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1 / 2)
唐老師和宋老師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唐老師喝醉了,她從未如此失態過,她拉著宋老師的手,不停地在說:「我真是太高興了,這輩子沒什麼遺憾的,以後啊,就希望咱們佳寶兒能順順利利的。」
嶽佳佳暈暈乎乎的,後知後覺現在是什麼情況。
宋亦終於站了起來,快步出去,幫忙攙扶唐老師。
他的背上全是冷汗,臉色發青,宋老師問他:「怎麼就你?小放呢?佳佳呢?」
嶽佳佳像是個上課開小差被點名的膽小鬼,嚇得嗖一下支棱起腦袋。
寧放暗笑,將她摁回來,她仿佛找到依靠,緊緊貼著他,躲在他的庇護下。
外頭,宋亦說:「都睡了。」
宋老師:「哦,那行,咱們也進去吧,今兒好玩嗎?」
「……」宋亦低低道了聲,「還成。」
小院重新安靜下來。
寧放往下挪了一些,在昏暗的房間裡直勾勾盯著他懷中的女孩。嶽佳佳躲不開他的眼神,臉紅心跳地等待著。
勁瘦的少年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麵,他滾燙的手摁住她的胯骨,手指輕輕摩挲那月白長裙,低頭繼續這個口勿。
少女的馨甜令人血脈噴張,寧放的手越來越用力,嶽佳佳動彈不得,配合著吞咽,她不會,顯得有些狼狽,淡粉唇角有一道水澤蜿蜒而下。
「呼吸。」寧放啞聲低喃。
她依言照做,月匈口一下一下隨著呼吸碰到他衣服上的閃片。
酥酥麻麻的。
寧放驀地說了聲:「我喝酒了。」
嶽佳佳聽不懂。
下一秒,她被他從床上公主抱了起來,她的裙擺蹭在他褲月要皮帶上,每走一步,都輕輕撫慰著。她被抱到自己房間,寧放放下她,大手呼嚕了一下腦袋,出去了。
走的乾淨利落,哢噠關上門。
宋亦第二天一早就歸隊了,走的時候沒打招呼。
嶽佳佳磨磨蹭蹭從房間探出腦袋,看著外頭的寧放。
她紅透的耳朵藏在淩亂的長發中,露出令人渴望的一抹暖色。
寧放正在喝水,朝她勾勾手:「過來。」
她走過去,攥著指尖。
他把水杯遞到嘴邊,她順勢喝了一口,感覺寧放的另外一隻手牽住了她。
從虎口滑下去,輕輕碰到掌心,然後十指交扣。
這是從前沒有過的。
他低頭問:「今天幾點走?」
嶽佳佳一點點咽下清水,小聲說:「要早一點。」
寧放看了眼時間,手不鬆開。
女孩低頭偷偷笑了,笑意染上睫毛,讓轉過頭看她的少年也跟著笑起來。
他動了動手指,似乎是個要鬆開的樣子,她緊張得握緊,生怕他真的鬆開。誰知他隻是虛晃一槍,指腹摩挲她指根最嫩的那一塊。
他向她邁出一步,進到她的鼻尖抵在他新換的白色t恤上。她後退一步,眉梢眼角全是喜悅,仰頭看他。
他不停,一直前進,她一直後退,最後被逼到牆角,動彈不得。
寧放的雙手都牽著她,低頭用額碰了碰她的眉心:「吃飯。」
他在門口鬆開了她,插兜走前麵,嶽佳佳噠噠噠跟在後頭,進門開心地喊:「宋爸!」
宋老師端著一碗小米粥出來:「宋亦說你昨晚喝酒了?胃難不難受?趕緊吃一口。」
也給寧放端一碗,笑著:「都知道帶妹妹喝酒了。」
寧放笑著嗯了聲,指指嶽佳佳:「她酒品不好。」
女孩從碗沿看他,提到昨晚她就緊張,她沒忘他們躲在房間裡的親口勿。
寧放卻八風不動,還踢踢她:「你說是不是?」
她隻好全都認了:「以,以後不喝了。」
這是一個連知了都顯得可愛的早晨,嶽佳佳後來很多年裡都會想起這個早晨,想起15歲的自己和18歲的寧放。
他們一前一後穿過熟悉的胡同去車站等車,上了車,搶到最後一排的座位,坐下後,寧放順勢又牽住了她的手。
他仿佛找到了有趣的玩具,摩挲她每一根手指,把她的手盤成麻花,又散開,比了個eadlove,最後是rodroll的專用手勢。
他自己也比了一個,像是外星人伸出觸角,確定同類,與嶽佳佳碰了碰。
夏日強烈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們手上,她笑得比太陽明媚。
一下車,寧放又把手鬆開了。
嶽佳佳伸手攥住他衣角,以自己熟悉的方式跟隨。
到了北體門口,她依依不舍鬆開衣角,依依不舍看著沒有穿大骷髏頭也沒有穿破洞牛仔褲,乾淨挺拔得都不像他的寧放。
「明天來接你?」他低頭問。
「恩!」她重重點點腦袋。
「進去吧。」
女孩揮揮爪子,一步三回頭。
寧放立在門邊,等看不見她了才往回走。
他的手垂在腿旁,無言地攥了攥,攥了個空。
第二天中午,嶽佳佳在食堂打了兩盒飯,巴巴等著,終於等到最遲出來的宋亦。
「哥!!!」
宋亦一怔,看著不遠處開心的女孩。
他走過去坐下,看她殷勤地把飯盒推過來。
兩人無聲地吃完,期間嶽佳佳偷偷看了他好幾次。
宋亦說:「走吧,送你回去。」
送到宿舍樓下,他問:「想好了?」
她點點頭。
她有些不確定:「你是不是生氣了?」
宋亦:「……」
「你今天沒等我。」
「……什麼時候開始的?」
