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端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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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一邊應聲,一邊幫紙鳶最後沖洗了一下,等紙鳶穿好衣服後,白舒又一邊拿毛巾為紙鳶擦著頭發,一邊推著紙鳶的肩膀走到了桌子前麵。

羅詩蘭的花籃就擺在桌子上麵,籃子上麵蓋著藍色的薄布,掀開那薄布一看,白舒微微一愣。

籃子中擺著一個半透明的翠玉盒子,盒子底部鋪著一層冰塊,冰塊上麵,是一顆顆剝好了皮,去掉了籽的,綠瑩瑩的葡萄,那葡萄顆顆分明,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玉盒中,在酷暑的天氣中,冒著絲絲的涼氣。

紙鳶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什麼食欲,但當她看到這鋪在冰塊上,剝好了皮的葡萄時,也忍不住想多吃幾個。

紙鳶習慣性的等待著白舒先吃,隻不過,白舒卻看著那葡萄愣住了。

白舒從來沒見過這樣剝好皮的葡萄,就算是淩問兒在世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細心的照顧過他。

羅詩蘭看白舒愣住了,疑惑的道:「師弟,怎麼不吃啊?這時我早起下山,去師父的院子裡麵摘的。」

聽羅詩蘭提到白訪雲的宅子,白舒也一下子想起了寒食的時候,三人一起坐在葡萄秧下,吃飯的情景。

說實話白舒看見這葡萄,心裡是不舍得吃的,他吸了吸鼻子道:「師姐有心了,先給紙鳶吃吧。」

紙鳶先用手指捏起一顆葡萄,塞進了白舒的嘴裡,自己才開始吃了起來。

經過冰塊的冰鎮,那葡萄冰冰涼涼的,異常的爽口清甜,白舒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在紙鳶的要求下,繼續將白蛇傳的故事講了下去。

羅詩蘭和紙鳶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子旁,手放在桌子上麵,撐著腦袋聚精會神的聽白舒講著故事。 有人端午給自己的蛇精老婆喝雄黃酒,也有人,在這一天用冰塊鎮了剝好了皮的葡萄,不懼暑氣和路遠給白舒送了過來。

在這一刻,白舒才覺得自己在太虛觀並不孤獨,隻要有羅詩蘭在,他就能感覺到來自於她的,源源不斷的溫暖和關懷,如果說白舒真的欠了白訪雲什麼,那一定是欠在了羅詩蘭身上,白訪雲究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才能收到羅詩蘭這樣的弟子呢?

與此同時,天璿宮劍爐,兩柄劍已經成形,徐冶將劍從劍爐中取出,劍身上還燃著熊熊的火焰,那火焰外圍是赤紅色,到了深處,就已經是幽藍色了。

徐冶赤裸著上身,用鐵錘一次次敲擊著那劍身,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汗水,他的皮膚已經乾巴巴的皺縮在身上,一頭白發,也被火焰烤的隱隱發黃,他身邊的池塘水,全部被蒸發了個乾乾淨淨,整個天璿宮,都透著一股乾燥的氣息,唯有徐冶腳下那一桶淬火用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淡黃色得液體,還沒有被蒸發乾淨。

徐冶每一錘下去,都濺起一蓬火光,他的手指指節發白,手臂卻還是依舊穩定,鐵錘撞擊劍身和發出的砰砰砰的聲音,混合著遠處樹上鳴禪一聲一聲悠遠的鳴叫聲,演化成了一種異樣的節奏,天地陰陽的奧妙,就在這和諧的器樂聲,悠遠的蟬鳴聲中,一點一點被徐冶演繹了個淋漓盡致。

不多時,徐冶又將那劍浸入水桶中,沾之既離,轉而又將劍送入劍爐中,以火燒之,兩把劍反復如此,徐冶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紅著臉動作個不停。

劍爐之火以燃成鼎盛之勢。

天一居中,白舒才剛剛講完白素貞救活了許仙那一部分。

說著說著,精神奕奕的紙鳶又下意識的用手扶著額頭,覺得頭昏起來。

白舒本以為紙鳶今天好多了,卻不想她的病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白舒連忙對羅詩蘭道:「師姐,這都三天了,紙鳶怎麼還不好啊?」

羅詩蘭抓過紙鳶的手,為她號脈的同時,也渡了一股靈氣進去。

羅詩蘭抿了抿嘴唇道:「紙鳶以前身體就不好,怕是落下病根了,這樣吧,我去天樞宮去拿一顆培元丹來,你在這裡等著。」

白舒看了紙鳶一眼,擔心的道:「要不我去吧,有師姐你陪著紙鳶,我也放心一點。」

羅詩蘭想了想道:「也好,培元丹不是什麼貴重的丹藥,內門弟子去要,都是要的到的。」

羅詩蘭自己說要去的時候,用了一個拿字,而換了白舒去,就變成了一個要字了,白舒自然知道還是羅詩蘭去取丹比較方便,但白舒陪紙鳶待了三天,實在是不忍心再看紙鳶生病的樣子了。

就像是以前董色病重的時候一樣,每每到了這種時候,白舒心裡都不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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