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不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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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舒成名的一戰,更是白舒第二次越境敗敵了,之前白舒打餘秋寒的那一場,親眼所見的人不多,但這一次不一樣。

白舒從入場受阻,從容不迫的放棄了用劍和用殺字符的機會,然後用和月興一樣的手法,守住了月興全部的攻擊,並展現了自己對道法近乎妖孽般的理解,最後白舒和擅掌的月興拚掌,在對方最擅長的領域之中,一掌一掌的把月興打成了一幅奄奄一息的模樣。

這一切隻是為了白舒口中的那個小師妹。

很多事情師出無名,你做起事情來分寸就要拿捏的極為精準,可白舒為了同門之情,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就值得為人稱道了。

包括紙鳶那件事情,白舒隻是想告訴別人,不要欺負我的所重視的人,否則我會和你拚命的。

那天白舒說出拚命二字,眾人隻當是笑話,年少氣盛,這話說起來也不算丟人。

可這一戰之後,沒有人覺得白舒那句拚命是笑話了。

白舒希微境界就有如此戰力,那麼等他破虛,又或是天啟,那還了得。

更何況白舒這次隻用了一符一障一掌,誰知道白舒按下來的,還有什麼手段,而且相傳白舒用的最好的那柄劍,和他作為殺手鐧的那半道殺字神符,眾人都沒有機會一睹風采。

這就和之前白舒見不到葉桃淩一樣,越是期待,越是見不到,心裡就愈發的癢。

眾人一想到白舒的符和劍,就會有這種心癢癢的感覺,太虛觀自白訪雲死後已經蟄伏多年,可今朝,似乎那山上又要走出來一個天才弟子了。

都說孟克之擅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白舒也是那種擅長戰鬥的人,這份擅戰,三分得益於白舒學東西學的多,學的快,學的穩,剩下的則是因為白舒是一個擅長觀察和思考的人,他和這世上的凡人都不相同,他心中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他可以天馬行空。

白舒做的一直都很簡單,接觸這個世界,接受這世上的一切,然後以一種百毒不侵的姿態,在這片苦海亂世中沉浮。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白舒本身是不會改變的,他不會受別人影響,更不會迷失,這是白舒最與眾不同的一點。

這一戰之後,白舒早早的進入了下一輪的比試,四派之中年輕弟子中的前十六名,白舒過關斬將,似乎沒有人可以把他的腳步拖緩。

很多人淺薄,看中名利,並為之傾倒。

可白舒並沒有受到名聲鵲起所帶來的影響,他就像是第一天上莫淵山一樣,默默的穿過騰霄廣場和莫愁湖居,不主動和別人說話,但被別人叫住的時候,他一定是彬彬有禮的回應對方。

剛上山的時候白舒是平凡,可現在白舒哪怕依舊表現的像是很平凡,他做任何稀鬆平常的事情,落在別人眼中,也是超凡脫俗了。

要是比喻的話,那就是腔調,就像白舒端午撫碧坪一事之後,山上的弟子都習慣學白舒說著說著話鼓起掌來,這種嘲諷方式,簡直是太有腔調了。

去小書閣掃地,在天肌宮堆山,去莫愁湖打水,上臨崖居送飯,這些事情白舒做過了,就都變成了有趣的事情。

如今太虛觀的弟子再在私下裡打鬧起來,最愛說的話莫不是「和尚,你也配搬山麼?」

再不就是改來改去,什麼:

「道士,你也配符劍雙修麼?」

「用劍的,你也配一劍摧城麼?」

諸如此類的話,在閒談間不絕於耳。

就連觀中每一脈的小師妹,都在一夕之間變得無比重要了起來。

太虛觀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熱鬧了!

傍晚,日色西沉,月華東上,太虛大殿之中不像是平日時分堪堪冷火,反倒是燭台連晃,明亮如晝。

殿中七星君齊聚,觀主也在場,之前代表太虛,出遊四派的那十四名弟子,除了蕭雨柔,也都是全部到場了。

蕭雨柔經過這次重傷,好像之前積攢的傷患全都爆發的出來,心結百轉,竟是臥床難起了,若不是如此,她也應該在此的。

大殿盡頭道祖那尊泥像在燭火的晃曳下,低垂著眸子,似乎在側耳聆聽著下麵弟子的交談。

今晚是許劫回山了,他在姑沛撲了個空,卻追著蛛絲馬跡,找到了那些曾經追殺白舒等人的異靈者。

這次許劫回來,他也傷了,異靈者跑了個乾淨,帶過去的弟子甚至還折了兩人。

那兩人是許劫心愛的弟子,追隨許劫修煉已久。

可許劫並非一無所獲,他帶回來一樣東西,那東西從觀主手中走了一遭,此時此刻正漂浮在眾人合圍成的圓形中央。

那是一顆灰色的珠子,煉丹的人都管它叫做滅珠。

許劫陰沉著臉,冷聲問陳詞道:「認識麼?」

陳詞抬頭看了一眼那顆滅珠,唇角抽動了一下道:「認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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