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身無彩鳳雙飛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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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董色眉頭微鎖,細細咀嚼這個名字,仿佛要把冬兒二字揉碎在口中。

有一句白舒曾經在雪洞之中給董色說過的話,董色至今記憶猶新。

「如果我娘沒死,我也許會和冬兒在一起。」

董色隻聽白舒提起過一次冬兒,如果淩問兒沒死,那冬兒就是白舒的歸宿。這麼長時間以來,董色也偶爾會想起那一晚白舒說起冬兒時的神情,但是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見到冬兒。

這個倚著竹欄,嫻靜似月如素雲一般的女子,就在落日夕陽下,麵帶羞澀,活生生的吐氣如蘭般的站在董色麵前。這畫麵足可以稱得上是活色生香,這一刻董色自慚形穢,她覺得冬兒比自己美千倍百倍。她無比痛恨為什麼自己見到冬兒是是這般模樣,她甚至不敢直視這個險些搶走自己男人的鄉下女子。

冬兒望著白舒二人,臉頰微紅,如同染上一片日初時山間最早升起的雲霞。她的雙耳也害羞般的燒了起來,她輕輕喚道:「舒哥兒,你們起來了!」

董色臉色有些難看,幸好在病態蒼白的掩映之下,不是那麼的明顯。她隻是聽冬兒稱呼白舒的方式有些特別,那是董色不曾聽聞過的白舒的小名兒。

那一句「舒哥兒」叫得是如此的自然和親密無間,冬兒的語氣又是羞澀到風情萬種,那清泉一般的嗓音便如同早春三月的杏花微雨,沾衣欲濕卻愛煞,愛煞卻又無法從細雨中抽身。

董色忽然緊緊的閉起嘴巴,此刻她寧願自己是瞎子,是啞巴。

白舒笑著和冬兒打了個招呼道:「我夫人近日身子疲乏,一覺就睡到晚間,我早就起來了。」

正說話間,冬兒身後的屋子裡麵走出一人,手裡拿著一麵毯子,皮膚黝黑,身形魁梧,他見到白舒之後燦爛一笑道:「舒哥兒,嫂子休息的怎麼樣?」他邊說邊把毯子披在冬兒的肩上,手自然而然地攬住了冬兒柔軟的月要肢。

冬兒順勢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發絲在男人臂彎處開出一朵柔若的小花。冬兒笑得更加羞澀了,微微隆起的小腹讓冬兒身上閃動著母性的光輝。

白舒笑得很自然,他也摟住身旁的董色,回應道:「還是家裡的床睡著舒服。」

此情此景,就像是兩對關係不錯的年輕夫婦互相問候,再尋常不過的畫麵。

白舒與冬兒二人又寒暄了幾句,那男人一直念叨著早春入夜寒氣頗重,把冬兒扶進了屋子。至此日色將近,董色終於開始看不清白舒的麵容,周圍也再也沒有了旁人。隻有零星幾聲犬吠,裝點著落寞星空下無邊的夜色。

董色看不清白舒的麵容,白舒自然也就看不清自己的麵容。夜色是此刻賦予董色最好的一層遮羞布。她長長鬆了一口氣,盡管白舒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是她的妻子,可董色心裡卻覺得說不出來的別扭。且不說她與白舒那無法挽回的愛情,單看董色此時此刻的樣子,她隻是覺得自己在給白舒丟臉,曾經最引以為傲的美貌,現在卻成了最腐蝕人心的一記毒藥。

董色的眼角在暮色中劃

過一滴清淚,她想到了葉桃淩的容貌,唇紅齒白,眉目含黛,那五官俊秀得就像用工筆畫一筆一劃雕琢出來一般。吹彈可破的肌膚光潔勝雪,青絲如墨浸染了一整個碧落山的靈氣。更不要提葉桃主紅衣如火,那風華絕代的氣質。

董色心下慘然,不禁想到哪怕是自己容貌的巔峰時期,也是比不過葉桃淩的,眼淚就不爭氣的落了下來。這一次她沒有做到能讓白舒毫無察覺。

白舒下意識的用雙手捧起董色的小臉,董色麵頰冰涼,淚珠卻是滾燙。這一刻白舒手足無措,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又刺激到了董色,連忙輕聲詢問道:「怎麼哭了,哪裡不舒服嗎?」

董色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下意識想要推開白舒。這一刻董色的心間重重迷霧,白舒第一次覺得自己看不懂董色的心,第一次覺得自己距離董色是如此的遙遠,麵前這個女子於自己而言是那麼的陌生。

白舒心裡清楚,一切都已經改變,破鏡終是難以重圓。哪怕白舒帶董色回家,跟別人說董色是自己的妻子。他能騙過冬兒,能騙過旁人,卻難以騙過董色,騙過自己。

夜色中的村莊晚風溫柔,吹走人心頭的餘溫,也能吹乾人眼角的淚花。

白舒沒有繼續安慰董色,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此刻兩人的關係,甚至不如白舒當年帶董色騎馬離開蘭溪古鎮時親密,那時候董色就縮在白舒的懷裡,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晚。

董色哭得累了,也就不再掉眼淚,她隻是蹲在地上用手死死捂著月匈口。從白舒的角度,他隻能看到董色乾瘦的脊背,和枯黃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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