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飲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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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隻覺得脖子上有著溫熱的氣息,濕濕癢癢的,他下意識的想往後躲,卻被董色抱住脖子,動彈不得。

下一刻白舒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陣濕熱,隨即而來的是輕微的刺痛和柔軟的觸感,他身上的血液逆行匯集到脖頸處。

白舒的大腦一片空白。

好像隻是過了一瞬間,又好像是過了很久很久,董色推開了白舒的腦袋,白舒漸入混沌的意識也清晰了幾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脫力的虛脫感。

董色拉過椅子,讓白舒坐下,此刻她的嘴唇終於不見了往常的蒼白,鮮紅如血,就連眸子裡,也隱隱發紅,染上了一層血色。

董色走到禁製前麵站定,運氣行功,羅袖翻起,嘴裡輕念著:「以血為媒,虛氣化形,開。」

開字一出口,董色的手掌閃著紅光,飛快的在禁製上擊了一下,無聲中那閃著金光的禁製,在空氣中迸碎瓦解。

董色臉上的血色盡失,蒼白的嚇人,隻來得及深深的看了白舒一眼,就昏了過去,一頭撞倒在了白舒的小腹上。

攤在椅子上的白舒本就虛脫了,又被董色撞了一下小腹,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昏倒過去。

好在白舒忍耐力不差,順手抱住董色,緩了片刻,終於有了些許許力氣,他從行李中翻出黑色藥瓶,餵董色吃了一顆藏水丹,自己也吃了一顆,隨後白舒勉強提起力氣找到了補血丹,吃了一顆。

補血丹入腹,白舒頓時覺得體內一陣溫熱舒暢,也生了幾分力氣出來。

白舒便收拾好了行李,將董色背在背上,避過積雪和淤泥,藏到了雪林之中,好在董色身子輕,不然此時此刻的白舒,便真的背不動她了。

昏迷中的董色,眉頭緊鎖,身子忽冷忽熱的,氣息極為不穩定,白舒突然有些後悔了,這要是董色出了什麼好歹,那自己可真的變成罪人了。

白舒將董色靠在樹乾放下,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多時,見董色額頭出了冷汗,白舒便幫董色擦乾汗水,又發現董色混身發涼,當下也不管有用沒用,白舒將董色行李中的厚衣服一股腦的都拿了出來,裹在了她的身上。

終於等到天色漸晚,晚鍾四響之後,白舒才匆匆的收拾好行李,將董色背在背上,對著雪鷺喚了聲「鷺兒」,那雪鷺竟似通人性一般,一下子飛落在了白舒的肩頭。

僧人們此時都去做晚課了,白舒一路低頭走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拿上自己的行李,剛要出門,又將行李卸了下來,輕嘆了口氣,取出了淩問兒的披風,係在了董色的肩上,這才行色匆匆的向門口走去。

白舒走在路上倒是遇到了幾個僧人,便推脫說是要帶董色去看病,倒也沒受到阻攔,那些普通僧人顯然是不知道董色的事情的。

白舒也順便問了下月稱的去向,不出董色所料,他早已經向北追去了。

山中的夜晚寒氣漸盛,白舒背上的董色更像是冰塊一般,冷的不似活人,要不是她還有鼻息,白舒恐怕真的不敢下山了,至少留在寺裡,還能得到僧人們的幫助。

下山之後,白舒買了些吃食,又向賣主問明了張跛子的住處,連夜趕了過去,買了一黑一白兩匹好馬,又趁著夜色,向東邊行去。

這先買東西再問路,也是有講究的,別人賣東西給你,賺了你的錢之後,才會和你說實話,不然平白無故的,若是遇上不願意幫助他人的壞人,指錯了路,讓白舒耽誤了時間,可就不好辦了。

兩人兩騎,但以董色的狀態,要是沒人扶著,下一刻便會一頭栽倒在雪地裡,白舒隻好將行李都固定在一匹馬上,讓雪鷺休息在行李上,自己和董色共乘一騎,將她抱在懷裡麵。

白舒很多年沒有騎馬了,更不要說懷裡抱著一個人騎馬,好在這兩匹馬頗通人性,身上沒什麼烈性,白舒在適應了一段時間後,也終於安穩的保持了行進的狀態。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入夜沒多久,天空中便零零星星的飄起了小雪,雪倒不大,氣溫卻驟然低了下來。

但值得慶幸的是,此時董色的體溫漸漸的變得正常起來,到了後半夜,董色睡眼惺忪的醒了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白舒,不許占我便宜,誰讓你抱著我的。」

話還沒說完,董色又睡了過去,睡夢中董色還翻了個身,下意識的將臉貼在白舒的月匈口尋找著溫暖,夢中還呢喃的喊了一聲,「爹爹」。

「這孩子。」白舒嗅著董色淡淡的發香,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披風裹的更緊了。

今夜雪疏風驟,濃睡不消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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