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以後有機會的(1 / 2)
對於這一場麵趙衍實在太熟了,作為曾經的申遺人之一,這樣的場麵他不知道重溫了多少次。
隻不過如今經歷多了,而這事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趙衍卻覺得這個死局有些無味了。
說打底這一場之後,六子或許贏了名頭,但終究是輸了性命。
名頭丟了依舊不會如何最多被趕走,但性命丟了那就真什麼都沒了。
隻不過如今趙衍也隻會提醒一句而已,哪怕這六子是他熟悉的角色,但真到了這世上趙衍也沒有那份當保姆的心。
他隻是在等著事情接著發展,然後在合適的時候乾合適的事,讓這件事變得更加有意義一些。
而另一邊,已然用刀劃破了自己肚子的六子麵上雖滿是痛苦,但手上劃拉肚子的動作卻依舊未停。
旁邊武智沖也是已經拿起了原先放在桌子上盛涼粉的碗。
直接拿著對著六子就是一拱手,那碗便直接放在了六子的肚子之前,口中更是說道。
「六爺碗來了!」
而六子也沒有遲疑,直接將手往那被劃破的傷口中一探,隨後也是直接將帶著血色的涼粉從肚子裡掏出來。
一邊掏還一邊說道。
「這要是兩碗我白死,要隻是一碗你陪我死!」
而胡萬卻一臉的暢快更是直接說到?
「好!隻有一碗我陪你死。」
那武智沖更是叫道。
「若是隻有一碗,我陪六爺一起死!」
之後那六子竟然真的一點一點從空洞的胃裡的涼粉全部放入了碗中。
伴隨著的卻是臉上的血色也在慢慢的失去。
感受著生命的流逝,六子也是有些恐懼,不過那股子怒火卻依舊未平,隻聽得他激動地喊道。
「看清楚了嗎?是不是隻有一碗,你們看清楚了嗎?」
一邊說著,六子也是將自己空洞的肚子和手裡的涼粉展示給了周圍的食客看。
可惜那些食客看到這幅場景卻都被嚇得不行,竟是直接一溜煙地逃走了。
那陳四更是嚇昏了過去。
武智沖卻還沒有出戲,竟是又下跪了一次,然後直接喊道。
「六爺,佩服!」
「我這就給你去請大夫!」
說著也是朝著酒館的外麵跑了。隻剩下胡萬帶著笑意坐在椅子上嘲弄地看著六子。
到這六子彷佛也明白了,或許這些人根本都不在乎他吃了幾碗涼粉。
六子此時的心中也是空落落的,不過隨即他便看向了胡萬。
「該你死了。」
這已然是他用命證明以後最後可以用來聊以慰藉的彩頭了。
然而這時,胡萬卻直接搖了搖頭,看著已經快不行的六子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隻吃了一碗的粉,你上當了。」
那臉上的自得,絲毫沒有注意整個酒館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個身影在角落裡看著。
而門口更是已然有幾人沖了進來。
「碰」「茲」
兩個聲響同時響起,不過巨大的槍聲還是蓋過那利針入體的聲音。
而此時的胡萬原本還剩下的那一個耳朵,在這一聲槍響之後也是直接落在了地上。
而旁邊闖進來的老三更是直接用槍頂在胡萬的頭上,正對著張牧之說道。
「大哥讓我崩了他。」
而另一邊剛剛放出那槍的張牧之卻和馬邦德扭打在了一起。
隻聽得馬邦德一邊攔著,一邊還在叫嚷道。
「不能殺啊!不能殺!黃四郎就想看到你這樣,一臉的敗相。」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而另一邊胡萬更是叫喊著。
「你不能殺我,我是黃老爺的人,是他自己劃的肚子,和我沒關係。」
聽著這一句又一句的話語,又看了看已然有些奄奄一息的六子。
張牧之還是放下了槍。
隻不過見到張牧之這樣的反應,老三卻忍不住說道。
「大哥,別聽他的,讓我崩了這個家夥。」
可惜這時馬邦德卻還在說道。
「不能殺,六子就白死了。」
而奄奄一息的六子,此時也是停了原本那不斷重復的那句。
「他輸了!」
反而少有的說道。
「師爺說的對!」
聽到這話,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六子,此時的張牧之發現他還真拚不住黃四郎。
他兄弟就那麼幾個,折一個就少一個,已然有了犧牲他自然不相信再有更多的犧牲。
不過這一次他得和黃四郎玩到底,以前他玩不過,現在他卻隻能玩到底。
但他也知道他不能明著來,得換個路子。
不過心中的墳墓卻如何也卸不掉,隻見他直接一槍又一槍地打在胡萬的腿上。
隨後便對老三說道。
「把這狗東西給我扔出去。」
「讓他給黃四郎帶個話,就說得見見了。」
隨後便不再理會這一群人了,隻想著最後再聽這個被自己當做兒子的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雖然叫了大夫,可張牧之又不是白癡,這樣的傷口,就算是醫生就來了,也是凶多吉少。
所以此時的張牧之也隻能如此,他卻沒有發現在這大堂中,一個身影卻是直接來到了他的麵前。
「人還沒死,沒必要哭喪著臉,要不讓我試試。」
如果是往常正常情況下,張牧之怕是會直接拿起槍,對著這不開眼湖弄他的家夥直接來一槍。
可現在聽著這話,他卻莫名希望這人所說是真的,甚至從心底有著一點相信的意思在那。
不過當他抬起頭時,他卻看到了一張年輕地有些過分的臉。
雖說氣質不凡,可這樣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小娃娃屬實是難讓他信任。
不過貌似如今他好像已然沒了別的選擇,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畢竟或許他也有希望遇到當初那種來醫治將軍的能人異士呢!
隻聽得他迫切地說道。
「救救他,你若是乾成這事,我張牧之欠你條命。」
而對此,趙衍卻沒太在意。
他等的就是這一句,醫者救人是本分,但也需要診金。
出於本心,當事情快發生時他自然得勸,可勸不住他也不會強求。
但是事情發生後,原先與他無關的人便成了病患。
而病患於他而言便隻有應不應該治而已。
這一點無關乎診金,隻論該不該,他沒有自己師兄王子仲那般一視同仁的月匈心。
對於於他來說的惡人,他隻會直接送他下地獄,而不會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