不開手。」慕雲卿無法,隻得親手幫他。雖隻是擦拭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卻是她難得主動親近他,戎錦眸光微動,眼底忽然一熱。他自認頂天立地從不做那等脆弱怯懦之態,可唯有在麵對慕雲卿的事情上,哪怕是指甲蓋那樣大小的事也能撩動他的心弦,讓他或喜或悲,不能自已。他雖未明言,但慕雲卿卻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和方才那「吊兒郎當」的無賴樣明顯不同,也不知是怎麼了。洗完了腳,慕雲卿心事重重地上榻安歇,她心知戎錦必要與她同寢,遂靠裡躺下,因著不自覺地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恐二人麵對麵平添尷尬,便索性麵朝著榻裡的方向。再說戎錦見她背對自己,隻當她是以此無聲地同他劃清界限,從前以為她心裡有旁人,他便總是怒極欺負她,以此來讓自己心裡平衡,可如今明白她也是身不由己,便愈發拿她無可奈何,不覺悲從中來,眼底漫上一抹苦澀。等一切收拾停當,戎錦熄了外間的燭火,隻餘裡間兩盞,而後上榻在她身側躺下。慕雲卿恐他地方不夠,便又往裡挪了挪,不想此舉愈發讓戎錦誤會了,他沉了沉眸子,眼神不覺變得有幾分陰鬱。二人這般躺著,中間隔著好大的空兒,竟還能塞進一個人去。從前他們都同蓋一床被子,如今慕雲卿自己占了一條,也沒注意戎錦沒得蓋,導致戎錦就這麼穿著寢衣躺在榻上,雖是不冷,卻委實有幾分可憐。外麵的更鼓聲響了又響,月已西沉,慕雲卿卻仍未入眠,她睜眼看著床幔上的花紋,心裡亂七八糟地想著自己同戎錦之間的事,愈發沒有睡意。正在出神間,忽覺背後一熱,欺上一人來,她呼吸一滯,倏地斂起眸子,裝作已經睡去的樣子。戎錦自後將她摟進懷裡,兩人像湯匙一般依偎在一起,他的唇貼在她的後頸上,素日清冷的嗓音如今帶著幾分醉人的低啞:「我知道卿卿還醒著。」「我也知道,卿卿是因何難以入眠。」「你不必再猜疑,我坦白告訴你,瀾兒、秋桑、一兩……包括我,我們所有人說的都是真的,但你記憶中的那些……」他語氣忽滯,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將心中所言說出口:「那些……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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