「說不清,但我是認真的。」
「不能等到比賽後嗎?如果影響了訓練怎麼辦?」宋亦問。
「不會的。」嶽佳佳堅定極了。
宋亦嘆了口氣:「我隻是希望你能清楚,三年後的奧運會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下一次要再等四年,人生沒有幾個四年。」
女孩天真爛漫:「我知道啊!我們約好要一起去的啊!我會加油的!」
宋亦抿著唇,沒辦法笑出來。
嶽佳佳說:「哥,我真的很高興,我想第一個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到了晚麼晌,寧放早早等在北體門口,接到了穿著裙子的嶽佳佳。
他低頭看,發現她的嘴唇比以前紅,笑著問:「塗什麼了?」
她嘟起嘴巴:「口紅,師姐送我的,好不好看?」
寧放沉沉地看著那抹紅,嗯了聲。
從北體出來很遠,他牽住了她的手。
晚上有點名,一來一回趕不及回家,就在附近走走,他們去逛小時候常去的音像店,又去對過兒的新華書店。
遇上遊客問路,操著一口北城版普通話跟人指路:「您直走,紅綠燈往南,瞧見一個大招牌,往東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沒走幾步又遇上個老外,老外也逗,非要講中文,寧放嫌費事,張口就是英文,告訴對方地鐵口就在前麵兩百米,下去坐3號線,方向可別坐反了昂!
老外依舊堅持以中文道謝:「非常感謝。」
「youarele。」寧放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
嶽佳佳在一旁笑著也比了個eadlove。
她突然想起小時候的約定,問:「哥,咱們什麼時候去坐大火車?」
「你怎麼這麼土?現在不都坐飛機?」
「我坐過了,我就想和你坐火車。」
寧放彈她腦門:「你可真有出息。」
「還要去看大海呢。」
「知道了,有機會就去。」
她晃晃他的手:「你別說我土……」
大大的眼珠子轉了轉,害羞著:「我眼光可好了。」
寧放仰頭笑了,那麼耀眼一張臉在街角笑得肆意,嶽佳佳趁他不注意手指戳他梨渦,也跟著開心。
提前半小時,寧放把她送回隊裡,一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
記憶中的每一個暑假都過得飛快,可高中畢業這個暑假,寧放卻覺得難熬。
盼了一禮拜,終於盼到小豬回家。
劉濤濤打電話:「老大,出來喝酒啊!」
寧放十分殘忍:「你往後自己玩,我沒空。」
劉濤濤:「qaq。」
嶽佳佳發現家裡有了點變化,寧放裝了空調,地上鋪了地毯,還有一張小茶幾。
她驚喜地看著他,少年搔搔眉尾,實在太無聊了,就把家重新置辦了一下。
他借了張碟,在冰箱裡涼著半個西瓜,問宋亦:「晚上我屋看電影不?」
「不了。」宋亦搖搖頭,「你們看吧。」
寧放沒再多說,走了。
宋老師落下手裡的放大鏡,看了眼兒子。
天黑後,寧放關上門窗,打開空調,和嶽佳佳坐在地毯上看電影,嶽佳佳抱著一條小毯子蓋腿,身上一件舊睡裙。
陳奶奶眼睛不好了,再也踩不了縫紉機了,所以她穿的很小心,怕有一天把那些漂亮睡裙都穿完了。
她的小腳丫露在外頭,白生生的,像飽滿的花生豆,寧放睨了眼。
是部老電影,講了個十分破格而浪漫的故事,一個女支女和一個商人,真心換真心。(《風月俏佳人》)
嶽佳佳看入迷了,人動了動,輕輕靠在寧放肩上。
想了一禮拜的人,終於在身邊,他伸手扌莫了一下她的腳丫子,她顫著躲,躲不過又笑。
桌上的西瓜上插了一把鐵勺子,中間最甜一塊餵給她,她咬一半,往他嘴邊推,他吃掉另一半。
屋子裡沒開燈,隻有電腦屏幕的熒光,嶽佳佳很喜歡這部電影,在快要演完時跟寧放說,十年後還要再看一遍。
十年後,我們會是什麼樣,在做什麼呢?
少女暢想著,一點點告訴他,氣息灑在他頸側,全是清甜的味道。
寧放扭過頭,咬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嶽佳佳縮了縮肩膀,默默攥緊腿上的小毯。
他的手從毯子底下穿過,隔著一條睡裙摩挲她的大腿,開始唱片尾曲了,電影裡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現實裡亦然。
封閉的小屋裡,他們熱情地親口勿對方,嶽佳佳見過寧放在台上演出的樣子,見過他的狂放不羈,她很喜歡那樣的他,那麼,她也很喜歡,他這麼對她。
他霸道地探進她口中,手滑進去,順著小腿往上,他手指的薄繭令她酥麻,她學著咻咻換氣,下一秒沉入更深的秘境。
外麵不知是誰經過,寧放沒有停下,女孩的長發披在他胳膊上,有些調皮弄癢他,他身上有香皂乾淨的味道,他的唇齒間全是西瓜的清爽,他們在彼此口中嘗到自己,在生疏中扌莫索取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