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問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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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白舒特意第一次穿上了羅詩蘭給他縫製的白玉色道袍,一絲不苟的紮好了道鬢,那模樣就像是要去參加什麼盛大的典禮一樣。

可白舒向來不是一個拘泥於小節的人。

臨行前白舒問紙鳶道:「丫頭,你平心而論,山上還有比你家少爺更帥的道士沒有?」

紙鳶頗為不滿的道:「少爺,您從早上起來,已經是第三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您穿著下去,我保證您一定能招蜂引蝶。」

白舒用手指戳了戳紙鳶的額頭道:「我又不是一朵花,還招蜂引蝶呢,不和你說了,我先過去了。」

隨後白舒就獨自一人前往梨花小築,一路上遇到的太虛觀弟子見了白舒,一下子都沒有認出來,還以為是那個閉關多年的師兄出關了呢,等看清楚那人是白舒之後,眾人免不得要在暗地裡嘀咕白舒幾句。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一路上還有好幾個女弟子主動和白舒打招呼,邀請白舒去她們的住處做客,白舒都說是有事情,一一推了。

這一來二去的,也耽誤了白舒一些時間,等白舒踩著一地梨花進了小築的時候,院子中黑白石子中間的交界處,早就站著一個人了。

葉桃淩紅衣似火,在院子中擺了一個出劍的姿勢,她身子往前壓著,抬起了一條腿,執劍手在前,將乾滄直直的刺向了前方,另外一隻手在側,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葉桃淩香汗淋漓,呼吸卻是異常的平穩,甚至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她身子晃都沒有晃一下。

和那天早上白舒帶紙鳶去看望葉桃淩一樣,她每天早上,都要進行日常的練劍,不依靠靈氣,全憑著身體和意誌,數十年如一日。

白舒再次見到這一幕,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葉桃淩走在天下劍道的最前麵了,她自己所言「十年一劍苦」中的那個「苦」字,是除了她自己以外,任何人都體會不到的。

白舒沒想到葉桃淩也在這裡,所以他進門之後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可葉桃淩見到白舒進門,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佛穿成這樣的白舒,就是空氣一樣。

頓時,白舒那一路上走過來所受到的艷羨和仰慕的目光所帶給白舒的那一絲微微的得意,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白舒沒有和葉桃淩打招呼,他踩著一地凹凸不平的石子,繞過葉桃淩,走到了屋子前麵。

觀主是一身靛青色道袍,盤腿坐在門口的木道之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葉桃淩練劍。

見到白舒過來,觀主笑著對白舒道:「葉丫頭已經來了一個時辰了,她來的時候,晨霧還沒散盡呢?」

白舒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抱歉道:「路上耽誤,我來晚了。」

觀主卻沒有責怪白舒的意思,上下打量著白舒的穿著道:「來晚了不怕,你隻要來了就好。」

白舒這一刻覺得觀主話語在影射自己後知後覺的穿上了太虛觀的衣服,雖然晚了,但最終還是有了這樣的覺悟。

這種寬容,讓白舒覺得受之有愧。 於是白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道家禮,然後起身站的筆直,麵色平靜的望著觀主。

觀主忽然唏噓起來道:「你知道麼,你現在的樣子,就和當年訪雲上山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所表現的一模一樣,就連你們的穿著,都驚人的相似!」

白舒這件道袍是羅詩蘭親手縫製的,羅詩蘭下意識的按照自己腦海中最正確的道士形象縫製的這件道袍,那麼這件道袍,就沒有道理不像是白訪雲的衣服,更不要說這件道袍內襯之上,還用金線繡著一個白字。

這像是一種傳承,多年前觀主教導白訪雲修煉,多年之後,這古觀沒有任何變化,觀主也仿佛還沒有老去,隻不過再次聽觀主講道的人,從白訪雲變成了白舒。

屋子裡麵檀香裊裊升起,飄散到了院子裡麵來,清晨的陽光透過這些煙霧,若隱若現的打在白舒的臉上,讓白舒眼眸中漾起一片金色,觀主在這一片金色中對白舒招了招手,示意白舒也過去坐下。

白舒懷著對大道的敬畏和虔誠之心,坐到了觀主身邊,已經完全忘了自己身後還有一位紅衣女子。

「你在入觀之前,可聽過什麼有關於太虛的傳聞麼?」觀主就像是閒暇時聊天一般問白舒。

白舒努力回憶著自己曾經聽到過的關於太虛觀的傳言,想來想去還是說出了一句自己比較喜歡的話:「世人都說,拜劍碧落山,問道太虛觀,也隻有咱們太虛,才當得起這個底蘊!」

觀主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你知道四派之中,都有幾個天啟境界的高手麼?」

白舒以自己所知,細細的數道:「澄湖寺三位首座都是天啟,魔宗董義澤叔叔和現任宗主孟宗,以及方倩,也都是天啟,劍宗我不知道,想來也就大概三個天啟吧。」

觀主搖了搖頭道:「澄湖寺和魔宗各有五名天啟,碧落山一共住著八位天啟境界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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