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第 26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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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又這麼安靜,他的心跳變化肯定無所遁形。

蕭應離先嘗試了一下,將過於快的心跳壓下來,但沒有什麼成效。

撲通、撲通、撲通——

安靜的空氣裡,心跳聲的存在感變得更強了。

陳鬆意的右耳貼近他月匈膛的位置,哪怕中間還有著一寸距離,那急促的心跳也仿佛直接沖擊她的鼓膜。

如果不是不光用手掌確認了他身上沒有傷,還順勢注入了真氣檢查經脈,她一定會斷定他在說謊。

她思索了片刻這種時候自己該怎麼做,以兩人此刻置身在血池角落形成的空間裡的姿勢來說,並不舒展。

她的一隻手還跟厲王綁在一起,隨著他手臂支撐在池壁上的動作而舉起。

所以,剛才她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的時候,用得上的隻有一隻手。

砂石的掩埋下,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而且空氣稀薄,也不能點亮火折子來查看。

兩人彼此都看不見對方的神色,所以被心跳泄露了一絲內心情愫的厲王殿下也就不用擔心就這樣被看出什麼端倪。

相反,這樣與外麵都隔絕、仿佛就隻剩下他們兩人的黑暗,讓他先前不打算這麼早告知她心意的想法動搖了一下。

外麵來救他們的人還不知什麼時候來,黑暗的存續仿佛沒有止境,眼下似乎成為了他告知心意最好的時刻。

——應該說嗎?

在他心裡閃現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停留在他背上的那隻手又動了起來。

那隻原本半環抱著他在檢查他傷勢的手,以一種安撫的節奏在他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盡管少女什麼話都沒有說,但這個動作再清晰不過地表達出了無言的安慰。

她這是以為……他在害怕?

維持著庇護她的姿勢,厲王的神色在黑暗中變得有些微妙,甚至手臂都無力了一瞬,先前生出的那點動搖也在這一刻被沖散了。

陳鬆意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這個動作甚至裡沒有多少屬於女性的輕柔,隻是單純的安撫。

盡管她知道這樣護住自己的人,是已經經歷過無數廝殺,在戰場上遇到過更惡劣境況的戰士。

但是像這樣的爆炸坍塌,跟在戰場上的廝殺是不一樣的。

他的心或許沒有察覺這後怕,但他的身體會反映出他的想法。

這個時候不需要多說什麼,作為存活下來的兩個人,隻需要在這裡相互支撐,等著外麵的人把他們挖出去就行。

就在她以為有很長一段時間,厲王都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以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的年輕王者卻在黑暗中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是因為預見了我會死嗎?」

那在他背上輕拍的手掌一頓,蕭應離便明白自己猜對了。

她可以看見未來,或許就預見了他會死在草原王庭的國師手上。

或許,她還預見了她自己在此人手上的失敗,才會這樣忌憚。

在厲王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也在月匈腔裡引起了共鳴。

陳鬆意聽得到,那失序急促的心跳聲也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沉穩。

顯然,不管先前他是為什麼而心跳失常,現在都不會了。

她於是將停在他背上的手收了回來,放在了身旁的空隙上。

「我不會讓你死的。」

她說,同時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這一次我不會讓那個道人成功。

她的聲音從他的月匈膛位置傳來,像是整個人縮在了他的庇護之下,完全由他保護著。

這讓被她擋在身後保護了一路的厲王感到了一些平衡。

而她雖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卻側麵證明了他的猜測——

她為保護他而來,卻在未來見到過他的死亡。

他想著,在黑暗中另起了一個話題,問道:「常衡他們跟你說過我第一次上戰場時發生的事嗎?」

常氏兄弟是跟她一起活動得最多的天罡衛,也是從他第一次上戰場時便跟著他的人。

在蕭應離想來,他們跟她一起的時候,應當會聊一些過往的。

可是聽完他的問題,被他保護著的人卻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厲王便說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事,他說:「那時草原王庭的上一任單於還在,經過了一個冬天,草原的騎兵照舊來邊關掠奪,兩邊交戰得很激烈。我帶著一隊兵去後方擾亂他們,邊打邊跑,跑得太遠了,幾乎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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