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假對假(1 / 2)
聽著張牧之這樣決絕的話語,此時無論是老三亦或是其他想逃避的弟兄都不敢再多說了。
說到底張牧之才是他們這幫人的靈魂人物,或者說他們這群人或多或少都受過張牧之的照顧。
乃至於就是如今都得靠著張牧之,在前途未卜的情況下,哪怕對於張牧之的選擇不認同,但他們還是隻能跟著張牧之走下去。
因為他們沒得選,或許以後他們有的選之後可能結果就會不一樣,但現在張牧之發話了。
他們也隻能聽從了。
在張牧之的環視,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一旁看清局勢的馬邦德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大哥說到這了,那事也就定了,別人我不敢說,但我願與恩公共進退?」
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好似一開始挑起這事端與由頭的人不是他一般。
周圍那些張牧之的弟兄們看著這馬邦德也是一臉的不屑,不過也乘著這由頭表態道。
「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大哥說要乾,舍了這條命我老七也願意乾。」
「不就是與福義幫還有黃四郎會麵嗎?當年大哥救我一命,我能怕這個。」
眾人中,帶著眼鏡有些文雅年輕的老七也是認真地說道。
「說的對!」
「是啊!大哥你早說嗎?你是了解我的……」
在老七開頭之後其餘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都有應承下來。
而張牧之見此也是直接用力一拍桌子,然後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咋們就跟黃四郎乾到底,別說是去福義幫那夥人的臨時堂口,就是去黃四郎的碉樓,我也得去。」
「露了怯,那這局就真成死局了。」
說著也是直接起身,然後將桌子上那份信直接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已然是準備直接出門了。
不過在動身之前,張牧之卻是又說道。
「老湯啊!你這做師爺的,得跟著我,不然我不放心。」
而被叫住假冒師爺的馬邦德,此時也是心中一驚,不過麵上卻是欣喜地說道。
「恩公去哪,我就去哪!」
見此,張牧之也是直接大笑了起來。
……
鵝城,某處高屋之中。
林全此時便一臉焦急地對著於光說道。
「光爺,那黃四郎這麼久怎麼還沒消息啊!是不是在搞什麼明堂啊。」
而此時的「於光」卻格外地肅穆,唯一不同往常的是,如今這「於光」的身邊卻還有一個年歲不大的俊秀孩童在身邊。
明明兩人在談這樣的大事,但林全卻沒有對那孩童有一點點避諱。
甚至目光掃到那孩童的時候,該有一點點敬畏。
畢竟有些人物,他不敢按年齡去揣摩,更不用說他已經見識過了對麵這孩童的手段了。
那種手段,他比不過的。
隻不過他也知道如今這人是他們這邊的,也是他們可以真正和黃四郎一較高低的依仗。
一個已然入了門的上人,有這種人物在,黃四郎這樣的小地方財還能讓他們有怕的地方?
唯一讓林全想不清楚的是,這「於光」是怎麼勾搭上這樣一位上人的,畢竟此前他在副幫主那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人物?
很顯然這是「於光」的暗手,更讓林全有什麼手段,讓這等境界不低的上人這樣的聽話,好似是一名「仆人」一般。
或許這便是「於光」了不得的地方吧!以往那種無一長處的表象,到了如今脫離福義幫總舵的掣肘便入遊龍入水。
真正展現出了自己的本性,更是拿出其相應的砝碼,隻能說或許這「於光」確實是有什麼大想法。
恍忽間的林全已然是不知道腦補了多少東西了。
隻是他卻想不到眼前兩人的關係可能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更不會知道,就是如今的他也已經被眼前這年輕人施了手段,迷惑了心神。
不然他又哪會腦補這麼多,由怎會完全察覺不了「於光」這所謂的突變除了原先的隱忍以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人所掌控呢!
不過一切已然晚了,當一開始的林全被「於光」唬住的時候,他便沒有其他的結局了。
哪怕趙衍知道林全的心神應該很強硬,無法像於光一樣被他徹底掌握。
可用混毒加三陽針以及信仰秘法,趙衍卻是可以影響林全的心靈狀態?
這便是林全如今忽略了所有壞的可能,而徹底信任趙衍存在的原因。
因為在林全的視野之中,趙衍的出現便是於光暗地裡拉攏的上人。
而這又能與「於光」深藏不露的初印象相得益彰。
在趙衍的手段下,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也在這一刻趙衍也越發覺得這異人手段的強大已然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甚至讓趙衍有些奇怪,如果異人手段真有這麼奇妙,而且甚至在歷史長河中還有著「雙全手」這樣的神通在。
那為何在他了解的這個世界的歷史中,異人從來都沒有直接主導整個王朝呢?
這一點趙衍也想不清楚緣由,隻能將其歸咎於這個世界一些他接觸不到的事務上。
畢竟記得這個世界的術士是可以進入內景之中占卜未來的。
也就是世界發展的軌跡其實是有定數的。
那這樣的話,或許這個世界的水可能要比趙衍想象的還要深上不少。
當然這些猜想,趙衍到時不著急去思考,起碼如今他用自己的術法來控製這些人的時候還是沒有什麼阻礙的。
就像現在,林全好似以為自己是在向「於光」請示,其實卻是在向趙衍請示。
隻見得「於光」一臉嚴肅地說道。
「黃四郎他沒的選!如若他真還想拖著搞名堂,那就讓他徹底沒戲。」
「上人我都找過來了,這一次黃四郎隻能就範。」
「今天這一次的宴會,他若不來,那他以後就都沒必要再出現了。」
語氣中的決絕,已然讓得林全有些心慌了。
說來自打這位年輕上人來了之後,「於光」的一些決斷也是越發的直接。
不過也好理解,牌麵對等亦或是差上一些的自然得小心翼翼。
但當牌麵超出對麵的時候,那可不得盛氣淩人嗎?
隻是不知道那黃四郎是否能使實務了。
如此想著,門外卻是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全哥,光爺,黃四郎還有那馬邦德縣長都來了。」
「已經在門外侯著了。」
而聽到這,林全也是麵色一喜。