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紙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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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鳶點了點頭道:「嗯,你每天都來這裡,今天下了大雨,我以為你不來了。」

紙鳶還在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白舒,身上滴下來的水卻將地麵打濕了一片。

白舒擔心她著涼了,便問道:「你這樣濕著衣服是不行的,你還有別的衣服穿麼?」

紙鳶沉默的搖了搖頭。

白舒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青色外衣脫了下來,對紙鳶道,你把濕衣服脫下來,把我這件衣服先裹在身上吧。」

紙鳶剛淋過大雨,臉色有些發白,渾身凍的發抖,卻還是搖了搖頭,倔強的拒絕了白舒的提議。

白舒見紙鳶搖頭,隻好上前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紙鳶的肩上,又幫她裹了一圈。

紙鳶隻是茫然的看著白舒,沒有說話。

「你家人呢,他們為什麼要趕你下山。」白舒繼續問道。

提起家人,紙鳶眼中滿是茫然,她道:「我沒有家人,我是師父撿回來的,他們說我師父仙去了,讓我住到山下麵的一戶人家去,我不喜歡他們,就悄悄跑到了莫愁湖居。」

白舒聽到紙鳶是撿回來的孩子,心中一動,聯想到羅詩蘭曾經說過的,淩問兒曾經也是被劍宗宗主撿回來的棄嬰,當下白舒便問紙鳶道:「你想留在山上麼?」 紙鳶咬著嘴唇,雙手緊緊抓著衣角,最終微微點了點頭。

白舒用手將遮住紙鳶眼睛的劉海撥開,柔聲道:「那你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吧。」

白舒說完起身撐開了傘,見紙鳶還沒有反應,就走到紙鳶身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道:「走了。」

紙鳶如夢初醒,懵懵懂懂的跟在白舒身後,下意識的用一隻小手抓住了白舒的衣服。

兩人出了莫愁湖居,白舒讓紙鳶幫忙撐著傘,自己又取了混入了琥珀鈴汁液的湖水,才帶著紙鳶往天一居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白舒撐著傘提著水桶,隻穿了一身打底的白色衣褲,而紙鳶則裹著一件青色的長衣,怯生生的抓著白舒的上衣衣角,雖然是走在下著大雨的太虛觀中,行人不多,卻也是吸引了別人的目光。

紙鳶低著頭垂著眸子,不敢理會別人的目光,而白舒孑然一身,倒是走的坦然,倘若有一天當一個人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他也會表現的和白舒一般坦然,因為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去失去了。

走在路上,白舒盡量放慢了步子,好遷就紙鳶的速度,白舒忽得輕聲問道:「為什麼今天你會在雨中哭呢。」

紙鳶想了很久,都沒有說話,正在白舒已經放棄了要一個答案的時候,紙鳶卻忽然失落的道:「師父走的那天,下了一場春雨,今天又是雨天,我很想我師父。」

白舒此刻也想起來了,自己來豐嘉城那天,正是趕著一場春雨來的,如此說來,紙鳶怕是已經在莫愁湖居,躲了半個多月了。

「你師父是哪一脈的人,沒有教過你修行麼?」白舒已經決定了,有機會,要親自去找那些趕紙鳶下山的人的麻煩,自然是要盤根問底,問清楚了才罷休。

紙鳶抬頭望著白舒道:「我們曾經住在天璣宮,師父年紀已經非常大了,沒有教我修行。」

白舒安慰道:「生死有命,就算是太虛的人,也不能阻擋時間的腳步,你師父仙去,這會兒說不定,已經神遊太虛了。」

紙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白舒心裡卻對自己這番說辭是極為不屑的,因為白舒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白舒又對紙鳶道:「你還記得趕你下山的那些人,都長什麼樣子,住在那裡麼?」

紙鳶腳步下意識的一頓,手也鬆開了白舒的衣服。

白舒在問出那句話的同時,身上突然流露出了一股冷淡的氣息,讓紙鳶感覺到了恐懼和不適。

白舒也意識到自己話中的不妥,連忙柔聲道:「別怕,我就是隨便問問。」

紙鳶見白舒的神態緩和了下來,又跟在了白舒身後道:「是我自己不願意下山去的,不能怪人家趕我。」

紙鳶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語氣中卻還是充滿了委屈。

白舒心中一陣憐惜,跳過了這話題,又問道:「那你這麼長時間,在莫愁湖居,都吃些什麼呢?」

紙鳶從懷中扌莫索了片刻,掏出了一個青綠色的果子。

白舒看了那果子一眼,心中有些發酸,他道:「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沒必要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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