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定情(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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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再次謝過熊玉宣,這才帶著一頭霧水的董色進了屋子。

屋子裡麵比較昏暗,滿是一排一排的如同書架一樣的黑色櫃子,最開始的一片區域,架子上擺滿了命魂燈,卻沒有一盞燈是亮著的。

到了後排,白舒才看到了密集明亮的命魂燈火。

果然,再優秀的人,終究也是敵不過時間的。

白舒在命魂燈火密集的那個架子之前的架子上,隻看見了一盞亮著的命魂燈,是蕭半山的命魂燈,燈火旺盛。

蕭半山的命魂燈旁邊,是一盞熄滅了的命魂燈,是白訪雲的燈。

白訪雲的燈下壓著一張泛黃的紙片和一塊木質的桃牌。

他沒參加過春試,居然也有桃牌。

白舒輕輕的將白訪雲的命魂燈拿了起來,又將紙條和桃牌放在手心觀看。

那紙條上寫著,白訪雲,十一歲上山,十四歲初露鋒芒,壓盡小輩,十六歲下山,收徒羅詩蘭,二十歲直逼天啟,至少觀主之位,二十一歲取四派論道頭名,與劍宗淩問兒私定終生,二十五歲死於澄湖寺通天塔。

這上麵就寫了這麼幾行字,是白訪雲的生平,白舒讀完這紙條,就明白了,這是別人給白訪雲寫的。

那這張紙條白訪雲就肯定沒見過,這塊桃牌,應該也是後來才補上去的。

太虛觀的桃牌,不僅僅是春試的證明,桃牌之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字。

白訪雲的桃牌上寫著一個一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其命淵兮如道。

又或者,一是死字的第一筆,也是生字的最後一筆,死初生末,萬劫不復。

一字有無數種解釋,但白舒最先想到的,卻是這兩種。

「怎麼了?」董色見白舒對著那個一個頻頻皺眉,關切的問他道。

白舒收回了思緒,搖頭道:「這是我爹的命魂燈。」

白舒邊說邊把白訪雲的命魂燈放回原位,解釋道:「每個太虛觀的弟子都有一盞命魂燈,人死如燈滅,人死了,命魂燈才會熄滅。」

說話的功夫,白舒已經帶著董色走到了自己的命魂燈之前,那是太虛觀裡最特別的一盞命魂燈。

白舒指著那糾纏在一起的有著兩道火焰的命魂燈道:「這是我們的那盞命魂燈。」

董色看了一眼那雙生糾纏的火焰,一下子又想起了白舒對自己的付出。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白舒帶她來看這盞燈,是不是代表著,白舒想告訴她,他們會和那兩道火焰一樣,一生一世的糾纏在一起,永不分離。

但不論如何,董色總歸是覺得自己是虧欠白舒的。

因為這件事情,董色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出門的時候,董色忽然問白舒道:「為什麼這麼多盞燈裡麵,沒有羅師姐的命魂燈?」

白舒經董色這麼一說,也才發現了這個問題,他說道:「有機會我去問問她吧,按道理確實應該有她一盞燈的。」

出去之後,方興已經做好了滿滿的一桌子飯菜,白舒心中感動不已,一個勁兒的讓董色多吃一點。

白舒卻不知道方興對自己,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因為在山上,誰都認為方興不專心修行,隻會做一些旁門左道的事情,隻有白舒,每次都會真誠的贊美方興的廚藝。

這給了方興無窮的力量,隻有一如既往的支持,才能給人這種力量。

所以這頓飯,他才做的如此用心,而董色也難得的吃的飽飽的,邊吃董色還一邊贊不絕口,燕國可沒有這樣的飯菜。

吃過了飯菜之後,白舒才帶著董色上了天一峰。

天一居內,紙鳶睡的正香,星隕就放在桌子上麵。

董色好奇的四處打量著白舒的房子,她在看到床頭掛著的那個香囊的時候,白舒也適時解釋道:「帶身上怕弄髒了,不如掛在床頭。」

董色點了點頭,坐在了白舒的床邊,白舒則換了身衣服,從櫃子裡麵拿了一盒月心砂和一支毛筆,遞給了董色。

董色不解的望著白舒,白舒卻從桌子上抓起星隕,對董色道:「我來觀裡之後還是學了劍,你可知道劍修的規矩?」

董色點點頭道:「你是說,讓我幫你的劍印靈?」

白舒笑道:「嗯,這把劍是端午才到我手裡的,名為星隕。」

董色不解的問道:「這劍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印靈?」董色望著白舒,目光中已經隱隱有了期待。

白舒拒絕了別人為星隕印靈的提議,隻因為他在等一個人。

就是等董色。

「我不想別人為我的劍印靈,我在等你啊!」白舒這句話說的理所當然,甚至讓董色生出了不負深情的感覺。

因為董色聽了熊玉宣那番關於白舒是小師弟的話之後,她就能想象到白舒在觀裡是有多受寵愛。

不可能沒人願意給白舒的劍印靈,白舒也不可能早早就在屋子的抽屜裡麵,備好了月心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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