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喵嗚？」怎麼了？
容魚微微眯起眼，抬頭看向天空，「這片空間被臨時禁錮了，這裡還有其他獵人，目標跟我一樣，都是那隻空間係變異喪屍。」
她一瞬間就猜到了對方的意圖，因為太明顯了，在這裡禁錮空間，隻能是沖著那隻空間係變異喪屍去的。
「看來早有謀劃……」容魚低聲自言自語，眼中掠過一絲危險，「但他是我先發現的，想要可以，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雖然她這個人比較鹹魚，這一點修真界幾乎人盡皆知，但不代表她就什麼都無所謂。她帶著大貓罐罐一路吸引那麼多喪屍，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空間係腦晶，怎麼可能輕易拱手讓人。
「走，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容魚輕輕拍了拍大貓罐罐，後者很默契的動了起來。
時間來到下午，太陽斜斜掛在天邊，城區的高樓在一定上程度上阻擋了光線，而老舊居民區裡的樓雖然不太高，但是房密密麻麻一片，行走在其中，光線更加昏暗。
容魚給自己跟大貓罐罐套了護盾，隱藏了氣息，在樓房之間的陰影裡穿行。
她沒有直接放出神識去探查，她的神識有點類似於精神係異能，高階的異能者是能察覺到痕跡的，比如那隻空間係變異喪屍，他就察覺到了容魚的神識探查。
另一個獵人有備而來，從這片被臨時禁錮的空間，可以預估其能力，至少是七階異能者，容魚倒是不懼，但是不確定對方的具體情況，是人還是別的異種，是獨自來狩獵，還是有同伴。
謹慎起見，她選擇不打草驚蛇。
她在那隻變異空間係喪屍身上留下了印記，她能察覺到那個家夥的位置段時間內發生了幾次變化，估計是雙方已經碰過麵了。
那家夥看起來是逃了，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對方太強，還是他生性膽小謹慎自己選擇逃走的，畢竟之前被容魚抓到後，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就逃了。
容魚隻要循著氣息靠近，就能找到另一個獵人。
然而她的計劃很快就突然出現的意外打破了。
起因是容魚在樓房間的一盞路燈頂上，看到了一株生機勃勃的綠植，金屬的燈殼，沒有泥土，那株綠植就長在那裡，看起來太違和了。
容魚的第一反應是變異植物，但很快她就發現不是，因為幾乎是在她看到那株綠植的一瞬間，她感覺到有一道視線，隔空投在了她身上。
那株綠植在看她！
容魚神念一動，那株綠植瞬間變得粉碎，投在她身上的視線也消失了。
容魚發現綠植並不是實物，而是能量體幻化而成，但是很隱蔽，幾乎沒有能量的波動，她也是動手之後才發現的。
「木係異能嗎……」容魚小聲呢喃。
那株綠植顯然是可以提供視野的，也就是說另一個獵人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不過不要緊，增加一點遊戲難度而已。
容魚抬手掐訣，給自己以及大貓罐罐套上了隱身術。
對方發現她了又怎麼樣，隻要掌握不到她的具體行蹤，她依舊是在暗處的一方。
她帶著大貓罐罐準備繼續追尋變異喪屍的氣息，忽然那道消停了許久的機械聲在她腦子裡響起。
「特殊對抗任務（單向）：破壞對方的任務，阻止其捕捉七階空間係變異喪屍。獎勵：未知。」
容魚：「……？」
這個家夥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又鑽出來了？
而且這個任務描述……
「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容魚用神識跟對方交流。
係統沒有回應。
容魚輕笑一聲，「裝死？你似乎沒有認清現實，我的確是想要一顆空間係腦晶，但不是非這顆不可，你如果不給一個讓我滿意的解釋，我不介意重新去找一顆。」
係統：……%￥￥￥#@……！
一段長長的故障音之後，係統開口說話了，「我並不是唯一的係統……」
按照係統的說法，它們投放到這個世界的係統不止一個，但具體有多少，它並不清楚。
正常情況下，它們感應不到對方的存在，但是係統出品的物品，有獨特的氣息，所有係統都能辨識出來，也就能變相的知道另一個係統的存在。
「剛才那株綠植，就是係統的產物……」
係統本來是在躺屍的，但是察覺到另一個係統的存在，它忍不了了，爬起來給容魚發布任務。
「任務裡的單向，意思是我察覺到了它的存在，但是它沒有發現我……」
這是因為係統給出的獎勵，容魚根本就沒用，也因此它身上的係統沒有暴露，對方不知道它的存在。
對此，係統的心情很復雜。
在兩個係統的對決之中，它沒有暴露，處於優勢方，這無疑是值得高興的，但問題是，出現這種情況的前提，是它的宿主沒把它當回事。
