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鞭打(1 / 2)
正在白舒糾結的時候,房門又被推開了,兩個白舒從見過的太虛觀弟子壓著黃俊進了屋子。
黃俊穿戴整齊,顯然也是一夜未眠,他麵容平靜,不見任何的慌亂。
黃俊剛進屋子,還沒站穩,羅詩蘭就走上前去,啪啪兩聲就是兩個巴掌打在了黃俊的臉上。
黃俊神情頓時落寞到了極點,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將自己的嘴唇咬的鮮血淋漓。
他是可恨之人,又何嘗不是可憐之人呢,黃俊總以為,隻要自己全心全意的喜歡羅詩蘭,堅持不懈的對羅詩蘭好,就會如同古語說的一般,金誠所至,金石為開。
但他永遠也不明白,世界上最復雜的就是人類的感情,那句古語用在愛情上,卻不一定能管用。
黃俊站在屋頂那破洞之下,仿佛和在場的任何一人都不在同一個世界之中,此時此刻,就連林悅竹看著黃俊那個瘋魔的樣子,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舒上前一步,無可奈何道:「黃俊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且不說我和我師姐之間清清白白的,倘若我師姐真的喜歡上了我,我就算死了,我師姐都不可能多看你一眼的,你別看我少不經事,我也明白,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黃俊冷冷的望著白舒,忽然抬頭一口對著白舒的臉上啐了過去,白舒下意識的閃身一躲,雖然沒有被黃俊啐一臉,但身上打底的白衣上,卻是沾上了不少黃俊口中的鮮血。
羅詩蘭大怒,剛要上前來,又一次被白舒一個手勢給製止了。
羅詩蘭才不會考慮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她滿心隻為了兌現她當初對白舒說過的,再也不讓白舒吃一點點苦的承諾。
氣若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
那句話絕不是羅詩蘭一時興起的安慰,而是一生不變的承諾。
見到羅詩蘭愛護白舒的樣子,黃俊心裡更是難受,他隻覺得自己的月匈腹之間的鬱結之氣翻湧,就快要爆炸開來。
「你殺了我吧,你今日你若不殺我,來日我一定取你性命,我才不管她會不會多看我一眼,我隻知道你是這麼多年以來,和她走的最近的一個人,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安安穩穩的待在她的身邊。」黃俊麵目猙獰,雙目血紅,已經失去了理智。
正在這時,又有兩人進了屋子。
當先的一人是黃俊的恩師,天璣一脈的祿存星君常悅,常悅之後,是一身白色道袍的觀主。
這一晚因為這件事情,整個太虛觀裡的長輩都快要來齊了。
除了黃俊以外,所有人都同時向觀主行禮道:「觀主。」
觀主微微點頭,卻誰也不理,開口就問羅詩蘭道:「蘭丫頭,白舒這孩子才入觀半年,怎得就如此得你歡心呢?」
白舒腦子裡嗡的一聲,他早就知道羅詩蘭對自己好的事情,遲早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隻不過,誰都沒有問過羅詩蘭這件事情,如今觀主進了屋子,什麼都沒管,開口就問了這麼一句。
羅詩蘭略微沉吟道:「當年我師父死了之後,我師娘懷著我師父的孩子不知所蹤,倘若我師娘給我生了一個師弟的話,差不多也長到他這麼大了。」
羅詩蘭說著回頭看了白舒一眼,溫柔的道:「他本就姓白,又在機緣巧合之下住進到了天一峰上,我在心裡就是把他作當弟弟的。」
在場的長輩都清楚白訪雲的事情,聽到羅詩蘭這般說法,無不惋嘆。
蕭半山更是長嘆道:「我今年本不想再收弟子,但這孩子可憐,又姓白,我也是和詩蘭想到了一處,這才將舒兒收做了親傳弟子。」
聽到眾人提起了白訪雲,林悅竹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悵然道:「從白師兄仙去之後,咱們這觀裡,就變得死氣沉沉的,縱使招再多的弟子,也沒有當年白師兄在觀裡時那般熱鬧了。」
李元清更是回憶道:「那年訪雲他上山來,仿若如魚得水一般,我再沒有見過第二個像他那樣有味道的人了。」
李元清沒有用優秀這個字眼,而是用了有味道三個字,到了這個時候,白舒才終於找到了一個最恰當的形容白訪雲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