「……就是這樣，它的任務肯定是拿下那隻七階空間係變異喪屍，我們是競爭關係，我自然是不願意看它的宿主完成任務，」係統說到這裡，頓了頓，又繼續往下說，「你想要空間係腦晶，我們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你沒必要為了讓我不爽而放棄，你也知道空間係異種很稀少，更何況還是高階的，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再碰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合作吧……作為你幫助我的報酬，任務獎勵可以商量，隻要是在我的權限範圍內都可以。」係統的姿態比起之前放低了很多，顯然它認清了現狀。
「不。」容魚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我沒興趣參與你們之間的競爭，對那些帶有特殊記號的物品也不感興趣。」
係統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能提供的，不止是輔助修行的道具，還有別的，比如……精製調料，這是沒有特殊記號的。」
因為沒必要，在這些處處潛伏危機的世界裡，沒有人會放棄提升自身實力而去選擇調料之類毫無價值的物品。
係統界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記錄。
……不，現在或許要出現第一條了。
係統的話音落下，這下換成容魚沉默了。
這個係統給她的印象，是不太聰明的樣子，給的那些任務獎勵都是什麼玩意，說狗都不要是有點過分，但是她確實毫無欲望。
沒想到這個家夥忽然開竅了，一下子猜中她的喜好。
容魚很糾結。
係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乘勝追擊，「你可以換個思考方式，忽略我的存在，忽略合作的事，就按照你一開始的想法正常去做，而我給出的報酬，就當是你在路上隨手撿到的小驚喜……」
容魚：……好心動！
雖然不清楚這個係統的底細，但是它拿出的那些獎勵，的確是超越她已知的這個世界的水平，由此推測，它提到的精製調料，應該也不會差。
真的拒絕不了啊！
「……好！」容魚最終沒能拒絕調料的誘惑，答應跟係統合作一回。
雖然沒有呼吸，但係統體驗到了什麼叫鬆一口氣的感覺，「那隻喪屍的狀態似乎不太妙，你要不要先去看一下？」
它的語氣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催促的話語都相對委婉，隻是提出了建議。
「嗯。」容魚輕輕應了一聲，拍了拍大貓罐罐的背，臨時溝通了後者的神識，給出了目標具體的位置，「跑起來吧，罐罐。」
她在跟係統談判時間，仍然留意著那隻變異喪屍的情況，他瞬間移動位置的頻率越來越高，顯然情況不容樂觀。
而且遠處不斷傳來巨大的聲響，是人類的熱武器弄出來的動靜，估計狩獵變異喪屍的不止一個人。
容魚的確得趕過去看看了，萬一晚了，她的空間係腦晶，她的精製調料，可都沒有了。
「嗷嗚~」大貓罐罐嚎叫一聲，飛速的奔跑起來。
……
另一邊。
秦明嶼帶著靈犀小隊的人追擊變異喪屍。
每當變異喪屍瞬移逃走，秦明嶼根據空間波動給出大致方位，蘇淩霜切換附近的視野，很快就能找到變異喪屍的蹤跡。
隊伍的火力手會先遠程給一發炮火，這可不是普通的熱武器，彈藥是特製的，加入了喪屍腦晶能量，即便是對高階的變異喪屍，也有一定的殺傷力。
變異喪屍不敢硬吃炮火傷害，隻能狼狽逃離藏身的建築物，然而很快新一輪的襲擊又會到來。
在靈犀小隊八人的追擊圍剿之下，變異喪屍身上帶了傷，並且傷口不斷增多。
他很清楚封鎖這片區域的空間禁錮撐不了太久，一旦消散，他就能逃走了，可是對方也很清楚這一點，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
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下來，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幾乎要到極限了。
內心深處湧起的絕望，幾乎將他淹沒。
又一發炮火襲來，居民樓的頂瞬間被炸成粉碎，他堪堪利用瞬移逃離爆/炸區域，但還是被飛濺的建築殘渣擊中，重重摔倒在地上。
那個空間係的人類男子隨後而至，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仿佛在看一具屍體。
很快他的手下也趕了過來，一群人謹慎的遠遠將他包圍。
「看來已經到極限了。」男人聲音低沉。
「吼——」他不甘的回應。
「那麼就去死吧。」男人說著話，舉起手裡的武器瞄準了他。
要結束了……
他想著。
然而在男人動手之前，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